的有些猶豫。她想知道很多事情,可是邵景淮好像並不會主動告訴她。
她想知道邵景淮和傅寧溪的過去,想知道他們是怎麼走到結婚這一步,他又是怎麼承受的生死別離。因為太想知道了,她忍不住開口拒絕傅遇津。
“你想告訴我什麼?”
“他曾是我妹夫,可是我寧願,我妹妹從未認識過他。”
白以橙的心頓時抽了一下,傅遇津的言辭之中,都是對邵景淮的恨意。他好像很恨他,不,是從一開始,他就很恨他的樣子。
就是這時候,白以橙不敢再聽下去了。邵景淮的過往,似乎是她不該知道的。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你不想知道邵景淮和你哥哥之間有什麼關係嗎?如果不是他,我妹妹也不會出車禍,你哥哥也不會無辜失去一雙腿。”
預備離開的白以橙已經離不開了,太遲了,傅遇津的每一字都落在她的耳朵裡,讓她渾身發冷。
☆、第39章
“你是什麼意思?”
“你哥哥出車禍時死的另一輛車的人,就是我妹妹。”
傅遇津說的話,完全不在白以橙的預料之內。白以橙幾乎挪不開腿,她僵硬的身體逐漸冰涼。最後她沉了沉聲,強裝冷靜地開口:“你一早就知道,那你帶我去她的墓地是什麼意思?”
“沒有任何意思,只希望我妹妹的遺願能由你完成。”
“為什麼偏偏是我?”
傅遇津回答不出來,他對她的喜歡,對她的私心不適合在這一刻表達。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緩緩說道:“我很早就跟你說過,邵景淮不適合你。”
見白以橙沒有說話,傅遇津接著說:“他玩弄了我的妹妹,在即將結婚的時候反悔,若不是他那樣狠心,我妹妹根本不會出車禍。若是她沒有出車禍,現在你哥哥還是個健全人,不用在輪椅上度日。”
“所以呢?”
“我想你跟邵景淮在一起,就有必要知道他的為人。或許這些事,他根本沒有打算告訴你。”
“你的意思是……他一早就知道我哥哥和你妹妹的關係?”
“當然,從一開始他就知道。”
白以橙的世界再次坍塌。
傅遇津只用寥寥幾句話,就將她好不容易鑄就的美夢打碎。她根本無法想象這些天邵景淮流露出來的柔情都是謊言,真相永遠都是那麼赤/裸/裸。
白和睿的車禍,白以橙一直都在怪自己,可是她未曾想,這背後最重要的主導者,竟然是邵景淮。那個她第一眼看到就動心的邵景淮,那個她怎麼都忘不了的邵景淮,那個她以為她可以和他過一輩子的邵景淮,竟然就是害她哥哥一輩子殘疾的人。
死去的傅寧溪已經用生命來為這場意外負責了,那麼誰又能為她的死亡負責?她不過……也是無辜的受害人而已,對嗎?
白以橙鼓起勇氣,亦步亦趨地離開。外面風雨欲來,天也一下子黑了起來。明明是清晨,可是在白以橙的眼裡,這就像是沒有黎明的夜,如此黑暗。
在白以橙離開之後,傅遇津端起那杯已經涼了的咖啡,卻怎麼也喝不下去。
他知道他今天說的話很不該,他今天成為了一個壞人,親手撕裂他愛的人的愛情。
傅遇津第一次見白以橙,是在急診室的門口,三個送進去的人,有一個已經被宣告死亡。傅遇津匆匆趕到,仍沒見到傅寧溪最後一面。他無力地靠在醫院冰冷的牆壁上,眼裡有淚,可是怎麼也流不出來。
自小陪他一起長大的妹妹,就這樣,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這一切來的實在太快,前一秒傅寧溪還在跟他抱怨邵景淮的悔婚,可是現在——
傅遇津恨邵景淮,同樣也恨自己,是他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妹妹,是他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妹妹的不對勁。
急診室另一邊,有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全身溼漉漉,狼狽地坐在那發抖,止不住地哭泣。那是第一眼,也是唯一的一眼,傅遇津強忍的悲傷被她觸動。一個大男人忍著不哭,反而走過去,給她遞了一張紙巾。
那時候的白以橙,滿臉淚痕,或許她早忘了那個時候她也見過傅遇津,可是傅遇津沒有忘。
從那之後,傅遇津的心裡一直記掛著她,久到記掛成了喜歡。他在背後看著她畢業,看著她工作,最後努力走到她面前。可是無論他怎麼做,他喜歡的女孩終究沒有把眼光落在他身上。
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