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讀起奏摺上的文字來。
一份奏摺讀完,白月稍微鬆了口氣,便感覺殷烈直起了身子,順勢將她傾斜的身子拉了回來。口中道:“讀的不錯。”
說話間殷烈伸手拿起了一旁的硃筆,不容抗拒地塞進了白月的手裡。就在白月想要甩開時,殷烈直接伸手將她的手完全包裹住了。
白月心底暗罵了句,面上仍舊是失措抗拒的表情。眉頭緊緊蹙了起來,言語之中已有厭惡之意:“陛下這是要做什麼?”
“批閱奏章。”聽得對方語氣中的煩躁,殷烈眸光微閃,握住白月手帶著硃筆穩穩地落在了奏章之上。
就著這樣的姿勢批閱完奏章,看著奏章末尾說不上工整的字型,白月心頭跳了跳。大殷王朝風氣再怎麼比周圍國家開放,女子的身份卻也擺在那裡。殷烈倒是真的不介意她以女子之身接觸政事,也對她毫無防備之心。
將最後一份奏章往旁邊一扔,殷烈拽著白月的手,細細看了眼,就發現了被硃筆磨紅的一小塊,他斂眉伸手細細摩挲了一下。
白月抽了抽手,沒拽回來只能任由對方動作。不過轉而想到跪在殿外的阮惜霜,殷烈雖沒有提及。但是回來時定然碰到了,也不知對方有沒有回去。今日和對方碰面,關於蠱蟲蠱術卻是一點兒都沒察覺出來,比她料想的還要難對付。
當務之急,還是要讓自己強大起來。
“陛下。”白月斟酌半晌,垂著眼開口道:“我受的傷已經痊癒了大半,合該離開紫宸殿了。”
“嗯?”殷烈放下白月的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側向他的方向,垂頭湊近道:“當真痊癒了?”
他湊的極近,呼吸幾乎交織在了一起。白月偏頭想要躲開,卻被禁錮住了下巴,只能皺眉不願地‘嗯’了一聲,眼裡帶著抗拒:“……不敢欺瞞陛下。”
鳳白月面對殷烈時不掩飾憤恨,也從不自稱為‘臣妾’,傷勢好的差不多的時候也鬧著要搬出紫宸殿。白月按照她的方式開口,話語一出,殷烈倒是沉默了片刻。
白月餘光掃過面上沒什麼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殷烈,想要繼續開口,卻被殷烈接下來的動作驚得愣在了原地。
無他,只因殷烈伸手袖子一揮、將案几上的奏章揮到了一邊,也不顧袖間被硃砂沾染上了顏色。伸手徑直抱著白月坐在了案几上,轉而就開始扒起白月的衣服來。
白月有些目瞪口呆,差點兒維持不了正常的表情。眼見著殷烈將她的外衫趴下了肩膀,氣得面色通紅、連忙伸手推著殷烈,口中也顧不得稱謂:“放開我!”
“不是說傷勢痊癒了麼?”殷烈黑眸看了她一眼:“讓朕檢視一番。”
“……”白月的掙扎根本不抵用,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衣衫半褪,露出大半玉白的肩頭來,閃動的燈火下又為膩白的肌膚增添了幾分誘人的光澤。
哪怕白月是現代人,也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尺度。倒是不用作假,她面上自然而然就帶上了惱羞與憤恨。最後心中罵了一句,難堪地撇過頭,臉色蒼白起來。
殷烈檢視著胸口處的傷口,正在癒合的泛紅的傷口比之周圍的肌膚,看起來的確有幾分醜陋。他伸手輕輕摸了上去,身下的身體就微微顫抖起來。殷烈嘆了口氣,垂頭在傷口上輕輕吻了一下。重新將褪開的衣衫合攏,目光在白月愈發蒼白的臉龐以及眼底的水光上一轉,柔聲無奈道:“哭什麼?”
初次的確是他半強迫了她,然而到了如今還如此抗拒,倒是讓殷烈內心生出幾分挫敗來。
殷烈終究將白月送回了關雎殿,與她一同到達關雎殿的是大量流水般的賞賜,看那模樣,幾乎恨不能將帝王私庫全搬空了。
不過翌日回關雎殿時,殷烈又做出了讓人未預料到的事情。
彼時思琴剛為白月打點好周身,扶著她往外走時,下了早朝的殷烈就趕了回來。一進紫宸殿他就揮退了思琴,目光一轉就落到了白月身上,繼而大步走過來驟然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白月還沒來得及詢問對方想做什麼,殷烈就抱著她跨出了紫宸殿。在跪在一地的宮女內侍面前,將她正正地放在了御輦上。
連奏摺都批閱過,按照殷烈的性格,此時就算白月抗拒也沒什麼用。加之不想回到關雎殿的途中再生什麼波折,因此她皺了皺眉後就安然坐在了御輦上。
殷烈將人放在了御輦上,自己也坐在了一邊,半攬著白月的肩膀。旁邊的劉德福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這樣的場景衝擊內心,倒是已經冷靜了下來。朝旁邊尖著嗓子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