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李鴻淵喝著小酒,“戰事剛起,局勢還不算太混亂,婉婉抽時間,將身邊的丫鬟都打發了吧。”
靖婉點點頭,原本預定的時間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正好讓某些人稱心了不是。”靖婉頗為揶揄。
李鴻淵不以為意,“他們那是隨了本王,本王盼媳婦兒,可是盼了十好幾年,他們那點程度還差遠了。”
靖婉險些將口中的東西噴出來,這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靖婉對這男人的臉皮,是徹底的絕望了。
不過靖婉身邊,梅蘭竹菊四人,白芍黑妹兩人,再加上一個拂容,前面四個,青菊最為跳脫,原本也是十七歲的姑娘了,奈何死活不肯嫁人,話說身邊也沒誰給她帶了壞頭啊,怎麼就滋生了這樣的想法呢?而黑妹好像有點長歪的趨勢,越發的熱衷武藝了,對男人不怎麼感冒,然後就是拂容,青樓女子,後來又烈性的毀了容,原本就不想嫁人的,現在就更不用說了,平日靖婉出門,她基本上都不會跟隨的。
剩下的四個,他們的夫婿,除了錢侍衛,有一個是靖婉陪嫁裡的人,一個同樣是王府護衛,其爹孃倒是王府的下人,一個是王府外院管事的兒子,都是靖婉親自掌過眼的。
將四個人叫到跟前,因為在李鴻淵那裡“受了氣”,還不能將男人如何,對這幾個人可不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面對靖婉的冷淡,四個人都有點戰戰兢兢的,而除了錢侍衛知道原因,另外三個人都有點不知所措,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惹了王妃不快?而就算錢侍衛知道,也無可奈何,給王爺背鍋什麼的,那不是應當的麼?再說,是他們要娶王妃身邊的人,所以呢,受著吧!
靖婉冷淡歸冷淡,也最多是在口頭上敲打兩句,比起活閻王的戰鬥力,果然是差得太遠了。
將嫁的四個丫鬟,只有青蘭有爹孃兄弟,所以,大概還需要龔嬤嬤以及靖婉的奶孃充當孃家人送她們出嫁。至於男方,有長輩的最好,沒長輩的,自己想辦法搞定。
四個人,按照靖婉的想法,挨個的慢慢嫁,至少分兩回,結果被李鴻淵毫不客氣的駁回——我那四個丫鬟婉婉都是一次性嫁的,婉婉自己身邊的,也不要厚此薄彼才好。
靖婉很想說,那明明是你決定的好不好?想想還是算了,跟這種人,壓根就沒道理可講。一起嫁就一起嫁吧。
於是,駱家還關注著晉親王府,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事,結果呢,將近十天的時間,靖婉的丫鬟出嫁,算是最大的事情了,得,果然是白操心了,當真是半點事情都沒有。
畢竟是王府內的事情,又僅僅是丫鬟出嫁,自然也不會引起啥風浪。
樂成帝也派人注意著晉親王府的情況,那孽障兒子雖然還在跟自己賭氣,不過到底是沒搞事兒,也就撩手不管了,政務本來就多,加上西北戰事,他忙得都完全沒時間進後宮了,哄兒子什麼的,押後再說。
而事實上,果然如同李鴻淵所料,樂成帝不會真的為了坑害傅雲庭,就置西北百姓以及將士於不顧。
戰報接連不斷的傳來,事實上,傅雲庭不愧是將門虎子,在抵達最前線的時候,雷霆手段,穩住局勢,同時還進行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反擊,並取得了勝利,雖然不算什麼大勝,但是在啟元節節敗退的時候,還是起到了鼓舞人心的效果,至少不會讓啟元軍隊覺得匈奴大軍不可戰勝,望軍而逃。
而事實上,不管是朝廷還是傅雲庭,都知道,事情沒那麼樂觀,因為匈奴大軍打得太順,在一定程度上也有所懈怠,並且輕視起源的軍隊,傅雲庭出其不意才取得勝利,等到匈奴大軍重視起來,後面只會更加難打。
對於軍事,樂成帝不太懂,因為傅雲庭首戰告捷,他臉色陰沉,不明所以的人,還當他知道箇中關竅,因此臉色不好,於是都好言好語的相勸,在這其中,也將裡面的東西掰開了揉碎了,還奉承了樂成帝一把,說他知人善用,樂成帝不動聲色,倒是將裡面的事情瞭解了一個清楚明白,然而被奉承的時候,還是險些嘔血,他的本意要是如此,倒是能坦然的接受,問題並非如此,那奉承聽在耳中,簡直就像是嘲諷,然而,偏生不能露出真實的情緒。
為了穩定民心,有朝臣建議樂成帝可適當的渲染此次功績。
樂成帝大手一揮,準了。
顯然,在他心裡,將傅雲庭捧得高高的,到時候摔下來才夠慘,尤其在知道某些實際情況的時候,一旦失利,這次被渲染的功績,完全就可以扣在他頭上,認為他是謊報戰功,到時候罪加一等都不止。
然而,樂成帝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