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靖婉不會幹出那種事,她跟那些公主們又不熟悉。
贊者一般是姐妹或好友,通常未婚,這人選,靖婉心裡已經有數,周應霜與袁巧巧擇其一;至於有司,別的地方靖婉不知道,在啟元卻通常選擇成婚不久的少婦,實際上,這應該是靖婉她娘張氏來選定的,再不然駱老夫人選也行。
這個時候,張氏心裡其實很傷心,女兒這麼重要的日子,自己卻什麼事兒都沒有,她也知道自己沒啥能力,一個不好就可能出岔子,但是,這事兒自己之前沒得到半點訊息,原本她該是第一時間知道的,可是,自己讓女兒傷心,不能給她幫助就算了,反而還要她處處維護自己,如此,便是略過自己,也不能責備她什麼,一切錯處都在自己。張氏感覺眼角處有些不對,忙以扶鬢角的動作為掩飾,摁了摁,端起笑意,這個時候可萬萬哭不得,給不了幫助就算了,萬不能還給她丟臉招黑扯後腿。
及笄,對於一個女子而言確實非常的重要,其他人也湊趣,氣氛相當熱鬧。
倒是顧家的幾個人,眼中閃爍著異彩,算計著什麼的時候,又止不住的心中害怕。
雖然來了駱家有幾日,也打聽了一些事情,但不知道這三姑娘竟如此的了不得,被駱家的兩位大家長寵著疼著就算了,竟然還有一個大長公主的義母,更是未來的親王妃,如此的榮耀,如此的顯赫,她們簡直想都不敢想,明明在進京之前,能接觸到的最大官太太也不過是從夫的四品而已。
那時候,顧張氏藉著妹妹公爹是一品大員,沒少炫耀顯擺,也因為這樣,她擠進了原本進不去的圈子,別人還捧著她,而如果她自己的公爹是一品大員……實際還比原先更加的權柄赫赫。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心臟像被千蟲萬蟻啃食一樣……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對上了靖婉看過來的目光,對了,她自己也說過,堂堂侯府的姑娘,也只是……惹上她,大概真的沒什麼好下場。
心臟又止不住的狂跳,幸好,幸好還有親戚這一層關係在裡面。
不過這麼惑人的身份,只要她稍微的從手指縫裡流出點東西,就足以……
如此大概半個多時辰,這才各自的散去,至於另外一邊,話說,駱尚書離開兩個多月,自然有很多話要與子孫們“交談”,原本十六以下的都沒他們什麼事兒,不過這一次是凡是開蒙的統統留下,可見,駱尚書當真是再無半點放任的意思。
兩日後,笄禮,筮日。
靖婉都不知道只是選定及笄禮的日期而已,都如此的鄭重。
不過一切忙碌都是為她著相,靖婉感激在心。
須知,多少不受寵的閨閣姑娘,成年大禮草草了事,甚至與那麼些人,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莊重的禮程。對於當下的女孩而言,及笄禮,起著激勵和鼓舞作用,非常的重要,所以,家人在意否,鄭重否,都會起著不可估量的影響。
最終擇定的日期是九月初六,諸事皆宜。
第二日,靖婉就拜訪了大長公主府,第一時間告知她,也是對大長公主的敬重。
大長公主府對靖婉而言,什麼時候都能上門,無虛拜帖。
靖婉每次去,最開心的莫過於羽瑤了,相處的時間長了,靖婉對這小丫頭越發喜歡。
“今兒上門是有什麼事兒?”大長公主喝著靖婉送過來的花茶,笑問。
“瞧義母這話說的,難不成沒事就不能來了?”
“我還不知道,在離開承德避暑行宮之前一兩日才見過,若是無事,你可不會這麼快登門。”大長公主倒不是埋怨什麼,更不是指責靖婉。
大長公主府不沾朝堂事,駱沛山卻是實權在握,靖婉即便是大長公主義女,因著這層關係,也不能經常上門,不然,肯定會引來別人的猜疑,對兩家都不好。
“是這樣,家裡準備在九月初六那日為我行笄禮,想請義母擔主賓,不知義母……”
靖婉話沒說完,大長公主就揮手打斷她,“你及笄,自然是我為主賓,難不成你還想請別人?”那眼神,似乎是靖婉這有這想法就將她掃地出門。
“當然第一時間就想到義母啦,這不昨兒定了日期,今日就來了麼?”
大長公主給了她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倒是沒追問她怎麼提前及笄。
靖婉又在大長公主府上消磨了大半日,走的時候與羽瑤翁主約定中秋夜一起拜月。
在下午,靖婉又轉道去了袁家,兩個多月沒見,袁巧巧像瘋丫頭一樣直接撲上去,直接抱住靖婉,真的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