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繼續說道,“我相信你外婆的智慧,於是我用了她留下的辦法,將計就計找上門跟你爺爺對質,一言不攏更是大打出手,最後落了個兩敗俱傷,這樣一來我們兩家的關係就真正鬧僵了,我也逼你娘在風家和秦家做出選擇,她當時剛懷上你弟弟,只是百般勸阻想化解兩家的矛盾,奈何當時我們各有計劃,於是我便逼她在兩家之間做出選擇,她含淚在我面前叩了三個響頭後離開,我就知道她的選擇,這本是為了演一場戲引出幕後黑手,誰知,卻在我們計劃進行到一半的是驟然生變……”
風輕晨感覺到秦相身上散發出那股強烈的恨意,她默不作聲,等著他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她,她知道當年肯定是發生過什麼事,卻沒想到內情那麼錯綜複雜,最不可思議的是,這一切的主導者竟然是一句去世的外婆!
就在風輕晨正準備靜靜的聽秦相將這個故事說完,突然響起一陣‘篤篤篤’的敲門聲,“爹,賬房的李先生過來找您,您現在方便見他嗎?”秦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風輕晨此刻才知道,原來舅舅一直守在門外。
“晨兒,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秦相臉色突然一變,抬頭望著滿臉迷茫的風輕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跟使命,註定是你的逃都逃不掉,晨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別試圖逃避,那是沒用的。”
聞言,風輕晨瞬間眉頭緊蹙,似乎還沒從秦相這一前一後的差距變化中回過神來,直到對上外公那雙帶著期許的渾濁眼眸,低聲一嘆,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外公,你的話……那好吧,外公,你答應送我的上等翡翠鐲子可別忘了,那晨兒就先回府了。”正想追問的風輕晨看見秦相那緊蹙的眉頭,及那焦急的眼神,聰明如她立馬想到什麼,不著痕跡的將鐵騰木牌子藏在袖子下面,話鋒一轉,配合秦相的話說了句就轉身離開。
開啟門,她朝門口的秦風笑了笑,就看見在秦府做了好多年賬房先生的李牧正站在階梯下的院子裡,看見李牧,風輕晨眉頭不禁挑了挑,外公剛才突然的轉變絕非沒有原因,而此刻唯一的原因就是尚未邁上臺階站到風輕晨跟前的李牧,想來他肯定不會是個普通的賬房先生。
這個人,好危險!風輕晨見到他臉上明明是帶著笑容,卻透著一股子寒意的表情時,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風輕晨此行也不是一無收穫,最起碼她得知了這個玉牌曾經的主人是誰,也知道自己是這塊鐵騰木牌子的真正主人,只是……它為什麼會經由白玉的手交給自己?
關於曾經的往事,她雖沒有把故事聽完,不知道那件事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但她卻得到最重要的訊息,那件事跟她那已經死去的外婆有莫大的關聯,甚至就是她一手主導,想到這,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懼意,那需要多大的智慧,多大的手段才能在死後仍舊操縱著這一切!
想到那個記憶模糊的外婆,風輕晨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深幽的眼底閃過幾道幽光。
——責任跟使命嗎?逃不掉嗎?
風輕晨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手中握著鐵騰木牌子的手捏得很緊很緊,眼底閃過一抹冷嘲,紅唇微啟喃喃自語低聲道,“真的逃不掉嗎?”
與此同時,城外的一個莊子裡,那清涼透徹的湖泊邊上,站了兩道身影,一個白衣飄飄,一個紫衣華貴,這寒冬時分,他們都穿著極為單薄站在寒風呼嘯的湖邊,任由刺骨寒風吹在身上而不自知般。
“如何?你此去可尋得那東西?”紫衣少年十七八歲的模樣,雙眉如劍,眼若星辰綻放點點寒芒,刀削般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陣肅殺之氣,他就這麼往那一站,就像是那戰場上殺敵無數的將軍般,渾身浴血奮戰充滿威勢。
白衣男子微微頷首,想到此行的收穫勾唇一笑,“你一定不知道我這次去遇上了什麼事?哈哈哈……我遇上了一個很有趣的人,她的手段、氣魄讓我極為震撼,你或許不相信,就連蒼雄都認可了她,主動站在她肩上,向她示好。”他腦中出現了那道清冷恬靜的身影,笑得極為豁達豪爽。
得到蒼雄認可的人!紫衣少年將目光落到白衣男子肩上,看著那隻倨傲不已的蒼鷹,冷冷開口,“毆飛,少廢話。”
白衣男子正是與風輕晨有過一面之緣的毆飛,他將風輕晨送回將軍府後,就回到了這座莊子,眼前這個比他還小上幾歲的少年是他的主子,有此能人他自然要推薦給主子,為他成就大業出謀劃策,盡那微薄之力。
“你知道我此行見著何人嗎?那青珠草竟是生在上官裕的宅子裡,蒼雄將我帶到那處時正好看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