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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呼動老黿,竊了我一粒菩提子去?想這菩提子八十幾粒乃靈山至寶,一路保護真經,如何少得?師兄,你計將安出?”靈虛子道:“河水淵深長遠,這老黿必是個妖魔,他在這水中,知遊何處?除非師兄以道力收來。”比丘僧道;“師兄,我平日一舉念頭,這菩提數珠隨在何處,無遠無近,即收復還來,如今不知落於何處。果是這妖魔竊去,便車幹這河水,也要收復將來。但是我們道力尚淺,如之奈何?”靈虛子道;“師兄,你我原不該把唐僧指做客貨,詐哄賊人,有此邪妄,便生出這一種愆尤。說不得原為唐僧師徒,少不得變了色相在此河岸,待孫行者來,這猴頭神通本事,方能找尋。”兩個計定,乃變了一個老僧、一個沙彌,坐在河岸上隔柵功課。畢竟後來怎生找尋菩提子,且聽下回分解。

總批:

比丘僧雖說邪妄,還是為真經事,便失了念珠;今人無故赤口白舌,誘哄良善,菩提種子絕矣。

三賊見了父兄挑擔,便向和尚告饒,此是有仁義強盜。世之讀書做官,身為不義,累及父兄,尚不肯休歇者,視此又當何如?

第六十一回 假寶珍利誘賊心 噴黑霧搶開經擔

話表唐僧勸化孫員外之子,說人身難得,盛時難遇,正道難聞,把一派本分正理與他講,他那裡肯信?只待行者使出機變法術,他方才傾服,替行者們挑送經擔到近河的地方,行者方才放他去。三賊既去,行者們挑著擔子,三藏趕著馬垛道:“徒弟們,方才三個說前途是通天河,我想當年來時,你們除了鯉魚精,無舟過河,虧了老黿渡過我等,那時還是個空身,如今求取了這許多經卷,櫃擔又重多,卻怎生過去?”行者道:“師父,我老孫也正慮此,意欲附近善信人家,求化些木料,叫個匠人,造只舟船過去。”三藏道:“徒弟,舟可是容易造的?我與你到河岸口看一看,只恐今來古往,時易事殊,或者河中有船來往,順便搭去也不見得。”

師徒們走到河邊,只見茫茫河水飛流,那有一隻船兒來往?三藏正在心焦,只聽得木魚兒聲響了幾下.行者道:“師父,莫要心焦,你聽木魚聲響,定是庵觀,我們且投到那邊住下,再計較渡河。”師徒們循著河岸走來,不聞梆子之聲,只見一個木排筏子。

八戒道:“師父,那遠遠擺著的不是船隻?”三藏望一望道:“徒弟們,好了,果然今非昔比,岸邊有木牌擺列,定是攬載的舟子,我們上前叫他搭載。”行者道:“師父,你這個叫字兒有三不妥當。”三藏道:“徒弟,那三不妥當?”行者道:“這木筏若是客人停泊的,他走他的路,你怎叫的來?一不妥當。若是漁舟釣艇,他停泊河邊曬網,或是沽酒與眾為歡,怎肯聽你叫得來?二不妥當。若是攬載搭客的舟筏,他見了我等櫃擔,只道是客僧販賣貨物,自然來攬載,師父何必去叫?這可不是三不妥當。”八戒笑道:“這弼馬瘟,我們搭船也不討個利市,只是說不妥當、我看那木筏上人,兇狠狠的在那裡望著我們,倒莫不又是孫員外三個兒子?”行者道:“莫笑這呆子,到也見得透。師父且歇下在這裡。八戒,你問個信來。”八戒依言,走近河邊。

那筏上正是孫員外三個兒子,帶了眾小賊在上,方才登岸,見了八戒驚了一嚇,忖道:“那個地方來的?怎有這樣和尚?”乃問道:“長老,何處去的?想是要搭我木筏麼?”八戒道:“正是,正是。我們東土僧人,上靈山取經回國的,列位若肯搭載,願你作福如意,受福堅牢。”三賊說:“我們是守候客商販賣貨物的,長老櫃擔是何貨物?”八戒道:“我們是經卷擔包。”那三賊搖手說:“不搭,不搭。”

八戒走回說:“木筏上人不肯搭我們。”行者道:“我說不妥當,待老孫去問,包你便搭。”行者走近筏前,那三個見了行者,越發驚異道:“長老,我們不是搭客載的,乃是漁舟釣艇,停泊在此曬網。”行者便知他意,乃說道;“列位,我小僧們異國到此,販賣些珍珠、寶石到外方賣,路過此河,無船,望乞順便容留,自有金銀謝你。”賊人便問:“方才那長嘴大耳長老說是經擔?”行者笑道:“這是瞞人耳目之言。列位都是善男子,又何須瞞你?”一個賊人便問道:“你們拒擔既是珍寶,怎麼過百子河?一路山嶺深林,就不曾遇著我弟兄們?”行者道:“遇著遇著,幸喜孫行德老員外是我老孫一族,認出同宗,放我們過來,還承他款留齋供,挑送一程。”三賊心裡忖道:“有這樣信愚哄的老員外!異國販寶的和尚,那裡查他的根腳?只據他口說,便把這些貨財放將過來。”乃隨口答道;“既是我老員外認了一家弟兄,果然我聽見有個族弟兄在外出家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