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代價卻是家中餘下的氣運耗盡,招惹了無邊的禍端。
楚天帶著醉意拿起旁邊的一個茶杯砸向了李修遠:“本公子打死你,便是因為你,本公子才落到這般田地。”
“你我之間的賬還沒算完呢,你想接著算我可以奉陪到底。”李修遠隨手一抓,便將這茶杯抓住,然後隨後反丟了過去。
楚天身子一晃,跌在了地上,只覺胸口生疼萬分,可是因為喝醉了也的緣故卻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李公子,你且見諒,楚公子他喝醉了,並不是故意的。”旁邊攙扶他的女子道歉道。
李修遠看了一眼,這個姑娘他有些印象,是在郭北城對出他一對聯的女子,叫落霞。
“落霞姑娘,這楚天是一個生性涼薄,心狠手辣之輩,你跟錯人而來。”
落霞嘴角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卻是沒有說話。
“啪~!”
楚天猛地站了起來忽的一巴掌打在了落霞的臉上,然後醉笑道:“跟錯人了?嘿,由不得她,她是我楚家妾,生是我楚家的人,死是我楚家的鬼,本公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敢說半個不字麼?”
李修遠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楚家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連身邊唯一一個女人還這般刻薄的對待,難道上次的報應還不夠麼?”
“本公子喜歡與你何事,本公子非但要打她還要賣了她。”
楚天忽的醉醺醺道:“那位錢公子,你上次不是說覺得我身邊的這婢女姿色不錯麼?一百兩,賣你如何?”
一群書生此刻聚在一起完扶乩的遊戲,這個時候一個姓錢的書生應聲而出:“哦,楚公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楚天道。
“好,一百兩我買了。”
錢公子爽快的付了一百兩,然後興高采烈的拉著落霞的手:“以後你就跟我了,你放心,我可不會如楚公子這般隨意打罵你,你的文采讓我欽佩,以後可教我府上侄子,孩兒讀書識字。”
“奴見過錢公子。”落霞摸了摸眼淚,看了看楚天,
跟了這麼些年的人轉眼之間就把自己賣了,豈會不傷心難過。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落霞姑娘,你跟了這個錢公子好過跟了這個楚天,至少衣食無憂,能夠善終。”李修遠此刻嘆了口氣,將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本古樸的書籍。
落霞不說話,只是神情憔悴的很。
不過有些事情他管不了,有些事情他卻容不得繼續發生了。
想著,他目光微動,卻發現這個楚天最後的福德已經所剩無多了,將那一百兩白銀花掉之後他就應該死去。
要知道楚家餘下的錢財可不少,這個楚天若是省著用的話,這輩子可以衣食無憂,可惜他隨意揮霍,散去了錢財,最後的福氣也享完了,所以命數提前到了。
一個人的福祿壽都是固定的,錢財也是如此。
生死簿上記載的清清楚楚。
比如一個人要用一萬兩銀子才會死,那麼在沒有花完之前他是不會死的,
當初楚侍郎為了楚家傳後,保下楚天,只可惜他犯下的因果太重了,楚天的福祿壽已經消磨殆盡,只等身上的餘財耗盡就斃命。
賣了落霞,得了白銀一百兩,這是他最後的錢財。
然而李修遠連這一百兩卻不想讓楚天繼續揮霍下去,他開口道:“楚天,你我文鬥一局如何?”
“哦,你想和我文鬥,鬥什麼?”
“鬥什麼由你定,但賭注是一百兩銀子,如何?”李修遠道。
“嘿,真以為本公子怕你不成,鬥便鬥,不過你輸了,本公子也不要你一百兩銀子,我要你跪在地上學狗叫。”楚天似醉非醉的冷笑道。
李修遠道:“隨你。”
“你想讓我學狗叫,殊不知我卻想提前讓你去死。”他心中暗暗想到。
“好,那就文鬥一場,簡單一點,行酒令可會?”楚天道。
“不太會。”
楚天道:“那就行酒令了,我先來,田字不透風,十字在當中;十字推上去,古字贏一鍾,該你了。”
“回字不透風,口字在當中;口字推上去,呂字贏一鍾”李修遠緩緩的開口道。
“李兄加油,可別輸啊,這輸了可不只是喝酒這麼簡單了,而是要學狗叫啊。”王平一旁道。
朱昱道;“閉上烏鴉嘴,且看著楚天如何對。”
楚天打了一個酒嗝,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