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說之前紙鶴傳信的事情吧,說到這紙鶴傳信這就有講究了,雖這門道術叫紙鶴傳信,但實際上紙亦可,樹葉亦可,不一定非要用紙才行,嗯,這一點徒兒你就很有悟性了,知道取來一片樹葉,但問題來了,若是身上既沒紙張又沒樹葉,那該如何施展呢.......”
李修遠神情古怪的看著他。
因為時間有些晚了的緣故,他沒有回郭北縣去,而是選擇在小山上的道館之內多休息一晚。
這古代一旦太陽落下可就黑燈瞎火的,而且郭北縣和下河村之間還有不少的路,在沒有車輛代步的情況之下,什麼都靠腿走,所以也就導致了這裡的人但凡有事定會提前好幾個時辰,倘若到了下午了,那便只能等到次日了,所以也就有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句話。
太陽一下山就睡覺,可以想象這是睡的有多早。
就在李修遠折返回道館的時候,下河村的一處民房之內,卻聚了好幾個同村的婦人。
王嬸將杜寡婦扶回家之後並沒有急著離去,幫她抹了跌打藥酒,推拿傷口,活動淤血。
“嘖嘖,我說妹子啊,你這面板可真白,臉也白,身子也白,這腿也白,難怪大少爺都捨得不讓你走路,一路都揹著回來。”王嬸揉著杜寡婦那受傷的腿,嘻嘻笑道。
杜寡婦臉色微微一紅:“我傷了腿,走不得路,大少爺沒辦法才揹我回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說,杜氏啊,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瞧你回來的樣子,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大少爺的身上,都捨不得離開了,我們可都瞅見了。”
“可不是麼,回來的時候身上還裹著大少爺的衣服呢,瞧瞧這衣料,上等的絲綢,摸著就是滑,我覺得大少爺不但這回把那山魈給捅死了,估摸著也罷你也通了個底朝天吧。”
“別胡說,我和大少爺清清白白著,什麼事都沒生。”杜寡婦紅著臉有些羞惱道:“你怎麼能亂汙人清白,若是傳到大少爺耳中,到時候加你們的賦稅,收走你們的田地,可別把這事情賴到我身上。”
王嬸也踢了那婦人一腳,瞪了一眼;“說不了人話就別在這裡嚼舌頭,三兩句不離葷話。”
那婦人頓時訕訕一笑,不再多嘴。
王嬸又道:“妹子嫁到下河村已經有五年了吧。”
“有五年半了。”杜寡婦回道。
王嬸嘆了口氣道:“你倒也是命苦之人,這嫁過來才一年公公婆婆就相繼去世了,第二年你那男人就外出闖蕩,說是要賺富貴,可是還沒一年衙役就傳來了你男人的死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這既無老人要侍奉,又沒有孩子要養,倒也落一個自在,不過這也不是辦法總不能一直守著這杜家的這一畝三分地吧,你還年輕日子還長,總得為以後做打算。”
“嬸這今日也就不打馬虎眼了,我瞅著大少爺對你有意,我看你跟了大少爺得了,也好享幾年清福。”
杜寡婦頓時臉又羞紅了,不敢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