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射出之後,胸口一疼,劇烈地咳嗽起來。
玉汝恆見狀,縱身一躍,自馬背上騰空而起,轉瞬便落在了黎穆染的身後,穩穩當當地坐在馬背上,黎穆染側著身子,臉色發白,可是,脊背卻挺得筆直,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軟弱,射出的箭在最後一刻,被那將領用寶劍劈斷,堪堪躲過。
玉汝恆眸光一冷,雙手越過黎穆染的腋下,握著他的雙手,黎穆染的後背微微一頓,看著那一雙纖纖玉手覆在他的雙手上,傳遞給無窮地力量,只覺得心頭的疼痛也漸漸地消失,緊盯著那將領挑釁地目光,合二人之力拉開弓箭,再一次地衝著他射出一箭。
玉汝恆的目光越過黎穆染,冷視著城樓上的將領,冷聲道,“此人是……”
黎穆染咳嗽了幾聲,抬眸看著那長箭越過重重的阻隔,直直地射向城樓上的將領,而他亦是用了內力抵擋,當即將箭劈成兩半,胸口卻中了另一箭,他驚愕地捂著胸口,不可置信地看著城樓下黎穆染身後的玉汝恆,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捂著胸口,顯然,適才射出的乃是兩支箭,因著是雙箭齊發,遠遠看去像是一支箭。
玉汝恆冷笑一聲,“太過於得意的下場便是如此。”
黎穆染轉眸看著她,低聲道,“他便是吳署。”
“那今日便更要讓他死。”玉汝恆雙眸迸射出冷冽地寒光,沉聲道,“小千,取他的首級。”
“是。”千瑾辰領命道,隨即便飛身而出,一道黑影轉瞬間變成一道凌厲地閃電集向眼前中箭的吳署劈去,卻在最後一刻時,吳署面前已經落下了數道黑影護著他。
千瑾辰劍尖抵在最前面的黑影的長刀上,一個旋身落在了城壁上,而吳署亦是被護在了中間。
玉汝恆雙眸微眯,冷聲道,“不許留活口。”
“是。”隨著領命聲,數道黑影也亦是落在了千瑾辰的身旁,整個城樓之上也陷入惡戰之中。
江銘珏策馬上前,見玉汝恆的雙手還環著黎穆染的腰際,他眉頭一皺,“你打算這樣一直抱下去?”
玉汝恆微微一頓,臉上的肅殺之氣並未消散,轉眸看著江銘珏,這才意識到他話語中的意思,隨即便收起雙手,低聲道,“墨離在,換小不點亂吃醋了?”
江銘珏不置可否,對於他來說,黎穆染的心思太過於明顯,只是,在她的面前時,卻從未表現出來,他抬眸看著城樓上的千瑾辰步步殺招,逼得吳署無處躲避,他低聲道,“這個人與你深仇大恨?”
“他甚是有名。”玉汝恆臉上的肅殺之氣未見的,更是帶了幾分的嗜血狠戾,她盯著他,“屠殺我黎氏族人,連幼童都不放過。”
江銘珏的眉頭緊皺著,“你說得便是那個攻破大冶第一道關口時,屠殺了整個城鎮百姓的吳署,攻入皇宮之後,差點血洗整個皇宮的吳署?”
“我要用他的血祭奠大冶的亡魂。”玉汝恆的雙眸碎出冷厲地寒光。
江銘珏冷哼道,“的確該殺。”
“護著他的都是些什麼人?”黎穆染看著城樓上並未有絲毫退讓的黑影,冷聲道。
“錦衣衛。”玉汝恆沉聲道。
“看來申屠尊對他甚是看重。”黎穆染狹長的雙眸射出冷冷地血光,看向玉汝恆,“是不是要讓冰城的人出手?”
玉汝恆搖頭道,“小千能應付。”
黎穆染看著那一抹如閃電般的身影越過那些黑影快速地向吳署攻擊,雙眸微沉,“他是白家的人?”
“我是白家的人。”玉汝恆提醒著黎穆染。
“那他……”黎穆染想要說什麼,最終是欲言又止,他有什麼資格問呢?
江銘珏看著眼前的二人,淡淡地轉眸,看著城樓上的動向,不一會,便看見一道身影從城樓上墜了下來,待摔在地上時,已然是一攤血跡,鮮血從頸項上噴出,卻不見頭顱。
千瑾辰已然站在城壁上,拎著那瞪大雙眼的首級,一旁的錦衣衛見狀,隨即便要前來搶奪,千瑾辰卻從城樓上落下,行至玉汝恆的面前,垂首道,“少主,首級在此。”
玉汝恆盯著那血淋淋的首級,雙眸一暗,抬眸看著城樓之上大驪的人馬,揚聲道,“吳署首級在此,誰敢亂動?”
此言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劃破天際,喊殺聲突然戛然而止,兩軍人馬即刻停手,接著便看見錦衣衛站在城樓上,隨即一道身影落下,玉汝恆待看清楚來人時,冷笑一聲,“原來是貢指揮使。”
來人正是貢喜,他看見玉汝恆時並未有過多的驚訝之色,只是恭敬地垂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