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搭理,場面有些僵,其他人面面相覷,卻都未曾開口,而是將目光落到康親王身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是老大嘛,這種時候自然該由他出面。
康親王心中暗罵一通,一群混帳東西,平時怎麼沒見他們這麼“謙讓”,沒想到他是老大?他雖然不是很聰明,但這會兒也知道,現在誰開口,誰就可能被李鴻淵這個混蛋惦記上,可是,偏生又不能不管,他們沒有李鴻淵一樣“任性”的權利。
康親王儘量壓制怒氣,不宣洩情緒,“戴公公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這戴公公也想罵人了,明知故問,皇上的兒子,果然都沒一個好東西,面上卻半點不敢顯,“回王爺,皇上召見晉親王爺。”
行,點名了,其他人也就不摻合了。
奈何,該配合的人依舊不配合,看著賽場看得認真。
插了嘴搭了橋,康親王也作壁上觀,父皇身邊的這內侍要到父皇身邊打小報告,該做的他做了,其他的自然就與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了。
現下的天,正是宜人的時候,那內侍戴公公額頭上卻隱約見汗,傳話這種活計,換成其他人任何一個人,他們這些內侍都非常的願意跑腿,基本上都能得到大把的賞錢,獨獨晉親王,雖然有時候晉親王打賞起來,那可能比其他人十個百個加起來還要多,但是,晉親王性情詭譎,陰晴不定,誰都不敢為了那賞錢就去賭他的好心情,所以這份差事,是能躲則躲,躲不掉的時候只能自求多福。
戴公公硬著頭皮,“晉親王爺,皇上讓您儘快回京進宮一趟。”
活閻王全然入了迷,其他的一切皆不知。
“王爺,晉親王爺……”
“鬼叫什麼,當本王聾了?”李鴻淵終於開口,聽上去總覺得有點涼颼颼的。
戴公公撲通一下跪地上,“王爺贖罪,奴婢,奴婢……”
“行了,比賽完了,本王自會去見父皇,你要麼給本王閉嘴,要麼立刻給本王滾。”
現在回去覆命,沒有晉親王在,十有八九要被皇上發作,也會因為“無能”被其他的“同僚”接機打壓,而留下來等晉親王一起回去,皇上料理晉親王去了,大概沒那閒情來過問他,只是留下來,有不小的風險,權衡之下,還是決定留下,乖覺的縮到一邊當背景板,力求不被晉親王注意到。
而戴公公的言行,再一次的刺激到了其他親王們的心,因為是樂成帝近前的人,明明是最低賤的存在,其他的人卻基本上都要禮讓三分,包括他們這些大權在握的封王皇子,他們恭敬歸恭敬,除此之外,也沒啥別的,相反,如果你得罪了他們,說不定就在的父皇面前上眼藥了,可是,李鴻淵卻再一次的成為特例,他們畏懼他,在他跟前,他們就跟孫子一樣,將自己低到泥裡,或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對李鴻淵的畏懼程度,已經超過了父皇。
隨時隨地,方方面面,似乎都彰顯著李鴻淵高他們一等!
明明都是皇帝的兒子,但是這樣巨大的差別待遇,換了誰,不管如何的在心中告誡規勸自己,怕是依然做不到心平氣和。
因為現在無力改變什麼,只能圖以後,但是,他們中也有人明白,他們幻想一下以後,那也僅僅是幻想,現實中,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不是。
在第二輪之後,眾人原本以為會結束的,卻不想,李鴻淵讓休息半個時辰,再開第三輪,然後再休息,再是最後的決賽,對於不知情的那些人,影響倒也不大,在他們看來,晉親王都不急,他們急什麼,事情如何都落不到他們頭上,於是,該如何就如何。而知道樂成帝身邊的人已經來了一批次、兩批次的,一邊巴不得李鴻淵做得再過分點,徹底的觸怒了皇上才好,一邊又有點如坐針氈。
等到最後結束,李鴻淵願意放人離去,眾人匆匆忙忙的趕回京城,都快到關城門的時間了。而李鴻淵依舊慢條斯理,他身邊,樂成帝已經派來了第三波人——於仲擎親自帶著聖旨前來,樂成帝接二連三的要李鴻淵進宮,甚至下了聖旨,這可是前所未有的的事情,足見,事情已經嚴峻了非同一般的地步。
這會兒靖婉也已經坐到了李鴻淵身邊,“不然王爺就先回去吧,妾身後面再收拾收拾,等明兒早上開了城門再行回去?”
“急什麼,你什麼時候收拾好,咱們什麼時候走,城門便是關了,開啟就是,多大的事兒,再不然就一起等明日再回去。”李鴻淵頗為懶散的說道。
靖婉不著痕跡的掐了李鴻淵一把,凡是要適可而止,現在畢竟是那位掌權,將他徹底的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