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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美無比的容貌,還有溫和謙遜的語氣,小尼姑竟神奇地逐漸平復了心情,然後緩緩點頭,腦子裡,掠過了從自己帶著那主僕倆往後院而來的一幕一幕,竟是那樣清晰。

一邊回想,小尼姑一邊敘述著,雖然不甚詳盡,但卻沒有半點疏漏,將她所見,所聞,甚至是所感,都全部告訴了南華傾。

而南華傾一邊聽,也一邊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還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似是鼓勵小尼姑繼續說。

“當時,我只覺得奇怪,那位夫人大可以留在齋房休息,讓婢女去打水就是了,可她卻執意要跟去。。。。。。”小尼姑說道這兒,頓了頓,然後表情一驚:“後來,我就看到她滑了下去,可一直以來,她的婢女都是扶著她的呀,一路都小心翼翼,為什麼那時候卻沒能拽住呢?”

滴滴淚水止不住地落下來,小尼姑說到這兒,確實說不下去了,滿腦子都是尉遲如歌滾落下去後臉色慘白,裙衫染血的情形,令她身子也止不住地抖了起來。

“多謝你。”

南華傾見狀,伸手輕輕拍了拍小尼姑的肩頭,這才站起身來:“這裡你不用守著了,回去好好休息,喝點兒熱茶,壓壓驚吧。”

“施主,我說的,那位夫人,會死嗎?”

小尼姑總覺得這件事的發生,自己也有責任,明明那樣溼滑斑駁的山道,就不該讓那位夫人再出去的。

“她不會死,就算死了,也和你沒有半點牽連,記住!”南華傾當然看得出小尼姑擔心什麼,竟勸了勸她。

含著淚,目色感激地點點頭,小尼姑終於釋然了一些,然後才逃似得從後院階梯一路而下,飛快地就不見了人影。

眼神一直隨著那小尼姑離開的身影而去,南華傾見她雖然小心翼翼,但踩在山道上的腳卻不見打滑,甚至沒有任何猶豫,心下就已經瞭然了幾分。

再走到院門外,南華傾蹲下來,從尉遲如歌一開始“失足”滑下去的那一塊石板開始檢視,根本就沒有踩滑的痕跡,只有幾個鮮明的腳印,窄窄的,應該是屬於尉遲如歌和她的婢女的。

看到這兒,再結合那兩個暗衛的懷疑和小尼姑所言,南華傾已經基本可以肯定,尉遲如歌是故意摔倒的,想借此把腹中胎兒“摔”掉。

就是不知道那個小婢,是真不知情,還是假不知情呢?

微眯了眯眼,南華傾卻根本就不在乎,因為那個小婢無論知情與否,都無所謂,也不值得自己花什麼心思去猜測。

提步而下,南華傾走在山道上,目光平視前方,哪怕經過了尉遲如歌摔倒的位置,一腳踩在了那灘鮮明的血跡上,他也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只一步步走到了前殿的佛堂。

。。。。。。

水月庵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未曾渡過金身,只是泥塑,加上光線不甚明亮,所以看起來有些灰暗。

饒是如此,南華傾還是一眼就能看到這尊觀音像臉上,一雙透著慈悲憐憫之色的雙目,還有那似笑非笑抿起的唇線。

對於神佛之類的,南華傾一直都不曾懷疑,因為自己深信所謂的因果報應。

雖然自己從十來歲就開始執掌南家暗衛,但這些年來,南華傾自問,在自己手下死掉的人,都是罪有應得的,包括自己的未婚妻沈蘊玉。

當然,也包括了還沒死,卻很有可能因為自己而死的尉遲如歌。

南華傾仰頭,注視著觀音的慈眉善目,內心,對尉遲如歌卻沒有半分的仁慈。

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尉遲如歌以為腹中胎兒沒了,就能改變什麼,那她實在就太過天真了。

其實尉遲如歌作繭自縛,她這一次“失足”,要是死了,還算一了百了,至少比痛苦地活在世上要好得多。

一如昨晚自己對尉遲如歌所說的,她若死了,自己會請刑部仵作過來驗屍,那她未婚先孕的事情就會暴露無遺。

但目前的情形,南華傾卻不能讓尉遲如歌死,她若是死了,尉遲家那邊,自己就缺少了一個可以掌控的籌碼,而且一旦事情鬧大,尉遲家因為嫡長女未婚先於失了面子,雖然自己不會因此而受到任何指責,但南家從此之後,毋庸置疑肯定會多一個敵人。

可想起尉遲如歌躺在床上的樣子,南華傾皺了皺眉,能夠起死回生的人,也只有沈畫了,他怎麼還沒到呢?

正等得有些焦急了,南華傾聽見庵門一陣響動,不用問,肯定是沈畫到了。

。。。。。。

接到“訊息”,正在太醫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