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月心裡的疑惑很多,她想問問顧綏為什麼會非她不可,或是說非唐白月不可。從唐白月留給她的那些記憶中,兩人相遇之前的記憶她又細細捋了一遍,連一些細節都沒有放過,卻沒有發現任何與顧綏有關的線索。
她雖然有了唐白月的記憶,但是卻不是真正的唐白月。面對顧綏毫無條件的好時,總有種偷了別人東西的心虛感。然而白月並不知道該如何將這些告知顧綏,也不知道洩露了自己的身份會不會引來懲罰,因此面對顧綏時,心底的內疚讓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就做出了妥協。
兩人落腳的地方是一個小村落,家家戶戶家門緊閉,四處都是被破壞的狼藉,兩人找了一處稍微整潔的院落休息了一晚。白月本來以為就算再怎麼疲倦,她在夜間也會保持著警醒,但是不知為何,近來每每一靠近床邊她就立刻生出睡意,每次都是整夜黑沉無夢。
白月微微睜開眼睛,伸出自己的手看了幾眼,合攏又伸展,手指乃至手腕處都有些痠軟無力的感覺,大概是昨天太過用力的緣故。
“叩叩叩”的敲門聲便突然響了起來,白月撐著起身,走到門前,伸手移開門口的障礙,開啟了房門。
門外站著顧綏。
“早。”
“早。”白月點頭,簡單洗漱過後接過顧綏手裡的食物,隨即有些歉意地看向他:“抱歉,我昨晚又睡過了。你以後可以直接叫醒我,你這樣整日不睡是撐不住的。”
“沒關係。”顧綏搖了搖頭,垂下眸子:“我沒有整晚守著,中途有休息的。”
顧綏的膚色偏白,因此下眼瞼處的黑色就有些明顯,白月見此更內疚了:“以後我……”
她話還說完,顧綏突然就伸手攬住了白月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裡。白月微怔,就聽得他近在耳邊的聲音:“有人來了。”
他話音剛落,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人已經哐哐哐地開始砸門,甚至有人已經從不高的牆壁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