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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辜,這狐妖果然好本事,竟然無視邪尊的禁令。

蠻荒大陸誰不知道邪尊莫盧曾下過死令,不得互相欺壓,不得濫殺無辜。

如此想著,說出來的話也好不到哪裡去,“我修冥算什麼人物,能為白畫姑娘憂心,倒是尊上那邊,白畫姑娘有什麼差池的話,我等吃不了兜著走。”

“沒想到你一個老頭子,也會多管閒事。”狐妖笑的千嬌百媚,卻掩不住眼底的妒意。憑什麼所有人都偏愛白畫,都要向著她說話!

兩人互踩著對方的痛腳,面上卻裝得雲淡風輕。

“這閒事我還就管定了,這兩個小妖也不能白死,你等著被通緝吧。”修冥眼中劃過一絲狠意。

“看來修冥大人還不知道啊,尊上現在忙得很呢,軍心渙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

“……”

“啊,對了,忘了告訴您,尊上手下的將軍都說,他們厭倦了征戰呢,說什麼不喜歡沉浸在黑夜裡的蠻荒,希望蠻荒再次重見天日呢,你說,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呢?”

“小狸,你這挑撥離間的本事倒是一點也沒退步,關於這件事,尊上早有定奪,你就不用在這瞎操心了。”修冥在黑木山崖壁上好歹和狐妖相處了幾年,對於狐妖倒是看得通透。

“哼,你們就等著被那個女人害死吧!”

狐妖俏麗的臉有些扭曲,嘴角的笑容越發詭異難測。

 。。。  

第五十二章

故地重遊,有些記憶迫不及待地衝破時間的禁錮撲面而來,曾經一起對酒當歌的人,轉身之後不復見,再見之時三分期待,七分情怯。

狼洞中寥寥幾顆夜明珠,散發出昏黃的光暈,洞壁上影影綽綽晃動著白畫孤寂的影。

白畫微微握緊了拳頭,注意著腳下的動靜,洞裡實在是太過安靜,流動的空氣飄著死寂的味道,抵不住陣陣的冷意,白畫蜷縮在斗篷裡,心一陣陣的抽疼,為寒剎,也為自己。

白畫心裡響起無比悲涼的聲音,失去了心愛的人,連最後一點慰藉都變得冰冷。

除卻斗篷是尊上留給她唯一的念想,剩下的便只是飄在空氣裡薄如蟬翼的回憶。

傷人的不是回憶,而是失去之後綿綿密密,無處不在的寂寞。

“白狐,寒剎大王已經恭候您多時了。”

聲音溫溫涼涼,沒什麼起伏。

“你是誰,你把寒剎怎麼了?”白畫的聲音倏然變得尖利。

“我是狼洞的石怪,咱們見過的,咳咳,上次絆倒你的是我的孫子……”石怪在洞壁上凝出一張人臉來,有些彆扭的看著白畫。

看著一條開開闔闔的石縫,如果沒猜錯,就該是石怪的嘴了,白畫輕笑出聲,說出來的話迴盪著不易察覺地悲傷,“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從那天開始,所有人都入了各自的輪迴,一切都朝著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她從未料到,那是失去的開始,從此,她的生命中就只剩下悲涼與懊悔作伴。

“寒剎大王一直在等你,小白狐。”石怪的聲音多了幾分懇切,對於大王看中的人,他自然也不能看輕。

或許是小白狐這三個字太過醒目,白畫沉默。

有了石怪的放行,白畫向狼洞深處走去。

見到寒剎的一刻,白畫幾近瘋狂,紅色的眸子盯著在臥榻上靜靜躺著的狼,這讓她怎麼相信眼前奄奄一息的狼就是英明神武不可一世的寒剎!

“你來了,讓老子好等!”寒剎緩緩轉過頭來,現在他不過是一頭等死的老狼了,狼毛脫落,狼尾巴耷拉在身上,狼眼已經失了焦距。

“是誰!是誰傷了你!”一千年的修為不足以毀他,一定是另有原因,白畫跌坐在地上,淚水滾落,歇斯底里的模樣讓人不忍。

“小白狐,這是老子的命,怪不得誰。”就算知道她是清殤身邊的佛靈,他還是堅持叫她小白狐。

是啊,一千年的修為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只是累了,兜兜轉轉千萬年,他厭倦了孤身一人的寂寞,如果不是親身體會,竟不知道寂寞如此傷人。

“你怎麼可以聽天由命!我一定會救你!我有靈丹妙藥,我有錦囊!”白畫胡亂地翻找著身上的東西,才恍然發覺自己的東西都在藏書洞,“你等我,等我回去拿!”她已經失去了愛人,不想再失去朋友。

“來不及了……”從他做出將所有修為都留給寒騫的決定開始,他就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盒子:還記得寒騫不,那頭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