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雖然是糊里糊塗的到達劍聖的境界,不過近身拆解的招式卻如初級武士無異,絲毫沒有進展,就如自身是捱打的沙包。他若是捱打了用防禦力化解了本來也沒有痛苦,不過當他練就怪異神功後,雖然防禦力更勝從前,反而捱打了會痛不欲生。所以他對近身拆解的招式頗為神往,一看這精妙的天罡掌法,不禁入了神。阿妮這一叫他,竟渾然不覺,再叫了好幾聲,還是呆如木人。
阿妮不耐了,使勁一掌要去推他,誰知薩爾沉醉在掌法中,一覺有人來襲,自然一招似是而非的‘鼷鼠抱月’。阿妮哎呀的一聲飛了上天,若不是昭珍珍及時的一個光明護盾,恐怕要飛出好幾裡遠。
薩爾立即驚醒,心想不好了,錯手把那條女龍給甩飛了,不知道有沒有傷了她。待一看人群外正怒目盯著他的阿妮,歉然起來道:“對不住啊,剛剛看得實在是太入神了,不是有意的。”
阿妮怒道:“要不是我是巨龍之身,恐怕早被你摔得骨頭都斷了,好好的發什麼呆。”
薩爾道:“那個賣武的是我的一箇舊相識,剛剛我看他的掌法使得不錯,就想多琢磨一會兒。沒想到你來打我,所以就跟你切磋了一下,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妮不屑道:“那點破把式,有什麼好琢磨的,我看他破綻百出,跟我交手只需三下兩招就打敗他。”
薩爾搖了搖頭道:“那只是風大哥的功力不夠深厚,若是由我使將出來,只剛剛那招‘鼷鼠抱月’你就抵擋不住,恐怕還得再飛一次。”
阿妮惱羞成怒道:“那好,我們就比劃比劃,剛剛只是一時大意著了你的道兒,現在動真格的未必會敗給你。”
薩爾連忙說道:“我也只是打個比方,你可別當真,這裡人群眾多,千萬不要再錯了手腳傷了別人。”
阿妮不依道:“不成,你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們非比個高下不可。”說著就要衝進人群來跟他交手,卻被昭珍珍攔住道:“先別鬧了,那邊有熱鬧可以瞧了,先瞧瞧再說。”
一個漢子大搖大擺的走進場來,喝道:“給我滾開,別擋了你大爺的道!”觀看者立即閃開,讓出一個道兒來。那漢子身後跟著一幫人,氣勢洶洶的迎面走來。
這時風雲會已經繞了一圈收了一筐缽的錢幣,一看那些人的氣勢不由一怔,道:“各位兄臺,不知有什麼事?”
那漢子傲慢的說道:“你既然在我的道上混飯吃,就得照我的規矩辦事,保護費交了沒有?”薩爾三人看他面目,都咦的一聲,原來正是剛剛逃竄離去的那個地痞,沒想到又繞路回來欺負人。
風雲會愕然道:“保護費?什麼保護費?”
那地痞不耐道:“少裝蒜,把你手上的那缽錢幣交出來,繼續做你的營生去。”
落日城離天罡劍派的地盤千兒八百里,風雲會人生地不熟的不敢造次,忍氣吞聲道:“那不成,這是我一大早忙活了一個時辰才掙來的,怎麼能這麼輕易的給了你。”
那地痞怒道:“什麼!竟然敢跟我抬槓,找死了不是,老子揍死你。”上前一巴掌打落,要在他臉上留個巴掌印。
風雲會何等身手,這種小混混哪打得過他,只輕輕一扯,便將他扯倒在地,打了幾個翻滾。跟著拱手道:“各位街坊鄰居、鄉親父老,我風雲會初來貴地,好不容易掙著這點血汗錢,他要白手奪了過去,這理兒說不過去。我們落日帝國是個講實力的地方,若是這幫人武技勝了我,那我把錢給了他們就是,絕無二話;若是隻是一幫流氓無賴,想要欺到我頭上來,卻萬萬不行。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那地痞一聽,大怒道:“他孃的,真是反了!今日什麼樣的來頭都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你以為你會兩三下把式就橫行無忌了麼?我叫個人來,讓你瞧瞧個厲害!”也不顧及爬起身來,抽了腰間的煙花點著了,射向天去炸了開來,炸成滿天的彩星。
風雲會豪氣上來,大聲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叫的什麼厲害人物,跟你這種流氓結識的能好得到哪去?”
一道人影疾弛而來,中氣十足的叫道:“要什麼樣的人物才叫厲害啊?”
風雲會不由一驚,自己感應不到他的能量波動,那人卻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而且能在空中飛行奇速,可見其實力非凡。待一看清那如殘葉落下的來人,只見他身穿中位魔導士魔法袍,四十多歲上下,眉心飽滿,顯然是魔力渾厚。他心想枉我身為落日人,以為對國內為數不多的中位魔導士如數家珍,卻不知自己有如井底之蛙,落日首都內藏龍臥虎,如他這號人物自己就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