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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那不是二百五就是聖母。

江東坐在車裡,伸手又從兜裡掏出煙盒,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後望天兒。江東發現自己又犯虎了。

江東在實驗中心外,一坐就是小半天。狹小的空間裡已經佈滿煙塵,雲山霧繞,令人窒息。

江東發現自己又犯虎了,就這麼不顧一切的衝過來,能不能看到岑豆都不一定,更枉論他心中根本就沒想好,萬一真的看到了她,該說些什麼。跪下來求她原諒麼,那麼做連他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就別說岑豆了。衝進去把人擄進車裡,帶回家去直接按到床上解決?不,那岑豆一定會恨死自己,這輩子都別想和她和好了。江東任由自己沉浸在無邊的痛苦的思緒裡,直到實驗中心的大門敞開,一群沒什麼生氣的人從裡面出來。

其中有一個,立即奪了江東的眼球。

雖然時隔三年,頭髮變了身形變了連氣質都變了,但本能的,江東第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沒錯,就是岑豆。時光無情的磨礪似乎並沒有改變她的氣韻,仍舊是當年那個樣子,未語先笑,清脆明朗。

 。。。   轉眼,人間四月,北方的草終於從土裡鑽出來,看了小半年冰雪白色的人們,一下看到這抹綠色,都覺得煥然一新。日子就這麼安安靜靜地過去,唯一的波瀾便是四月中間的某一日,老師突然宣佈本屆的直博人選,不是岑豆,而是同級的秦冉冉。秦同學兩年時間,發表jacs和cc各一篇,可謂實至名歸。

不過大夥兒在為秦冉冉慶賀之餘,目光不免又落到岑豆身上。導師對岑豆的偏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尤其秦冉冉之前又明確表示過出國讀博士的意願,如此大的逆轉,讓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兒在裡面。

岑豆倒是不以為意,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早出晚歸,幹勁兒十足。

那天晚上,林鉭藉著沒人一起吃晚飯的由頭,找岑豆說要請她吃好吃的。

岑豆想著正好上次人家幫忙自己還沒好好答謝,便滿口答應,還樂呵呵地跟林鉭說自己要請客。林鉭這人一向體貼,大概猜到岑豆的心思,又覺得去趟食堂也不至於破費什麼,便沒有阻止。

話說林鉭是有他的小九九的,中國人辦事多數都是在飯桌上,許多國家政府大事也就一頓飯的功夫就定下來了。所以很多平時不能說的話,不能辦的事,都可以在飯桌上辦了。

只是林鉭沒想到,岑豆壓根沒有去食堂的意思,而是帶著他,穿過學校邊上一個缺口的鐵柵欄,又連續拐了三個小衚衕,最後走到一家叫“稻香”的小飯館門口。林鉭一路上基本沒說幾句話,都是岑豆在前面自顧自地說啊說的,把這家小館子誇的天上有地下無。

林鉭的嘴角一直翹著,好像跟在岑豆屁股後是件很幸福的事。

“怎麼了,進去啊,你不餓麼。”岑豆就林鉭還站著,拉拉他的胳膊讓他一起進去。

林鉭瞅著岑豆問:“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我家一個哥哥上次領我來的,別看這裡不起眼,味道真心不錯。”

林鉭點點頭,沒再多問。快走了兩步,紳士地幫岑豆開了門,女士優先。

屋裡就只有八張小桌子,本來就小的空間為了多放就把椅子就顯得越發擁擠,即便如此,每張桌子中間也都擺了一小盆鮮花,想必又是老闆娘的主意,花費定讓老闆心疼的跳腳。牆上就掛了六個幌子,意思是老闆只會做六道菜,但道道都是精品。

屋裡已經有一半桌子上坐了人,看樣子都是學生,老闆和老闆娘已經沒功夫招呼,岑豆熟門熟路地領林鉭往最裡面一張桌子那兒坐了,

“想吃什麼?”

“……都好。”林鉭的思緒還在往事裡飄著,對岑豆的問題有些走神。

…………

岑豆裝作為難的湊到林鉭耳邊,小聲說:“總不能一樣來一盤吧,他們家的菜可貴了。我一個小研究生每個月的糧餉可沒有博士多啊,師兄。”

“可以把你壓這兒抵債。”林鉭調笑。

“得了吧,這老闆娘出了名的醋罈子,見我一個美人在這兒杵著,她不直接拿刀把我剁成肉餡。”岑豆揮揮手,招來老闆娘,“大美人,點菜啦!”

“來啦!”回答的卻是剛從後廚出來的老闆。

老闆虎背熊腰的,穿著油汙地看不出本色的白褂子,咯噔咯噔走過來。才看了岑豆就叫嚷:“嘿,豆子,嘴又饞了吧,還是老三樣?”

岑豆笑著指了指林鉭:“今天我請人,您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