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你這狗腿子,你竟敢做假證。”有人大怒道。
王川欲哭無淚道;“小的也不想啊,小的是被那個劉縣令逼的,若是小的不做假證的話,劉縣令就要殺了小的,小的不敢忤逆,所以才做了假證,還請諸位鄉親父老原諒一下小的。”
說完連忙磕頭求饒道。
“到是一根牆頭草,風吹兩邊倒。”李修遠見此冷冷一聲,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此人如今主動的承認是誣陷,他反而不好對這個衙役下手了。
衙門之中當差的人果然一個個都精的很。
不理會這些瑣事,他目光看了看師爺,然後揮了揮手示意了一下。
“大,大少爺。”師爺臉色蒼白,帶著恐懼,彎著腰迎了上去。
李修遠拍了拍他的肩膀,附耳道:“劉縣令死了,接下來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師爺是個聰敏人,可別讓我李家失望。”
師爺渾身一顫,只覺手腳冰涼,汗毛直立。
果,果然。
之前的那群蒙面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望川山的強盜,根本就是李家派來的。
師爺似笑似哭,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連忙彎腰點頭,恭恭敬敬的回到:“明白,明白,小的一切都明白,還請大少爺放心。”
“辦得好,你這師爺繼續當,辦不到,我讓你在郭北縣內消失。”秦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不再多言,轉身便走。
師爺僵在了原地,怔怔的看著大步離去的李修遠,只覺自己和劉縣令做了一件非常,非常愚蠢的事情。
什麼快刀斬亂麻,什麼吃了李家這頭肥羊,什麼諸多算計,統統都是蠢事。
至始至終,郭北縣縣令的性命都握在李家人的手中。
做的好,這縣令才能繼續當下去。
做不好,或者說是越過了界,眼前的這個沒了腦袋的劉縣令就是證明。
李家,當真敢殺官啊。
師爺只覺一陣頭暈目眩,不知道以後李家還會不會秋後算賬。
“李公子,真是對不住啊,我們被那狗官矇蔽了眼睛,竟錯怪了好人,我等糊塗,還請李公子原諒。”
“是啊,老朽真是老糊塗了,竟不相信李家的為人,我等有罪啊,今後傳言出去,哪還有面目見人。”
“我等助紂為虐,險些幫劉縣令錯殺好人,這,這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給你們李家賠罪了。”一個老者竟羞愧難當,欲向李修遠下跪賠罪。
李修遠急忙扶著了他:“諸位父老鄉親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只是被這狗官矇騙了而已,和諸位父老鄉親無關,我李修遠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這賠罪的話切不可再說了。”
說完,他又看了看附近其他的鄉紳們。
目之所及,不少人眼中皆有對他的畏懼之色。
不,應該說幾分恐懼更為貼切一些。
這些鄉紳並不都是好糊弄之輩,只怕不少人的心中多少已經猜到了,劉縣令的死和李家脫不了干係。
可即便知道了又如何?
劉縣令要趕盡殺絕,用各種下三濫的招式誣陷,連朝廷的法度都不遵守了,李修遠難道坐以待斃,等這狗官抄家滅族?
今日若不斬了這個狗官,李家以後別想安生的。
而且經過今日之事之後,以後上任的縣令再想對李家動手可就要掂量掂量了自己的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