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顧七少如果是黑樓爆炸的第二日就趕過去,應該能遇到那些侍衛的。
“七哥哥一定會去那的!”沐靈兒說著,忽然大驚,一把拉住了韓芸汐的手,“姐,七哥哥不會出事吧?”
韓芸汐也有些擔心,她連忙吩咐侍從讓五長老加派人手去找人。
“跟我一道進去瞧瞧她?”韓芸汐問道。
沐靈兒至今都滿心愧疚,不敢直面寧靜,“姐,你自己進去吧,我……我剛剛了。”
韓芸汐也不為難,都走遠了才回頭笑道,“丫頭,你叫我姐還叫得滿順口的嘛。”
她說完得瑟一笑,輕輕撩了下劉海,風華萬千,轉身進屋,留沐靈兒愣在原地。沐靈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叫了人家兩天“姐”了。
韓芸汐一進來,寧靜立馬詢問賭場和競拍場的事情。
“你不問我唐離怎麼樣?”韓芸汐反問道。
“少跟我提他!你應該知道競拍場和賭場的風波是你唯一的機會。”寧靜雖然身體恢復得慢,精神卻恢復得不錯。
韓芸汐將今日會議的內容詳細告訴了寧靜一番,寧靜沉默了半晌,最後豎起了大拇指,“韓芸汐,你行呀!”
可惜沐靈兒沒跟進來,否則沐靈兒一定會哭的!她雖然不知道七哥哥當初打算如何算計寧承,但是,她知道金翼宮的主子是七哥哥呀!
當然,如果顧七少此時在三途黑市的話,指不定把金翼宮都送給韓芸汐了,還鬥什麼鬥?
“金翼宮會不會是風族的產業?”寧靜狐疑地問。
“不會,如果風族有金翼宮在手,君亦邪就不會缺軍餉了。”韓芸汐認真說。北歷皇帝牽制君亦邪的諸多措施之一就是扣住了所有軍餉。已經抵達的三萬匹馬,和在路上的三萬匹還有即將上路的三萬匹,可都是真金白銀去伺候的。
“我懷疑你哥未必落到白彥青手上,否則白彥青和君亦邪不會坐以待斃的,早就威脅上門了。”韓芸汐認真分析。
“那白玉喬能帶我哥去哪裡?”
不止寧靜琢磨不明白,韓芸汐也琢磨不透,她們怎麼會想到白彥青和君亦邪之間的間隙,更不會知道白玉喬會讓這份師徒關係惡化到怎樣的地步。
韓芸汐和寧靜就這樣閒聊著,寧靜不想提唐離,韓芸汐也就不提了。她總希望唐離能親自來告訴寧靜他的真心,而非她來轉告。而且,她現在說出真相,萬一寧靜不聽勸執意要下榻去牢房,那罪過可都是她的了。
聊著聊著,韓芸汐隨口問了一句,“寧靜,你覺得程叔這人怎樣?”
“他是我父親的隨從,我父親過世之後就一直跟著我哥哥。在狄族裡,也就他敢跟我哥嗆聲。”
韓芸汐試探地問,“那……咱們合作的事能否……”
話還未說完,寧靜就打斷了,“誰都不能說,尤其是他!韓芸汐,跟在我哥身旁的人,能不跟他一樣固執嗎?你想掌控住狄族,就先得把程叔控制住!”
韓芸汐點了點頭,心中有數了。
“你且養著,待會我出去做場戲。就說你在賭場突然昏迷,操勞過度,大夫說要臥榻修養一陣子。”韓芸汐低聲交待,“大夫和侍女我會安排妥當,你就放心養著吧。這陣子賭場和競拍場的事,我會派人告訴,你也幫我盯著,避免些紕漏。”
“放心,我會盯緊的。”寧靜認真說。
韓芸汐離開之後,按照計劃慌稱寧靜病了必須臥榻,她收買了五長老那邊都一個婢女,又從外頭找了一位大夫過來,總算把這件事給瞞過去了。
忙完了,她又趕忙讓侍女推她到牢房裡去。
大老遠的就聽唐離大喊,“嫂子……嫂子!”
“叫魂呢?”韓芸汐不悅問。
“寧靜呢?”唐離等了大半天,還以為韓芸汐會帶寧靜過來呢。
韓芸汐沒打算說的,可是,猶豫了半天,終究覺得寧靜有孕還險些小產是件極大的事,唐離這個當丈夫的有權利也有義務知道。
反正唐離遲早都會知道的,她現在不說的話,日後鐵定會被唐離責怪。
韓芸汐衝唐離勾了勾手指頭,“你過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不似上一回,這一回唐離箭步衝過來,乖乖地俯身而下,洗耳恭聽。
然而,當韓芸汐把事情說出來的時候,他就不再乖了。他二話不說就要往牢外衝出去,幸好韓芸汐有先見之明,剛剛進來的時候隨手鎖上了牢門。
且不說外頭全是弓箭手,唐離衝不出去,就算他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