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的說辭改了一些。他本來就是幹這一行的,因此架勢十足不讓人懷疑。只不過沒想到,楊家人大多數人都信了,他們的小女兒竟然這麼難纏。
“那個女人是誰?”白月並不在意其他,只問道:“你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子麼?”
“……呃。”虛晨子愣住,小心翼翼地瞄了白月一眼:“……她、她戴著口罩。”
眼看著白月神色難看,虛晨子嚥了口唾沫,準備再度替自己辯解。然而電光火石之間,他猛地想起一件事來:“不過那個女人的眉眼長得和楊先生十分相似!”
眾人一時愣住。
虛晨子補充道:“我也是剛才才想起來的,那個女人極為謹慎,和我見面時都戴著口罩。不過我這人別的本事不行,記人面貌卻記得很準。她和楊先生兩人都是典型的丹鳳眼,且面相十分相似。”他頓了頓,聲音變低:“我、我這人吧、其實對面相有點粗淺的研究。”
說到這裡虛晨子也有些心虛起來,他其實就是個擺攤算命的‘騙子’,找一處打一槍,十算九不準,不過記人面貌的本事倒是一流。畢竟要是記人不準,指不定早就被熟人砸了攤子。
以前他沒有這種記人的本事,以至被他騙過的人直接報了警,將他抓進警局關了好多天。導致他現在一看到警察制服就心虛腿軟,見了警察就跑,都成了條件反射了。
而關於面相方面,他的確是有粗淺的研究。現在就算是騙子,起碼也要言之有物,裝得像一些才有人願意掏錢嘛。
白月眉頭蹙了起來。
但凡是大家族,難免會有主支分支。他們這邊便是主支,分支的人也不少。楊父還有兩個兄弟,一個姐姐,都已結婚生子。若說是和楊父面相相似,那麼選擇還是有很多。
不過能得到這樣的資訊,已經讓人意外了。待她回去仔細篩選一番,把符合情況、接觸過風水師且實力不低,還可能和原主產生利益或是其他糾紛的人揪出來、嚴密監視就行。
白月使了個眼色,虛晨子立即被放了開來。他立即躥起來,扶著自己歪掉的帽子,離穿著制服的人遠遠的,抖著腿虛著聲音道:“我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你現在改履行承諾了吧?我可沒騙人,你和他們說說,讓他們別抓我。”
“哈哈哈。”他這話一出,穿著制服的眾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誰讓你到處騙人,現在怕了吧?”
虛晨子不明所以,嘴硬道:“我沒騙人!”
領頭的那人也不在意,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示意虛晨子:“看清楚了,我們又沒說自己是警察!我們不過是這邊的保全,誰讓你自己心虛,根本不好好看清楚?!”
保全那邊實行輪班制,現在本來是該他們休息的時間,不過剛才他們被人找了過來、說是演一場戲。演完還有獎金拿,自然沒什麼不樂意的。
“你你你……”看清楚了制服之後,虛晨子瞪視著白月,臉都綠了。
“媽。”白月不管他,而是對著楊母道:“正好,爸現在也醒了過來,一會兒我有事和你們說。”
…………
這邊將虛晨子打發了,本來對方對還不到一萬塊的‘報酬’不爽,被白月一句‘要麼拿錢、要麼報警’給嚇得直接跑了。
而後楊父和楊承朗回來後,楊父又抱著白月紅著眼眶說了幾句話。得知白月將虛晨子將人趕走,本來兩人還滿是不解,楊母就率先將事情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
“也就是說,救我的是清泉寺的大師?而虛晨子是個騙子?!”楊父雖然醒了過來,但是躺了這麼久,身體看起來還是有些虛弱。見他這樣激動,白月起身倒了杯水遞給他:“爸,您別這麼激動。”
楊父閉了閉眼又睜開:“我能不激動嗎?!本來還以為能夠認識一個有能力的風水師,沒想到還是個騙子!不行,我得趕緊備份厚禮去清泉寺一趟,免得兩位大師誤會!”
本來一家人都沒人相信所謂的風水師,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人不得不信,就連楊承朗和楊母也都點了頭:“我們全家一起去。”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白月嘆了口氣,仰頭看著站起來的幾人:“最重要的是找出誰在後面暗算我們家?其實……我一直沒說的是,我先前失蹤、是被人拐賣進了一個小村子。”
“什麼?!”幾人不敢置信的聲音同時響起。
倒是意料之中的反應,看著面前幾人驟變的臉色,白月平靜地道:“你們都先坐下來,冷靜冷靜。”
不是白月不說,關鍵是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