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人頓時神色古怪的看著李修遠。
這話聽著什麼怪怪的,這是在鄙視自己等人麼,還是在隱晦的炫耀自己。
不過錢鈞卻是聽的一個激靈,要知道他可是險些買下了那個女子,若是那女子是男的話那也太讓人害怕了,試問,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突然在夜裡變成了一個男子,那是多麼一件恐怖的事情。
“李兄,真的男的?”這個時候旁邊的一位士子眼睛一亮,有些興奮了起來。
李修遠點頭道;“斷然不會有錯的。”
“那太好了,這等尤物怎能讓於那位知府大人。”這士子本來是不感興趣的,聽到是男子裝扮而成反而興趣大增,立刻掉頭就往那邊的人群擠進去。
隱約還能聽見他喊價的聲音。
眾人面帶驚容,齊齊看著那位士子。
“馬,馬兄他,他好男風?”
張邦昌驚呼道:“否則為何見美人不心動,見男子反而無法自控?”
“他什麼時候有這癖好?之前我等尚且不知啊。”
“文人雅士之中喜好男風這並不是很稀奇的事情,諸位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這個時候,一個路過的書生突然搭了一句話,那眼神似乎在告訴眾人,少見多怪。
張邦昌卻有些尷尬的笑道:“雖然龍陽之好自古有之,可是這違背禮數,被世人所不容,只有陰陽交泰才是符合天地道理,這位兄臺怎麼能將那些歪門邪道,視作是理所應當呢?若是天下人人都喜愛所為的
這種事情,那天下豈不是要亂套了麼?”
那書生卻是有些羞惱起來,重重的一甩衣袖,然後道:“一件雅事非要說的如此不堪,我不與爾等為伍,告辭。”
見到和書生羞惱離,張邦昌只是嘆道:“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的確是世風日下。”李修遠嘴角一抽。
“不過我更加在意的是,那位賣身的人女扮男裝只怕是別有所圖,不僅僅只是賣弄姿色那麼簡單。”
“此言有理,如此遮掩自己的身份,興許可能存在歹意,要不要去提醒一下他?”一旁的朱昱道。
“我看不必了,他如何爭的過那位知府大人。”李修遠道。
果然,最後的事情如他猜想的一樣,那個士子失魂落魄的回來了,不過李修遠等人卻是神色古怪的看著他,下意識的離他遠了一點,這位兄臺好男風不會打自己等人的主意吧?
不過此刻也看見人群散去了,那個叫喜兒男扮女裝的人卻跟在了那個知府方生餘的身後。
方生餘有些得意洋洋,喜上眉梢。
顯然為自己撿了這麼一位標誌的美人感到非常的高興。
“李兄,要不要提醒這個知府大人,免得他吃虧上當。”朱昱道。
李修遠說道;“我是不會去找這個不快的,也許你是好心,可是別在他的眼中只怕並非如此,而且上次在相國寺他燒香連菩薩都不接受供奉,其德行操守也可以想象的到,這樣的官員值得我們去提醒麼?我
認為是不值得的,若是真發生了什麼禍事,也是他自找的。”
朱昱聞言覺得有理,也就熄了這個念頭。
有些人值得去發一發善意,有些人卻不值得。
這個方生餘就是後者。
“咦,看,那湖畔怎會有那麼多士子在那裡作畫,走,外面快過去看看,興許又有什麼文雅之事呢,可不能錯過了。”
忽的,張邦昌看見不遠處靠近湖畔的地方搭了一個棚子,附近有很多書生在哪裡潑墨作畫,還有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者點評,有些書畫精妙的則是掛起來供周圍行人觀賞。
而對於一些水平很高的化作,其他人也不吝嗇讚美。
幾人湊了過去,打探這是做什麼。
卻有一位讀書人道:“幾位兄臺,你們這都不知道啊,今日當今官家的三皇子趙景,以玉璧一枚,明珠十顆,黃金千兩,求一名畫,說是要獻給當今官家做壽,以此來彰顯我們大宋國的人才地靈,文風鼎盛
,幾位兄臺也知道當今官家,書畫一流,等閒的畫作是看不上的,故此三皇子趙景才想到在上元節之日,千金求畫。”
“原來是這樣,咦,那不是範兄麼?孔兄也在啊。”
錢鈞忽的認出了朋友,他們此刻正低頭作畫,趁著夜色未至,將自己的書畫技藝展現出來。
張邦昌又問道:“那掛在畫架上的書畫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