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娥的老公是個農場主,在紐西蘭的南島有一大片農場,那裡的風景真是迷人之極,就是太荒涼了一點,要是個熱鬧人,還真住不慣。不過蘇曉娥跟三毛差不多的性格,還沒有三毛野,要宅的多,住在那裡就覺得像是住在天堂。周子夜也極為享受那茫茫山野裡孤身一人的感覺,在那裡住過好幾次。
跟蘇老闆寒暄了幾句,他就識趣的告退了,房間裡這才清淨了下來。蔣悅一看氣氛有些不對,故意調節氣氛。“你小時候沒有這麼頑皮吧?!怎麼會燒女同學的頭髮?”
周子夜笑道:“純屬意外。那時候我們班一個男同學不知道從哪裡搞了一個芝寶火機,我一時好奇,就點燃了,剛好老師出現在視窗,我就隨手拿了下去。誰知道剛好就點燃了蘇曉娥的頭髮,可把我嚇的夠嗆。”
蔣悅還想再說,蔣金龍嗯了一聲,她撇撇嘴停止了詢問,卻故意小聲說道:“別怕他,他就是個紙老虎。”
周子夜暗笑,揉了揉她的臉蛋,沒有說話。對你來說是個紙老虎,對我就是個真老虎了。男人對男人本來就有一種同性相斥的感覺,特別是在面對感情的時候。自己養了幾十年的女兒,卻要跟另一個男人過一輩子,這恐怕是所有當父親的男人都免不了的仇視。
蔣金龍遞了一根菸給他,周子夜也沒說什麼就接了過來。這是表明一個態度,讓我們像男人一樣來一次對話。見周子夜接過了香菸,又先給自己點燃,蔣金龍說道:“菜還要一會,我們先聊聊天。”
周子夜笑道:“蔣叔叔,你放心,我雖然年齡還小,但是我也有信心,有能力給悅悅一個美滿幸福的家。”
蔣金龍一聽,差點一拳就打了過去。這個臭小子,現在突然之間竟然不跟他玩了,虧他還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好好擺一番老丈人的架子。這就好比兩軍開戰,他這一方花了幾個月的時間調兵遣將,籌集糧草,辛辛苦苦等到要開戰了,對方卻搶了他的寶貝溜了,不跟他玩了。
雖然對方認輸了,可是自己寶貝也被他搶了啊。他這是似勝實敗,這個臭小子似敗實勝啊。蔣金龍狠狠抽了一口煙說道:“我們也都是從你們這個年齡段過來的,你們現在這個時期啊,都是做的沒有想的多,做的沒有說的好。有時候話說的很好,卻又做不來。”
丈母孃發話了,“過來坐下說話。小夜你來嚐嚐這新鮮的荔枝,現在沒到荔枝上市的季節吧?”
周子夜笑道:“荔枝種類也不少,早產的三月份就上市了,不過大批上市一般是在六七月。”
蔣金龍見自己老婆也叛變了過去,心裡頭更加鬱悶了,這還沒有怎樣呢,就在拆自己的臺。他忍不住說道:“吃你的荔枝去,荔枝還塞不住你的嘴。”
周子夜想笑不敢笑,連忙說道:“叔叔你坐,我給你倒茶。”
蔣金龍這才坐在了沙發上,提醒道:“我那茶葉別倒了,把冷水倒掉,加點熱水就好了。”周子夜端著他那最少幾百大洋的真空水杯,沒要蔣悅幫忙,把涼水倒了一大半,去飲水機前面接滿了熱水,又端回來遞到他面前。
蔣金龍沒有接,直接說道:“放下吧,這麼燙,現在怎麼喝。”
尚喜蓮說道:“好了,你也別擺什麼架子了。小夜給你倒茶是他的心意,就是不給你到,你就不把閨女嫁他了?!有什麼話呢,就好好說,別讓兩個孩子心裡起疙瘩。”
這一下,蔣金龍的架子可是真的擺不下去了,接了水杯說道:“坐下,我們別聽女人的話,讓我們做一次兩個男人的對話。”
周子夜坐了下來,說道:“叔叔你剛才說的對,我們年輕人的社會閱歷畢竟還少,很多時候做事都是事倍功半,有時候甚至事與願違。所以我也很願意多跟你們這些長輩一起多學點經驗。”
“有這個想法是正確的,我也不是喜歡拿年齡說話的人。有時候也願意跟你們這些年輕人聊聊天,雖然你們的生活經驗不多,可是時代的進步在你們身上會展現的淋漓盡致。我們這些人的接受能力,學習能力可就比不上你們了。”
蔣金龍喝了口水,又說道:“我跟你阿姨啊,就悅悅這一個姑娘。說實話,那時候要不是為了工作,真想再要一個孩子的。可是恰恰就有了悅悅的時候,開始實行計劃生育了,這就是命中註定的啊。不過呢,悅悅也乖巧,給了我們不少歡樂,現在這遺憾之心也衰退了許多。”
周子夜跟著他的話語,從蔣悅的小時候一直回憶到蔣悅的現在,直到菜都上齊了,這才結束。不過周子夜這次沒有不耐煩,聽一個父親講述他的愛女之心,也是很有些觸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