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最不喜……”秦曉默看向韓念成的眸子驟然一緊,“別人在本宮這打小算盤,更不喜……明知有錯還要求饒!”
韓念成一下子就收了聲,害怕的身體顫抖的不像樣子。
“既然是這一雙手收了人家的好處……那就罰這一雙手吧!”秦曉默說完向著前方走去,兩側的宮婢太監見到秦曉默無一不顫抖跪地叩首。
“是……”楚絃歌應了一聲,寒光一閃,韓念成還沒有來得及反映,楚絃歌已經收了劍跟上了秦曉默的腳步。
“啊……”
而後傳來一聲淒厲的喊叫聲,鮮血如注濺的那硃紅色的柱子滿滿都是!
聶晚笑站在不遠處看的清清楚楚,心裡……空蕩蕩了一片,他認識的那個善良的秦曉默……變了,果真是……變了!
那晚的事情……看來對她的傷害……太重了!
“主子……聶晚笑……”楚絃歌聲音低沉。
“讓他跟著吧……”秦曉默唇角淺淺的勾起,頭也不回的向著前方走去。
馴馬場。
秦曉默站在高階之上看著空空蕩蕩的馴馬場上只有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在輕撫著一匹白馬的頸脖。
“那匹馬……”楚絃歌瞳仁一顫,拳頭猛然一緊,居然是……龍馬!而且……好像是……聶晚容的血櫻殺!
“那匹馬?”秦曉默回過頭看著楚絃歌,“那匹馬怎麼了?”
楚絃歌死死盯著那匹馬,不知道那男子對著馬兒說了什麼,馬兒嘶鳴了一聲抬起前蹄,開始在馴馬場上狂奔了起來!
“果然是!”楚絃歌驚得說出了口,果然是血櫻殺!剛才馬蹄抬起的那一瞬間,楚絃歌清清楚楚看到了接近馬蹄處那純白的毛髮下隱藏著血紅的顏色!
“楚絃歌?”秦曉默抬起了眉頭。
“那馬……是龍馬!”楚絃歌的眸子移不開血櫻殺矯健的身軀,瞳仁微顫著……他還記得當年路夜鸞親自開了城門迎南疆兵士進城時,聶晚容就騎得這匹馬,那馬蹄散發著血色的光芒,殺死了不少南疆兵士,後來……雖然路夜鸞極力阻止,可是這血櫻殺為了給聶晚容拖延時間逃走,硬是衝向了魅連若,被魅連若打落山崖!那時楚絃歌一直以為這血櫻殺已經死了!
秦曉默轉頭居高臨下的看向了站立在馴馬場中央的男子,那身影……很熟悉!
秦曉默眯起了眼。
只見那男子緩緩地轉身,渾身都散發著逼人的霸氣,輕搖摺扇轉過身,一雙宛如陰鷙的眸子直直的襲向了秦曉默,唇角揚起一抹淡漠的笑意,負手而立氣度足矣睨視天下。
秦曉默瞳仁狠狠一顫!居然是……
連楚絃歌緊握著腰間長劍的手都猛然一緊,聶晚容的轉世……
楚絃歌側眸看向了秦曉默,要緊牙關,那晚帶著主子去北魏的時候就知道,聶晚容的來世和主子糾纏著,可是那天就以為緣已經盡了,這……是代表其實一切還都沒有結束麼?
秦曉默渾身都僵直著!他怎麼找到了這裡?
你……果然是鬱久雨晴嗎?秦曉默眼中的詫異還有一閃而過的慌張,都沒有逃過拓跋辰逸的眼,他輕笑著,踱步向著秦曉默的方向走去。
“皇后娘娘……”凝芷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帶著秦曉默的馬鞭,“娘娘……您忘了馬鞭!”
凝芷……拓跋辰逸唇角的笑容越發的明媚,轉眸死死的盯著秦曉默……果然是啊!你果然沒死!鬱久雨晴……這下……你該怎麼解釋呢?
拓跋辰逸一步一步踏上了階梯,一如以前一樣用目光凌遲著秦曉默。
秦曉默緊眯著眸子,到如今這樣的目光……還是會讓秦曉默手心裡有細汗,可是現在的秦曉默……已經不是以前的秦曉默了,現在的秦曉默無心……不知何為怕!更何況面對的是自己的仇人,秦曉默唇角居然緩緩的勾了起來,就算你拓跋辰逸現在找到我了又如何呢?而進……我是南疆權傾天下的皇后,你……既然是以奴才的身份進來,進到……我的底盤來!如果不好好的招待你,豈不是有違地主之誼?
又是那個笑容!拓跋辰逸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接著向前走著,那笑容……讓拓跋辰逸的心沒有底,甚至帶著絲絲的涼意。
凝芷見秦曉默冷笑不回答,順著秦曉默的目光看了過去,瞳仁裡倒影出拓跋辰逸的容顏,馬鞭從手中驟然滑落,腳下的步子微微向後一錯:“皇……”
秦曉默一把拽住了凝芷,側頭……那雙眸子裡寒涼的目光是凝芷從來沒有見過的,看的然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