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
說著他還很擔憂的嘆了口氣。
高山南無語,“顧兄只比我大一歲吧……我又不是小孩,你不必擔心。”頓了頓他又道:“我與你也才認識一天,顧兄對我也是信任有加,連精通獸語這種私密的事情都與我說,這又是因為什麼?”
“………初見高大叔就覺得你一表人才,我實在欽佩………”
“……我比你小一歲,能不叫大叔嗎?……還有這個很耳熟。”
“咳咳……”顧陽咳了兩聲道:“以外貌來看我是不能叫你高弟的。”
高山南:“…………”
從鎮上找到之前帶的那些手下,他們對於高山南在短短几天就拿到靈芝有點不可思議,不過半天這個訊息就走漏了出去,鎮上江湖人士眾多,基本上每個都與他有相同遭遇,不是家人就是自己命不久矣,來寶山碰碰運氣,為了不引人注意,高山南下午住進客棧,換上僕從衣服從後門就出走了。
他沒想帶著顧陽,沒成想離開鎮子十里之遠,他就在一所涼棚裡看見顧陽。
顧陽桌上放著剛點的茶水,朝他微微一笑道:“高大叔,你來的正好,茶水已涼。”
高山南嘆了口氣,對顧陽行了一禮道:“顧兄,對不住了。”
喝完涼茶,快馬加鞭,本來五日的路程被他趕到三日,從馬上下來已是灰頭土臉,不能見人。
高家莊的僕從愣了半天沒認出這是高山南,最後被顧陽不耐煩的踹到一邊,高亮出來迎接,見到高山南手中的靈芝面上一喜,忙吩咐請來大夫熬製湯藥。
“你娘怎麼樣了?”
“近日吃不下飯,聽到我說爹去找靈芝了,更是心神不寧。”
“誰讓你告訴你孃的?編個謊話都不會嗎?!”高山南呵斥道。
高亮苦笑道:“爹,你以為我沒試過嗎?所有的謊話都被娘一眼看穿……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她吧。”
“我這就去。”
高山南進了臥室,屋子裡陰暗潮溼,再加上阿卓常年臥病,酸臭之味加上藥味難聞的很。若不是阿卓不能沾風,這房間也不至於這樣。他幾步就衝上前去,阿卓的臉色泛著青灰,雙眼混沌,怕是命不久矣。
高山南與她沒有感情,見到此景心裡也是一酸。
最難過,美人遲暮。
“阿卓,可是好些?”他握住阿卓的手道:“我已經採來靈芝,你服下過不了幾日就會好的。”
“老爺……?”阿卓摸摸索索的往他這邊轉,也不說話,靜了半晌,眼裡才流出淚。“老爺,您可算回來了……可有受傷?外面可是難熬?如今酷暑,被蚊蟲叮咬了嗎?”
“沒事,我沒事。”高山南安撫道:“我已經回來了,倒是你,怎麼不好生吃飯?不是說要和我走到白頭嗎?亮兒才十六,還沒娶妻,你就這麼放心的走了?還想不想見見你的媳婦兒?還想不想抱抱孫子?”
“…………想。”阿卓突然使勁的握住他的手,目光懇切,“我想啊……”
“爹,藥熬好了。”不等他們說些什麼,高亮端著藥走了進來,高山南接過,小心的吹了吹,餵給阿卓。
高亮就坐在床的另一邊。
一碗藥喝完,阿卓咳了好幾聲,她伸手摸著高亮的臉,眼淚止不住,“亮兒,娘想看你成親……娘想抱孫子。”
高亮一愣,苦笑道:“那娘就早點好,孫子得等娘身體好了之後才有。”
阿卓點了點頭。
許是喝了藥的緣故,阿卓沒說兩句就昏昏欲睡,等她睡著之後高山南和高亮一起出了房門。
高山南道:“這幾日辛苦你了,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高亮道:“也沒什麼事,就是震源鏢局的張總鏢頭前兩天被殺了。”
高山南心念一動道:“誰殺的?”
“不知道,聽說是在怡紅院裡死的,和他一起死的還有一個姑娘,屋子裡沒有打鬥的痕跡,兩人脖子上就只有一條極細的傷痕。”
“一劍封喉?”
“應該是。”
高山南沉思片刻道:“近幾日你不要到處亂跑,在府裡好好待著。”
“我知道。”高亮點點頭道:“爹,有人懷疑到你了。”
“這不難猜,咱家的流雲劍法用起來就是如此,我成名二十幾年,‘一劍封喉,傷痕如線’這幾乎成了我的標誌,能被仿製出來也不奇怪,只是他們算漏了一點。”
“爹去寶山很多人可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