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答應停戰,同你共同對付風族,但是,韓芸汐必須留在我軍營中當人質!”
龍非夜話音一落,韓芸汐的心跳便咯噔了好大一下。
她終於明白龍非夜剛剛為什麼無動於衷了,原來他竟默默地謀劃這件事。
人質?
虧他想得出來,也虧他敢提出來。
明明是他主動要求談判,停戰的,好不好!
“不可能!”寧承的語氣冷得駭人,“龍非夜,馬上把公主交出來,否則,咱們戰場上見!”
“來人,通知百里元隆,備戰!”他說完便上了馬車,隨口吩咐了一句,“高伯,回去。”
人已經坐在身旁了,韓芸汐還愣著。
如果說昨夜至今的纏綿悱惻像是一場瑰麗的夢,那麼此時此刻她更覺得眼前的一切像一場夢,不可思議的夢。
她非夜霸氣的身姿,冷峻的側臉,淡漠的眼,感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女人呀,有時候就是這麼傻,並不在意事情能不能成,現實不現實,只需要男人的一個態度,足矣。
所以,女人往往會從男人的態度來評判一個男人,而非真正的實力,行動力。
即便是聰慧冷靜如韓芸汐,多多少少也是如此的。
怎麼可能真的開戰呢?真的開戰,他們的一切努力豈不都白費了?
有龍非夜這個態度,足矣。
可是,龍非夜並不是一個擅於表達態度的男人,他更多的是行動。
此時此刻,他亦不是在表達態度,他在行動。
高伯真的駕車要走,韓芸汐驚了。
“龍非夜,你敢!”寧承不可思議至極,正要追,影衛便全飛過來,攔在他面前。
很快,寧承就和影衛們廝殺起來。
寧承一拿出暴雨梨花針,徐東臨見了,眼底掠過一抹複雜,示意眾人後退,寧承趁機追到馬車前,暴雨梨花針對準了馬車。
“龍非夜,把公主交出來!”寧承怒聲。
龍非夜連下車都沒有,就在車中,冷冷回答,“兩個月,兩個月本太子便可踏平天寧,滅你寧家大軍……”
寧承冷聲打斷,“等待你的將會是君亦邪的十萬鐵騎!”
龍非夜要真滅了寧家大軍,北歷皇帝還不得提防他?而兩個月的時間,君亦邪的十萬騎兵也全都到了。
龍非夜冷笑,“寧承,你也是聰明人。你說北歷皇帝會選擇相信君亦邪的衷心,還是相信本王的不戰協議?”
這話一出,寧承猶如被當頭棒喝,怔住了。
是呀!
龍非夜還有這麼一個選擇,選擇一邊揮兵北上,征服天寧,一邊和北歷皇帝簽訂不戰協議,如此一來北歷皇帝便無後顧之憂,便可真心壓制君亦邪。
換句話說,龍非夜可以和寧家軍停戰,共同對付君亦邪;也可以和北歷合作,同時對付寧家軍和君亦邪。
而他寧家軍,完全處於被動之地,被龍非夜牽制得死死的!
“龍非夜,你別忘了。你可以同北歷合作,我西秦亦可!”寧承冷冷反駁。
龍非夜冷笑起來,“寧承,你不妨賭一把。”
寧承不是不敢賭而是他知道自己必輸無疑。
韓芸汐很早就告訴過他,龍非夜在北歷有諸多細作,當年北歷的馬瘟,也正是龍非夜暗中促成的。
而他,在北歷根本沒有優勢。
龍非夜有很多選擇,而他,除了鋌而走險,和風族合作,就只能受制於龍非夜。
寧承終於猶豫了,“龍非夜,此事,我決定不了,我要見公主。”
其實,這才算是他們真正的談判。
於公,龍非夜確實該讓韓芸汐這個西秦公主出面;
可是於私,他恨不得殺了寧承,怎麼可能還讓韓芸汐出來拋頭露面呢?
公報私仇這種事情,龍非夜又不是沒做過。
“這是你狄族的選擇,不是韓芸汐的選擇!”龍非夜冷冷說,“寧承,你可以放棄西秦公主。投靠風族,也可以拿出誠意,和本太子合作。”
寧承是聰明人,無需龍非夜多解釋,他懂龍非夜話中的意思。
他還有一條路,就是和風族合作,可是,和風族合作就意味著和風族一道背叛西秦皇族,如此是這樣,公主在誰手上,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
如果他選擇和龍非夜合作,答應公主為人質,便是龍非夜要的誠意,又或者說是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