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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大譽財產相對固定,每隔五年才印發銀錢。國庫空虛成這個樣子,百姓生活拮据,那肯定是漏到了這些人手裡。

清點上來的金銀珠寶讓人心驚,甚是都搜上來整箱的賬本,竟然還真的有官員在府邸中挖密道造暗室!

果真讓他見著了活的“富可敵國”!

可即便如此,這些人的家底只能補得了暫時的虧空,不過也確實讓國庫可以緩一緩了。他現在可明白為什麼乾隆一死緊接著他兒子就迫不及待地去抄了和��募遙��皇怯幸恢鍾滯蔥撓旨さ吹乃崴��

殿內靜得都可聞及呼吸聲,則寧不禁有些心情不好。

“戶部!”

戶部尚書下意識地抖了抖,苦著一張臉出列:“臣在。”

“國庫空虛,你看如何?”

戶部尚書心裡泛苦啊,他也知道國庫空虛啊,哪個繼承人不會關心家庭財產問題,所以早就知道太子會這麼一問,可就是不知道怎麼答。

過了一會兒才猶猶豫豫開口:“臣覺得……不如再把稅收上調……?”

果不其然聽到上方太子嗤道:“如今百姓比之以往更加貧苦,稅收也多了兩成,再往上調,你是在等著他們反嗎?”

戶部尚書趕緊連連告罪。則寧看他也頗為頭疼,便讓他下去了。

戶部尚書回到佇列裡去的時候,另外那些官員的頭更低了。本該手執玉笏於胸前,現在倒恨不得戴在頭頂上。

則寧的聲音冷冷清清的:“孤自監政這段時間以來,不敢說你們所有人,可大部分的也都算了解了。說句不敬的話,朝中腐朽,也是上樑不正。朝廷沒有對你們嚴苛以待,就有人開始變本加厲,自以為聰明絕頂矇蔽他人,其實到最後不過做得跳樑小醜。朝政傾頹,貴勳靡靡,貪腐滔天,民怨哀鳴,此番景象,是不是像極了前朝末帝在位之時?”

則寧說得極為嚴重,嚇得在場所有人都紛紛高呼“太子息怒”。若不是太子,任誰說可都是殺頭的罪名。自比於前朝也就罷了,竟然還於末帝相類。眾人冷汗涔涔,這種話連聽都是一項罪責!

則寧無聲冷哼,繼續道:“內政紛擾,你們竟是一點都看不見嗎?這一沓子摺子倒是會上,怎麼不見提出一丁點有意義的意見或建議?陛下和孤都不需要請安,若是再上請安的摺子浪費時間,本殿就讓誰在家平安到死。”

太子不像皇帝,相處下來也知道他說一不二,他說你能在家平安到死,那一定是日日不得踏出家門直至百年。

聽夠了他們說“息怒”的話,則寧也不再對此多做糾纏,只是看著他們抿唇不語。

縱觀整個朝堂,竟找不出幾個可以挑的起大梁的臣子。先帝時期老臣華髮蒼茫,就算再為肱骨,也敵不過時間的無情。

前幾屆的春闈,不知道除了多少進士,看透了朝堂的,要麼不入仕途迴歸家鄉,要麼同流合汙做個小嘍囉,極少有留下來又獨善其身的,可大多都混的並不怎麼好。

不過爬的最高的莫過於大理寺少卿,年紀輕輕的審犯人的手段倒是一流,可硬得可軟得,頗得大理寺卿藍相和賞識,還聽說前陣子和鎮國公府的小小姐訂了親事。

那另外一些還在底層的進士們,待回頭他便會給他們一次機會,有沒有才華與能力升官加職,可就要看他們自己的了。

現在大譽內部問題多得讓人不知從何下手,不僅國庫空虛,還人才緊缺,權利集中於勳貴,進士爬不上來,真是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被派遣出去的宣旨使動作極為迅速,帶著太子請來的皇帝的聖旨去各個地方兵營宣旨,緊接著就帶兵就湧入城內,照著名單挨個抄沒,並帶回了大量證據,沒有一個是被冤枉的。

廣陵、黃集、丹陽、忻城,甚至是陳倉、墨陽等二十三個州郡,無論是當地顯貴還是在野官員,又或者明知犯法卻為了暴利的秦樓楚館,底下的骯髒都被一個個掀開。

一條條產業鏈彷彿被拽住了一端一般,用力一抽所有潛藏在深淵的悲哀都被扯到了明面上。還未來得及被賣出的姑娘和家人們痛哭流涕,已經無法挽回的嚶嚶悲鳴。

在掀開地方少女拐賣的同時,朝廷公佈了被抄人員的案情。本就是京官為主線的活動,地方的人才為嘍囉。

審訊下,一樁樁一件件被剝開,新上任的禁軍統領帶兵撞開了義安侯家的大門。

一時間舉國震驚!

會試分三場,每場考三天,分別考四書五經和詩文策問。

最後一場考下來之後,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