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雖然他一句話不說,但是張小蝶能感覺到他的怒氣,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泡了個熱水澡,又喝了藥,體內的寒氣總算是過去了,人也舒服了許多,就是渾身還有些懶,朝著李瑾睡的床望去,空蕩蕩的,估計這人今晚是懶得瞧見她了……
想到這裡,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微微嘆息了下,閉上了眼,睡意襲來,恍恍惚惚就睡著了,睡夢中依稀瞧見榻邊有人,像是李瑾,那雙深邃的眼眸在黑夜中異常明亮,淡淡地嘆息一直在夢中縈繞……
第二日醒來,天色已經大亮,張小蝶就覺得渾身無力,對於昨晚的見義勇為的事情她暗罵自己腦子進水了,側身起來,就見榻邊放了碗藥,還冒著熱氣,估計是柳瑟剛放下的。
“唉……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救了,要死就死,關我屁事”她喝了藥,苦的皺起了眉頭,忍不住抱怨。
放下了藥碗,張小蝶起了床穿上了丫鬟衣裳,就見柳瑟進來了,忙笑著道謝:“多謝姐姐昨晚照料,還一早把藥放在這裡。”
柳瑟笑著瞧了眼几上的藥碗,笑著搖頭:“客氣什麼,你我都在這屋裡侍候世子,就別說這話了。”頓了下,她嘆息了聲,眼帶愧疚地看著張小蝶:“往**剛來時,我以為你是錦畫那種妄想攀高枝的人,心中忍不住厭惡,就故意刁難你,如今見你竟不是錦畫那樣的人,對你真是滿心愧疚”
張小蝶楞了下,想不到她會說這番話,那件事情其實她早就不在意了,只是沒有想到中間竟然有這樣的曲折,笑了笑,“沒事,你別放心上了,昨晚你照顧我,那就抵平了。”
柳瑟很是高興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頓時覺得冰涼,皺起了眉頭,“你看你,手還這麼涼,趕緊躺下休息吧,今天世子不在,屋裡也沒有什麼事情,你好生休息就是,世子的衣物我去熨燙就好。”
說話間,她已經將張小蝶按坐了榻邊,然後取了藥碗就要出去。
“那……就有勞姐姐了……”
張小蝶笑著感謝,心裡卻有些發毛,這柳瑟變的似乎快了點,轉變的她接受不了,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不相信這柳瑟是那種忠厚老實的人。
“對了,你說說給世子熨燙衣裳都需要注意什麼,省的我弄不好世子到時候怪罪我們。”
張小蝶嘴角抖了下,這女人腦子不好使,明明每次她熨燙衣物時,她都是看著,怎麼還要這麼一問。
“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你別用花去燻就好了,世子似乎不太喜歡衣裳上有花香味……”
“就這個?沒了?”柳瑟那眼中寫滿了不相信。
張小蝶點頭,“是啊,你往日見我也是那樣做熨燙的麼?”
“嗯嗯,是是,那我這就去……”說完,她出了裡屋,張小蝶覺得她臨走時那眼中寫著的還是不相信。
本就身體懶散,柳瑟出去後,她索性就躺了下來,此刻睡也睡不著了,心裡卻越發的清楚,昨晚那大夫的聲音分明就是那一年救治司馬慕的大夫,當年那位神醫的手段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她只是驚歎李瑾面子大,如今她不得不細想,看來這位叫溫玉的大夫怕是李瑾隨身的大夫,而李瑾身邊還有位隱士高手,那就是興叔,她絕對相信興叔是位武功高強之人,因為他走路時從沒有腳步聲……
此刻的張小蝶對李瑾的身份產生了巨大的疑問:他身邊有興叔那樣的高手,又有溫玉這樣的神醫,身邊都配置了這樣一些人,怎麼看都不像那種流落在外的人,安排的這樣妥帖,難道是王爺事先就打算讓自己的兒子流落?
李瑾是王爺的兒子?
她想起了那位神奇的王爺,怎麼也不覺得兩人是父子,可酷似的外貌又讓她不得不信,李瑾的身份,明明就已經擺在那裡,人家是世子,可她卻還是覺得疑問重重……
“唉……我腦子進水了麼?他身份關我什麼事情?”
張小蝶甩了甩頭,不願意再去深想那個令人糾結的問題。
“小蝶姐姐在屋裡嗎?”外面傳來了脆生生的叫喚聲。
張小蝶汲了鞋出去一看,是那知畫屋裡的服侍的小丫鬟,頓時臉色一沉,“你別說了,回去告訴你主子,感謝的話少說了,以後我和她也不會有瓜葛,讓她少操了這份心”
從後來知道知畫跳水博同情的目的後,張小蝶就對這人很是討厭,此刻見她屋裡的丫鬟過來,完全不給面子就說了這番話,那小丫鬟面色一黯,卻是一臉焦急,“姐姐,你先彆氣,姑娘沒有讓我帶話過來,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