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到行禮,便說:“難不成是來送人的?”
隔著墨鏡豔巧看不清楚蔣召臣的神色,卻覺得對方心情似乎並不好。眼見著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準備離開的模樣,豔巧只能語氣加快一些:“臣少,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
蔣召臣充耳不聞,只往外走。豔巧皺了皺眉,加大了音量:“聽說臣少和藍小姐解除婚約了,我能問一問為什麼嗎?”
這句話說完便見視線中的身形猛地一頓,繼而轉身大步朝她走了過來。蔣召臣一手扯了她胳膊,聲音涼颼颼的問:“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打女人?”
他手上的力度並不小,豔巧只覺得自己被捏住的胳膊要斷掉一樣。她面色立時蒼白起來,看對方手背上前青筋都爆了起來,顯然極為憤怒。
“臣、臣少……”豔巧疼的額上汗水都滲出來了,但卻比不過眼前的人讓她恐懼。雖然隔著墨鏡,但豔巧能感覺到對方現在是怎樣的憤怒。
她乾脆也不猶豫,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告訴臣少,關於在度假山莊……啊!”
豔巧覺得自己手腕要被捏斷了,她喘了口氣、徑直說了下去:“那晚我們之間其實什麼都沒發生,臣少你最後一刻醉了過去。”
她當時的確主動了些,兩人交纏到了最後一步,眼前的人卻直接睡了過去。她當時也昏昏沉沉的,便赤。裸著一起睡了過去,醒來時眼前這人已經離開了。
酒後亂。性,除開她開頭主動的時候,後來兩個醉鬼什麼都沒做成。
沒有第一時間說出這件事,的確是因為她心底有其他想法。但現在既然已經決定離開這裡,她乾脆將真相全然說出來。
“而、而且你喝醉了,一直在叫藍小姐的名字。”
說完如釋重負,豔巧伸手掰開蔣召臣的手,也不管對方是什麼表情。拎著行李箱就退了幾步,小跑著離開了這裡。離得很遠了,回頭看了一眼,卻見臣少仍舊維持著她離開的姿勢站在那裡。
她搖了搖頭,離開了。
……
“聽說那位藍小姐回來了。”
“哪個藍小姐?”
“就是那個……和臣少有過婚約……”
“閉嘴!蠢貨!”有人猛地拍了正試圖解釋的那人腦袋一下,那人捂著頭正準備罵人。卻見剛才他們正在討論的人從他身後走過,場子中的眾人都沒說話。以為這人會被教訓,卻見蔣召臣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抬腳離開了。
“呼。”他不由得呼了口氣,這雖是圈子裡的聚會,但他是算是主動搭上來的。要是因為嘴欠,就被收拾了簡直划不來。
然而他剛鬆了口氣,卻見有人衝他笑了笑,遞了瓶酒給他:“喝了。”
“牧、牧少?”
“嗯。”牧恆笑容收斂起來,看起來竟有幾分冷酷的意味:“我不想說第二遍,喝了。”
這家店就是眼前人和蔣少不久前開的,男人此時雖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眼前的人。卻也不敢多說,只接過酒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的確是好酒,但酒精含量一點兒都不低。一瓶子下去,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牧少,我喝完了。”男人臉色被燻紅。
“酒量不錯。”牧恆點了點頭。
“謝……”
“再去拿十瓶過來。”牧恆冷聲朝身邊的人吩咐。
“牧少?”男人有些傻眼:“我已經喝完了……”
“喝完了就繼續喝。”牧恆臉上沒什麼表情,他拍了拍男人的肩:“別客氣。”
說了也不等男人再說什麼,抬腳離開了。
他雖然離開,剩下的男人憋紅了臉也不得不喝。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向溫柔的牧少變得比臣少還要讓人害怕,雖帶著笑卻讓人感覺不到溫度。再者他接手了牧家,現在誰也不敢得罪他。
牧恆直接到了頂層,果不其然已經有了個人。他徑自取了杯酒,什麼也沒說坐了下來。
現在他和蔣召臣的關係似敵非友,偶爾會聚在一起喝酒。但大多數時間兩人都看不慣對方,眼不見為淨。
“你還記得K嗎?”牧恆喝了口酒,突然出聲。
蔣召臣皺了皺眉,沉聲道:“嗯。”
當初賽車只打了個平手,他便讓人去調查這人。但後來也沒個確切的結果,只知道對方是近幾個月才來這邊賽場參加比賽的。
“白月和他一起回來的。”牧恆嘆了口氣,苦笑:“當初就是他,將白月送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