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那眼神並不隱晦,這種事再正常不過,清詩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琢磨著再過一段時間,等手裡的事兒都交給了王妃的陪嫁丫鬟,大概就能請求王妃“指婚”了。
說起來,在避暑行宮的時候,靖婉就發現了,清詩對於伺候她,很得心應手,知道她的小習慣,她想吃什麼或者想要什麼,無需多言,清詩就能做好,以至於專心吃的靖婉,吃好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伺候她的不是自己的丫鬟,居然沒有半點違和感,這可就有意思了。說不定另外三個也差不多呢。
靖婉自然不可能跟外面一樣吃那麼久,吃好之後就撤了下去。
隨後,清詞跟清歌打了水進來與她淨面洗手,青竹給她重新上妝,今天的事兒還沒完呢,所以這妝容還不能卸。
“王妃可要瞧瞧書?”清詩建議道。
乾坐著肯定無聊,靖婉點頭。
清詩搬出來一小螺書,雜記,遊記,畫本,都是打發時間的好東西,準備夠齊全的。
靖婉暫時除了外面的嫁衣,歪在榻上,認真的翻開起來,偶爾被喂一塊切好的果子,講真,跟她出嫁前沒啥區別,當真是好不愜意。
而青竹等人直接被另外幾個熱情的拉出去了,什麼都不用問,就噼裡啪啦的倒豆子一樣將晉親王府的情況告訴她們,還分工合作,一人一塊兒,都不帶重樣得的。
很薄的一本書冊,靖婉看了一半兒,沐公公匆匆而來,不過他這會兒倒是沒進來。
清詞掀了簾子進來,“王妃,宮裡的冊封聖旨到了,王爺讓你去前院接旨呢。”
靖婉微怔,這冊封聖旨這麼快就下來了?不是最快都要等到回門之後嗎?不過想想某人的作風,大概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還真是會給她拉仇恨呢,卻也不否認因為被在意被重視而心生歡喜,那點仇恨什麼的,也就無所謂了。
大紅的嫁衣被重新穿上。
去到前院,李鴻淵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動作自然而親暱。
掀了蓋頭的靖婉,姿容都完完全全的展現出來,站在晉親王身邊,竟是說不出的登對,宛若一對璧人。這個即將成為晉親王妃的女子,果然是頂頂出色。
以李鴻淵與靖婉為首,所有人都依次的跪下來。
雖然沒有冊封大禮,寶冊,印璽,親王妃大裝,一應俱全。
不僅如此,還給了靖婉一份不菲的賞賜。
所以,現在,只有靖婉是主角,連同李鴻淵在內的所有人都淪為配角。
自然就是有人高興,有人……
靖婉的那些妯娌們,在靖婉之前,就算是有差距,也不是很大,不管是優越感還是不滿,其實都不算強烈,可現在靖婉事事佔了先,超出了她們太多,這心裡自然就……
不過,“晉親王在皇子中獨佔鰲頭,他的王妃在皇子妃中頭一份,有什麼好奇怪的?”於是,向被針紮了一下,整個人都念了,都是自己男人不給力。
這可是喜上加喜,賓客給李鴻淵灌酒的時候,越發的不客氣,尤其是他的那些兄弟,更是惡向膽邊生,恨不得將他灌爬下了入不了洞房。
不過李鴻淵卻向他們完美的展示一回什麼叫醉生夢死練出來的酒量,他就直接用行動告訴你們,放馬過來。別說是他的這一群兄弟,便是朝臣們,也是來者不拒。
最後的結果是,李鴻淵他一個人幹翻了一群,但凡是想將他灌醉的,趴下的絕對是自己,只有那些意思意思敬他一杯酒的,還好端端的站著。
別說是所有賓客被他的海量驚著了,便是靖婉聽到之後都差點跳起來,不過她卻是下的,酒精中毒,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不好就會弄出人命。
他成親用的酒,肯定都是一等一的好酒。
靖婉忙叫人給他準備解酒湯,想想還是不行,估計得直接找大夫才行。
靖婉這邊才吩咐下去沒多久,李鴻淵那裡已經回來了。
靖婉倒是想直接應出去,不過,卻還有另外的人跟著一起進來。
李鴻淵倒是獨自進來的,走路也未曾走出蛇形線路,只是腳下明顯有一些虛浮,眼神也沒有什麼焦距。站了一會兒,然後才向床邊走過去。抬腳的時候沒穩住身形,直接就向靖婉撲了過去了。
靖婉連忙扶助他,“王爺……快把醒酒湯拿來,還有府醫……”
“婉婉,我沒事。”李鴻淵抱著靖婉蹭了蹭。
府醫沒來,不過卻呈了一顆解酒藥進來。
李鴻淵卻耍賴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