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將人好生送了出去。
直到此時,師爺才敢湊近,嘆氣道:“大人,聚歡樓的老闆,就是今天的被告。”
“那一位,在京城頗有大義之名。”
施縣令“啊”了一聲,恍然明白了袁鑫榮的來意,頓足道:“原來,他是為那位女子出頭來的呀。”
師爺重重點頭。
施縣令皺眉,聲音中透著萬分詫異:“他與那辛老闆,怎麼會認識?他怎麼會來得這麼及時?且我之前聽說過袁尚書,此人性情冷淡,從不徇私,今天怎會這麼出格,毫不避嫌?”
“還有,瞧那辛老闆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是有後臺之人呀。”
師爺沉聲道:“具體緣故,在下也不清楚,但袁大人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該怎麼做,大人想必心裡有數了。”
文人交流、爭鋒,講究含而不露。
袁鑫榮這般,已經不能算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施縣令垂頭喪氣道:“知道了,本官心裡有數,不用你提點。”
身在京城,為了能保住地位,他將“見風使舵”策略使得爐火純青。
原告是新科狀元妾室,鎮南王府的管家,也特意來打了招呼。
雖沒有證據,但被告只是尋常商女,是被拋棄的棄婦,沒有任何後臺。就算受了冤屈,也找不到說理的地方。
姊妹相爭雖然狗血了些,但站在誰身後,根本就不用多考慮。
且自己心裡清楚,宋家吃肉,自己怎麼都會分一口肉羹。
明擺著不要本錢的買賣,自己為什麼不做呢?
真相如何,根本就不重要。
誰曾想,突然又殺出一個袁鑫榮。
這尊佛,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何況,此事的確是原告理虧。
如今,也只能擺正心態,秉公處理了……
施縣令離開後,我不願看辛瀟瀟的嘴臉,便特意攜了春香,移步窗前。
我拍著春香的肩膀,安撫道:“別急,別急,會有辦法的。”
春香想說話,眼淚卻流出來了。
我幽幽嘆氣,心底萬分委屈,不由得也想大哭一場。
辛瀟瀟卻在這時走近我,笑眯眯的道:“索性叫你死個明白,今天不止夫君讓人過來打了招呼,夫人那邊也使了力的。辛元元呀辛元元,做人做到你這份上,有什麼意思?”
我不看她,也不說話。
辛瀟瀟卻不肯就此放過我,嘆了一口氣,又道:“你說你是何苦呢?之前我讓你給一千五百兩銀子,你不願意。如今折騰了一場,不僅要拿銀子,還得翻倍呢。”
她圍著我轉圈,趾高氣昂的道:“我真後悔呀,我明明比你高貴很多,卻跟你一起比經商,沒有用上自己的優勢。”
“好在我如今開了竅,辛元元你做好準備,以後三五不時就給我,給宋家送點銀子孝敬孝敬,不然,今天的場景絕對會重演。”
春香瞠目結舌,忍不住道:“這也太不要臉了,你怎麼不去搶?”
辛瀟瀟冷笑:“賤婢,你少在這裡大喊大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滋味,你主子想必是品嚐得淋漓盡致了。你現在看清了吧?你主子雖然能賺點小錢,但骨子裡並不是一個能立得起來的人。碰上有權有勢的,一個指頭就能將她碾死。至於你,更不值一提了。”
她說完這句話,直接抬起手,扇了春香一巴掌。
春香猝不及防,被扇個正著,臉立刻紅腫起來。
但她沒有叫喊,而是第一時間伸手抱住我,勸道:“東家,別衝動呀。”
她是怕我還手,吃更大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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