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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匣丶炯搖!�

握住還有些刺痛的手,白月垂下眸子,纖長濃密的睫毛下,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透出淡淡的冷意來。難怪祁御澤今天會耐下性子在家裡等她,原來只是不想錯過這次見季夢楹的機會罷了。

以往祁御澤是非常不喜歡兩人的這個“家”的,偶爾回來也無非是找季白月發洩生理需要。祁御澤這個人,除了季夢楹誰都不看在眼裡。因著自小被身為別人情。婦的母親辱罵虐待,後來又經歷過被送去了孤兒院、被接進了季家的一番顛沛流離,以至於他一直厭棄著除了季夢楹之外的所有女人,甚至連碰觸都覺得骯髒,後來娶了季白月,也算是因為季白月的相貌與季夢楹的幾分相似,或者是因她體內和季夢楹相同的血液,才拿她當做了替身。

在外人面前,祁御澤對季白月是十分愛護的,他表面上的身份雖然比不上司家,但是已經要比季家高上許多了。這樣一個有能力有身份長相俊美的男人,平日裡表現出來的作風簡單且潔身自好,後又不顧季白月狼藉的名聲與流言蜚語,非要娶了她,可見這愛的是有多深了。

以至於兩人在外人面前,一直是遭人嫉妒的恩愛夫妻的模板。

白月雖然並不想如祁御澤的意,聽話地和他一起回季家。但是一方面是她想親自見見季家父母,另一方面則是對季夢楹這個“開朗活潑”的姐姐十分好奇,縱然從季白月的記憶中已經得到了些推測,但是隻有親眼所見,才能得知這個季夢楹在季白月的一生悲劇中是否是真的無辜。

於是也就停下了繼續跟祁御澤針鋒相對,拎起包仰頭看了他一眼。

“走啊。”

祁御澤上下打量了白月一眼,聲音帶著些不耐道:“換衣服。”

言簡意賅,彷彿連多說一個字都不願意似的。

白月也上上下下看了自己一眼,微蹙著眉隨手又將剛剛解下的絲巾繫上了,確定看不到脖子上可怖的青。紫痕跡之後,朝男人眯著眼笑:“就算穿得再漂亮再正式又有什麼用,不過憑白搶了季夢楹的風頭,不是嗎?”

祁御澤聞言不屑地“呵”了一聲,臉上浮現出嘲弄的表情:“和她相比……”

他刻意放滿了語調,低沉的語氣中佈滿了惡意:“……你什麼也不是。”

被他又一次如此羞辱,白月面上絲毫不惱,只伸手撥弄了下頭髮,依舊輕輕笑著,聲音裡漫出一股涼意:“那更不用換了,就算我將天上的雲彩都穿在身上,在你們眼裡也不過是地底下的淤泥。所以,我又何必吃力不討好地去做這些……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

看著她毫不在意的臉色,祁御澤的嘲諷如同一拳頭砸進了棉花裡,胸口有些找不著著力點的窒悶。白月臉上的笑意太過刺眼,祁御澤手指動了動,有點兒不想要看到這樣刺眼的笑容,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忍耐地移開了目光,壓下了心底的衝動。冷著臉進了房間,不多時提著一個盒子出來,放在了茶几上。

他提來的是一個醫藥盒,也不顧及著白月,自顧自將外套脫掉了,褪掉袖子時也不顧傷口與衣服早已粘連在了一起,面不改色地手上用力,傷口頓時又崩裂開來。

“過來。”

他看也沒看白月,低頭吩咐道。

白月看著崩裂冒血的傷口,心底正在幸災樂禍。她那划過去的一下並沒有手下留情,要不是祁御澤反應敏捷,那傷應該是深可見骨的,不過縱然祁御澤稍微躲避了一下,他胳膊上的傷口也不淺,此時又被撕裂了一下,鮮血正從傷口處不要命地湧出來。

她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太過明顯,祁御澤看過來時,她順勢收起了笑容,站在了他身前彎腰認真打量他的傷口,“嘖嘖”了兩聲:“真可怕,再深一點兒可就到筋骨了。”

語氣裡卻是不加掩飾的惋惜失望。

祁御澤:“……上藥。”

兩人靠的有些近,她低頭打量傷口時一縷頭髮就蹭到了他的胸口,祁御澤皺著眉頭微微後仰了身子,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白月聽到這話時嫌棄的眼神。

嫌棄是嫌棄,白月倒也沒拒絕,選取了醫藥盒裡的酒精繃帶等物品,動作算得上粗魯地扯過祁御澤的手臂,猝不及防之下手一揚半瓶酒精就倒了上去。

就算是祁御澤,這一刻也一下子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捏著拳頭的手上青筋暴出,眼角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咬著牙想將這個女人拉出去暴打一頓的心思都有了,偏偏她還滿臉不小心的表情,衝他擺著手:“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且不說這道歉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