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楓集團旗下天天出版公司經過了近一年的準備,終於把新雜誌的準備工作做好了,準備在84年開年之後發行。
在正式發行之前,招鴻鈞帶著《天天文匯》雜誌的主編趙君珏一起來到了江然的辦公室,向江然彙報了雜誌的準備和發行情況。
等到趙君珏向江然彙報完後,招鴻鈞忽然向江然提出希望他可以為新成立的《天天文匯》雜誌寫點東西。
江然聽了招鴻鈞的提議,神色一愣,然後笑了笑,指著招鴻鈞說道:“招總,你這可不地道啊。你這不但是要抓我的壯丁,還給我搞突襲啊。”
招鴻鈞看了看江然的神情,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因此嬉皮笑臉的說道:“能者多勞嘛!江先生有這樣的本事和影響力,就當是對我們新雜誌的支援啦!嘿嘿—”
招鴻鈞說道最後,搓了搓手,賴皮的看著江然媚笑著。
江然瞪了招鴻鈞一眼,正打算直接拒絕,但是心裡的一個念頭忽然冒了出來,因此他看著招鴻鈞問道:“小說散文沒有,我這邊有一篇現代詩,不知道行不行?”
“現代詩?”招鴻鈞臉上帶著疑問,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招鴻鈞的這個提議其實只是隨口一提,本來只是希望江然為雜誌寫一個短小品或者創刊寄語之類的東西,就算江然直接拒絕也沒有什麼。
但是,現在江然居然想要在雜誌上發表一篇現代詩。打油詩好做,但是優秀的詩歌卻不常見啊。再說,江然有過創作詩歌的經歷嗎?
招鴻鈞心裡充滿苦澀,這不是自找麻煩嗎?要是江然拿出的作品一般,自己這是刊登還是不刊登啊?
江然一看招鴻鈞的神情,就知道他對自己提出的詩歌不信任。當然,招鴻鈞的想法是正確的,但是他顯然沒有想到江然有前世的記憶,既然已經抄襲了那麼多的影視作品,一首現代詩,是問題嗎?
“怎麼?你不相信我?”江然故意板起臉,冷冷的問道。
招鴻鈞這個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裡泛苦,但是臉上卻賠笑這說道:“哪能啊,江先生的才華,在香港那個不知道?我只是先前沒有聽到過江先生居然會創作詩歌,所以有些吃驚,想要先睹為快。”
江然當然不會相信招鴻鈞的鬼話,但是他本來也沒有真的怪罪招鴻鈞的想法,剛才的說法只是表面上做個樣子而已。
事實上,江然並沒有必要去抄襲一首詩歌來為自己增加名氣,他只是在招鴻鈞提出寫作要求的時候,心裡的文藝癌忽然發作,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而現在,既然已經提到了這個問題,那麼即使再無恥一些,他也必然要抄襲到底了。不然這張臉往哪擱啊。
江然看了一眼招鴻鈞,也不廢話,直接拿起筆,在一張列印紙上寫了起來。招鴻鈞愣了愣,又轉頭看了看坐在一邊沒有開口的趙君珏。
最後,硬著頭皮站起身來,走到辦公桌前,看向江然正奮筆疾書的列印紙。只見雪白的紙張上,隨著江然手腕的轉動,留下了一行行龍飛鳳舞的文字。
招鴻鈞看的很認真,臉上的神色也慢慢變得好看,到最後甚至顯得有些潮紅。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訊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只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也許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文藝夢,而顯然江然現在正在寫的這首詩,正好戳中了招鴻鈞內心的嚮往—自由而質樸、簡單而幸福。
也因此,一開始帶著一些忐忑和考量的眼光來看江然寫的詩歌的招鴻鈞,現在隨著江然的書寫,心情慢慢變得有些激動,他非常喜歡著首詩,不自覺的輕聲唸了出來。
一直等到江然停筆,招鴻鈞的目光還死死的盯著紙上的文字。
江然抬頭看著招鴻鈞有些痴迷的眼神,心裡沒來由的感到滿足,雖然這首詩不是自己做的,但是能夠起到這個效果,他依然非常驕傲。
前世的江然就非常喜歡這首詩,它是內地詩人—海子,在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