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到香回府,老夫人又該生氣了,要不晨兒你跟丫鬟在這等馬車修好,孃親先步行去白雲寺,馬車修好後你們來接我便是。”
秦氏想著這離白雲寺不遠,乾脆她帶幾個丫鬟步行前去,也好過回府讓老夫人挑刺。
“娘,您先別急,也許過一會兒就修好了呢!您先坐著,晨兒下去看看。”風輕晨當然不會讓秦氏徒步去白雲寺,她不相信事情會那麼巧,今天她們要用馬車,馬車就剛好出問題了,這擺明了是個坑,她又怎麼能讓娘往下跳呢!
“怎麼樣?能修好嗎?”風輕晨掀開車簾,在白芷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走到車伕身旁問道。
車伕名喚李二牛,是府裡的家生子,平日裡老實憨厚,車趕得很好,修車什麼的也有一手;卻見他搖了搖頭,指著車軲轆上的缺口說道,“這個軲轆條被卡壞了,徹底廢掉了,暫時怕是動不了,要不小的回城另外找輛馬車來?”
風輕晨緊緊盯著他,語氣凝重的幾分,“你的意思是修不好?”
李二牛憨厚的撓了撓頭皮,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修不好他也沒辦法,昨天檢查的時候還好好的,誰知道今天就出問題了,他什麼工具都沒拿,沒法修呀!
風輕晨略作思索,突見前方不遠處炊煙裊裊升起,心中頓時有了主意,便對車上的秦氏說道,“娘,這馬車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晨兒見前面有些人家,您在馬車上坐會,我去問問這戶人家有沒有馬車,左右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可好?”
“嗯,娘跟你一道去吧,你自己去娘不放心。”說著,秦氏掀開車簾就要下馬車,被風輕晨給攔住了。
“娘,您放心,女兒帶上白芷呢!再說這青天白日的,路上人來人往,安全著呢!無礙的。”
秦氏想想也是,再看女兒指的位置,確實不遠,加上女兒一個勁的保證,她也就應允了。
順著炊煙升起的地方走去,這一路倒也不遠,走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她們來到一片翠綠的竹林外,竹林中有條羊腸小道供人行走,風輕晨與白芷二人便踏上那條羊腸小道,往竹林內那間茅屋走去,
說來也怪,看似數十米的距離,她們走了許久也未走到那間茅屋前,風輕晨看過不少書籍,知曉許是遇上書上記載的奇門八卦了,索性停下腳步,在白芷驚訝的目光下,大聲喊道:
“請問有人在嗎?小女子無意冒犯,只因馬車壞在不遠處,見此處炊煙裊裊,方想來此借馬車一用,若有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接連喊了三聲,還是未見絲毫反應,風輕晨暗道莫非是無人在家?但無人怎會有煙?心中不免有些生氣這戶主人未免過於小氣,正當她欲開口請這裡的主人放他們離去時,一首滄桑中帶著憂傷的簫聲響起…
簫聲輕揚,悠遠的簫聲恍若天外傳來,細微,高貴而聖潔;似這一曲,便道盡了天下滄桑,淡淡的憂傷從曲中流露而出,簫聲由遠到近,慢慢的變得飄渺虛無。
風輕晨緩緩閉上雙眸,心中細細品嚐著這般難得的意境,在這之前,她從未想過一首樂曲會有如此大的魔力,如今,她信了!
歷盡兩世的滄桑寒霜,看透人世間無情之殤,嚐遍被至愛至信之人背叛的傷痛,親眼目睹親人命喪眼前的痛楚……
這一曲,道盡了她心底的滄桑痛楚,她心底那無盡的怨恨似在這一曲中被慢慢釋放,她的心靈也隨之蛻變!若說之前她是一把利刃,現在她便是一根淬了毒的銀針,不顯山露水,卻能殺人於無形!
一曲完畢,風輕晨卻還沉浸其中,若非一個身穿黑衣,如同幽靈般的老者出現在她們面前,她還不願醒來。
“這位姑娘,我家公子有請!”
木訥的神情,僵硬的聲音,乾瘦如骨的身形,讓風輕晨聯想到書上寫的鬼怪,不禁渾身發寒。
“額…如此,便勞煩先生帶路!”震驚後,風輕晨很快調整好情緒,朝老者露出個大方溫和的笑容,隨他進入竹林中。
“小姐…”白芷臉色蒼白,拉著風輕晨搖頭,示意她不要進去。
風輕晨看了眼這個可愛的丫頭,暗道:現在進去與否輪已經不到你我做主!雖是如此,她還是柔聲對白芷說道,“你若害怕,就在竹林外等候我便是,放心,無事的。”
白芷盯著風輕晨的背影,一咬牙小跑上前跟在她身邊,饒是小臉因害怕變得蒼白無血色,但還是堅持跟她保持三步以內的距離。
見此,風輕晨欣慰的笑了,白芷可以克服心底的恐懼守在她身邊,也贏得了她的信任。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