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宏遠氣得臉都綠了,這群混帳手下放著正事不幹,一窩蜂的去追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實在是該死!
看到花碧蓮乘亂溜出門,他急忙喝道:“站住!”
護在身邊的最後幾名護衛剛要追出,突覺眼前一暗,緊跟著腦門一震,全都不省人事的倒下。
“什麼人?膽敢壞了本殿下的好事?”
雷宏遠嚇了一跳,連退幾步,金骨折扇唰的一聲張開,護在胸前。
突然出手的是全氏兄弟,臉上蒙著手帕,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些護衛高手放倒。
兄弟倆怪笑一聲,朝著雷宏遠撲去。
雷宏遠驚駭下弓身暴光退,金骨折肩同時疾攻,意圖逼退襲來的蒙面人。
金骨折扇劃過虛影,萬分恐懼的他突覺突覺下身一涼,緊跟著椎心劇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令他忍不住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嚎聲。
失去知覺的剎那,他本能伸手摸向疼痛的地方,觸手處一片溼漉,好象某處地方少了點什麼東東。
我在大街上狂奔,身後緊追十來個如狼似虎的護衛高手,行人嚇得紛紛逃避,跑得慢的都給他們撞得飛拋,一時雞飛狗跳,攤倒貨翻,全亂成一團。
我快奪到城門時,守在城門的幾個神族士兵剛想攔截,不想站在一旁看著馬匹的獸人突然出手,乒乒乓乓的幾下就全把人放倒。
我們躍上馬背,催動坐騎狂奔出城門。等到守在城頭上計程車兵們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欲張弓射箭時,我們早跑出了弓箭的射程。
花碧蓮等人是從另一處出城的,也有幾個護衛在身後狂追,奔出城時,一個牽著五匹高頭大馬的獸人突然出聲道:“花族長,快上馬。”
花碧蓮等人來不及多想,躍起上馬背狂奔,那獸人則策馬朝另一邊奔去。
追來的幾個護衛對著還沒反應過來計程車兵大吼道:“他媽的快牽馬來!”
巡值的軍官面色一寒,正想發作,看到對方腰間佩掛的虎頭鐵牌,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下令士兵牽來戰馬,狂追出城。
城裡鬧了刺客,二殿下受傷,全城一下子全炸窩了,四門緊閉,軍隊出動,封鎖各條街口,挨家挨戶搜捕刺客。
我們躲在離城三十多里的一處密林裡,直到全氏兄弟與曾老頭等人來到後才出林,動身前往風寒煙的家。
一路上有兩大隊騎兵飛馳而過,帶隊的軍官的都認識風寒煙,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煩。
沒著平坦的官道賓士了一陣,拐入西面的小道,穿過兩座村莊,才來到了風寒煙所住的村落。
一條小河環村而過,河水清澈透明,密密的竹林將村莊遮掩得嚴嚴實實的,遠處,群山連綿起伏,山下是一方方水田,一派田園景色。
村民們在田間、地裡辛勤勞作,孩童們在村頭嬉戲玩耍,幾頭水牛低頭吃草,幾窩母雞帶著它的孩子們在扒地吃蟲子,給人寧靜祥和的感覺。
一路上碰到僕實村民,並不因為我們是外人而不理會,都熱情的打招呼,更讓人感覺這裡沒有人世間紛爭與虛假,簡直是避世隱居的世外桃園。
風寒煙的家在村南的一棵柳樹旁,房子是用竹子搭建的,後院依水搭建一座小竹橋與竹亭,盛夏在竹亭裡品酒賞月,倒是很寫意。
有遠客來訪,兩位長輩出門相迎,風寒煙的父親風鎮侯面容清瘦,三縷長鬚,頗有幾分學者的儒雅,是村中的教書先生。風母施素華輪廓秀麗,慈眉善目,年青時必是傾倒眾生的大美人。
全氏兄弟進來,突然怪叫道:“啊哈,風老邪,原來你還沒死啊……”
這話真夠毒的。
風鎮侯哈哈大笑道:“我怎麼能先死?哈哈,我說過要替你們哥倆燒紙錢上香的,哈哈……”
我KAO,原來他們是老相識了,害我剛才一陣緊張。沒想到風寒煙的老爹也是修行高手,而且與全氏兄弟的交情似乎很不錯。
三人全然不顧旁人,站在門口鬥嘴,風鎮侯以一對二,絲毫不落下風,看情形,不鬥到口乾舌燥喉嚨冒煙是不會停下來的。
風母在一旁邊掩嘴偷笑,似乎早已經見慣了這種陣仗。倒是我們一個個瞪大眼睛,那些尖刻惡毒的話,三人竟然說得出口,而且還面帶笑容,說得不亦樂呼。
風母低笑道:“煙兒,快招呼客人進去坐呀,還愣著幹什麼?”
“嗯……”
風寒煙漫應著,滿臉古怪的表情問道:“娘,爹他……”
風母長嘆一聲,苦笑道:“江湖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