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和阿月無關啊!大師。”楊母著急道:“如果兩人命格相沖,以前怎麼可能和平相處?況且我這個女兒和她父親感情極好,會不會……”她遲疑地看了虛晨子一眼:“……會不會是大師疏忽……”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虛晨子一聲冷哼打斷。他將羅盤放進隨身布袋裡,冷聲道:“既然楊夫人不相信我,在下又何必說出這些話,憑白惹人質疑?!”
“我沒有懷疑您的意思!虛晨子大師!”眼見著虛晨子翻臉要走,楊母連忙道歉道:“還請您體諒,畢竟這事發生在我親近之人身上,我難免會有些情緒不穩。要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大師,還望大師海涵,原諒我的冒犯。”
虛晨子臉色這才變得好看一些,他轉頭看了眼沉默不語的白月。撫著鬍鬚還沒有說什麼,楊母連忙扯了扯白月的手:“你方才口無遮攔得罪了大師,快向大師道歉。”
白月反手拍了拍楊母的手背,似笑非笑地凝視著虛晨子:“虛晨子大師還未將證據說出來呢?況且大師是世外高人,何至於和我一個女孩子發脾氣?對吧,大師?”
虛晨子眯了眯眼睛,轉頭看向楊母。
“楊夫人想知道原因也情有可原,我方才只講了一部分。楊先生和令愛是十世敵人,十世想殺都沒分出勝負,兩人實力自然相當。這第十一世便是決出勝負的一世,據我所知……”虛晨子手指掐了掐,緩聲問道:“令愛十八歲生日剛過不久吧?”
“對對對!剛過不久。”楊母連聲應和,隨即遲疑道:“大師說的,難道和這有關係?”
“自然有關。”虛晨子說:“十八歲乃是一個分界線,在這之前兩人實力相當,分不出勝負。因此暫時處於一個平穩的狀態,兩人自然能夠和諧共處。但是過了十八歲這個坎,又加之……令愛是否不久前出了些事故?”
楊母連連點頭,死死地握住了白月的手。另隻手捂住了嘴,眼裡淚光盈盈。
“因為這次事故、乃至後來的轉危為安導致令愛的命格有所變化。一方的平衡打破,另一方自然會有些動靜。最為直接的反應就是令愛會與楊先生命格相沖,楊先生昏睡不醒的原因便是因為如此。不然一個輕微的擦傷,又怎麼能讓人一睡不起呢?”
他視線轉到了白月身上,輕聲道:“若不是恰巧碰到了我,我又太過心善。令愛一回來,楊先生恐怕就時日無多了。”
楊母看了看白月,再看了看滿臉篤定的虛晨子。不敢置信的同時又連忙請求道:“虛晨子大師,您既然能算得出來這些,您一定有解決方法的!對不對?”
她放開握住白月的手,膝蓋一彎就要往下跪:“求求您幫我們楊家一把,酬勞什麼的隨您開。只要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就算您想要楊家我們也給!”
白月一手攔住了對方:“媽,你冷靜些。”
“我怎麼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楊母回過頭來,滿臉的淚水。
她現在的模樣,顯然是將虛晨子當做了最後一根稻草。不過也能料想得到她的反應,虛晨子給的證據還算是直觀易懂。又‘算出’了不少事情,連楊父都是被對方救醒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難怪本來以為這些人是騙子的楊母,現在對對方深信不疑。
虛晨子迎著楊母期盼的目光,嘆息了一聲:“兩人已有十世恩怨,哪有那麼容易解開?如今的情況不過是在下趕巧救了楊先生,剩下的……恕我無能為力。”
“怎、怎麼……會這樣?”楊母握住白月的手越來越緊,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只是聽了對方的話、眼淚卻不住地往下掉。
能生出原主和楊承朗這般相貌的人,楊母的模樣本身就極好。此時梨花帶雨、淚水漣漣的模樣、更是看得人心頭不忍。
“你說你沒辦法?”看著楊母的模樣,白月也不忍對方繼續為難下去。方才她猜測對方是來挑撥她和家人的關係,所以冷眼旁觀。以為對方下一步會給出所謂的‘解決辦法’,比如將她趕出家門、或是找來其他人替他們結局問題時。沒想到對方竟然以退為進,直言沒有辦法,這樣倒是更加讓人難辦了。
對方此時這樣一提,要是楊父再次出了什麼醫學難解的問題。不管她做沒做什麼,別人下意思便會將源頭算在她的身上。今日裡虛晨子當著這麼多傭人的面說出此事,到時候一旦傳了出來,原主頭上必定背上個‘克父’、‘剋星’的名頭。
“在下的確沒有辦法。”虛晨子搖頭:“十世恩怨,本來就是無解的局。”
楊母嗚咽出聲,白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