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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約能看得到一片模糊的白色。可是就在前邊一兩丈外。這白色就像給一柄無形的大刀給齊齊斬斷了一樣,只剩下了漆黑空洞地一片!

斷崖!納彥紫晴腦中頓時閃過這兩個恐怖的字眼兒。冷汗一瞬間溼透了衣衫,拼命的拉扯韁繩,飛龍的脖子幾乎給扯的背了過去,前蹄驟然立起,連連嘶吼中,再也支援不住,轟然跌倒。但疾奔之中那巨大的慣性仍然推動著這兩人一馬,無情的像斷崖滑去!

喀——轟隆!一連串的悶響,斷崖邊累積地雪層禁不住這巨大的衝力。終於坍塌。納彥紫晴只覺得身子一輕,帶著蕭然打著滾兒的朝崖底摔去。依稀能聽到飛龍絕望的哀鳴,但瞬間就被雪流的撞擊聲淹沒了。

這片山崖正是背風,積雪如山,恰似撲了一層厚厚的棉被,摔到上邊到也不覺十分疼痛。接近崖底。坡勢漸漸變緩,一溜的滾出十數個跟頭,總算止住了下墜之勢。剛想吐口氣出來,忽然頭頂生風,一大片積雪砸將下來,就像一隻巨大無比的巴掌,轟然將納彥紫晴帶著蕭然拍入雪下!

納彥紫晴鼻子嘴巴耳朵裡灌滿了積雪,氣息也為之一窒。半晌才算緩過神來。一激靈翻身跳起,這才驚覺原來並沒有被積雪埋住。從懷裡摸出火摺子,燃亮一瞧,暗叫一聲:天幸!只見擦著頭頂斜斜探出去一方巨石。將坍塌下來的積雪阻住。竟在這雪層的下邊,形成了一個方圓不足丈餘地洞穴。

顧不得想法子逃生,納彥紫晴先將蕭然從背上解下來。這時的蕭然已經是牙關緊閉,昏迷不醒。翻過後背一看,不禁吃了一驚:只見左肩處透出短短的一截箭桿,血漬已經把他半邊衣服都浸透了。

納彥紫晴呆了一呆,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在沙場拼過來的人,生離死別對於她來說早已看成了家常便飯。但是蕭然挨的這一箭,卻是拼了自己的性命去保護她,這讓從小習慣了刀槍冷漠、征伐殺戮地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又是難過又是感激,或許還有些許的溫暖甜蜜,一齊化成了淚水。呆呆的舉著火摺子,竟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

火苗微微一跳,納彥紫晴從恍惚中猛然清醒。這箭傷雖重,位置卻還不致命。治療這種創傷,她自是再拿手不過。而且多年從軍的習慣,隨身帶著上好的金瘡藥。當下將蕭然棉袍解開,用刀子在傷口上劃開寸許,

杆拔出,再敷上傷藥,將自己貼身的小褂脫下來撕成口牢牢紮緊。

蕭然在昏迷之中,仍能感覺到這鑽心的痛楚,發出低低地呻吟。納彥紫晴替他拭去額頭的汗水,卻覺觸手冰冷一片。在這天寒地凍的時節,人若活動開還好,加速血液迴圈,起碼可以抵禦一時的寒冷。但蕭然這樣昏迷了許久,一動不動,這樣下去很快就會凍成冰坨。納彥紫晴剛放下地心頓時又提到了嗓子眼:怎麼辦?在這個該死的冰窟窿裡,還有什麼法子能夠取暖?

努力全部白費了?!納彥紫晴頹然坐倒。火摺子燃盡,四周又陷入了濃濃的黑暗。寂靜中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跟心跳,一個是急促無比,另一個卻漸漸的低了下去。

“罷了,罷了!……反正,反正他是個太監!蕭然,我,我便當還了你吧!”

這帶著哭腔的一句話,彷彿使出了納彥紫晴全部的力氣,淚水簌簌的跌落在冰冷的地上。猶豫了片刻,她摸索著解開衣衫,褪下肚兜,猛的將蕭然摟在懷裡,解開他的棉袍,將自己那帶著處子體香的溫潤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

無法形容的羞澀,令納彥紫晴恨不能找個地縫兒鑽進去。拼命的忍住眼淚,臻首深深的埋在蕭然的頭頸間。肌膚的摩擦,幾乎令她呼吸也為之停止。然而……

“恩?這是……”

粉嫩的脖頸明顯被什麼粗的東西紮了一下。納彥紫晴楞了半天,伸手在蕭然的下巴上細細一摸,整個人頓時就完全傻掉。這,這不會是……胡茬???

不愧是巾幗女將,納彥紫晴反應驚人的迅速,猛的伸出手去,抓向蕭然的要害。那如假包換的一團真真切切的抓到了手裡,納彥紫晴小心的捏了一捏,驀然發出一聲慘厲之極的尖叫,震得頭頂積雪紛紛落下。

胳膊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推了出去,砰的一聲,蕭然重重的撞在石壁上,發出一聲悶哼。納彥紫晴的第一個反應是抄起刀子,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刀砍去,噹的一聲巨響,卻是砍到了崖石上,火光迸射。這瞬間的光亮異常清晰的映出了蕭然的那張臉,雙眉擰成了一團,雙眼緊閉,兩頰不住抽動,分明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你,你……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