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之中的四人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抑感。
許久之後,一位坐在正中央位置的食客,則是淡然的冷哼了一聲,隨即低聲調侃道:“舌頭已經麻木的人,就不要來這裡狂妄自大的發表言論了,頭大無腦。”
聞言,白海臉色立時變得詫異了幾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那位根本連頭都未曾轉過來的食客,口中卻不知道要怎麼對其進行反駁,許久之後,白海這才有些委屈的看著一旁的七長老,似乎是想從七長老這裡得到一絲安慰:“前輩,他,他說我頭大無腦。”
“不必太過在意。”順勢將面前的飯菜送入自己的口中,七長老目光只是隨意的在白海的頭顱上瞥了一眼,卻是忍不住的噗嗤失笑,好半晌後,方才回應白海:“再說了,人家說的也沒錯啊,你的腦袋的確是有夠大的,至於有沒有腦子嘛,這就要問你自己嘍。”
“前輩,你也這麼說我。。。”如今的白海似乎是感到了一股無地自容的感覺,以至於在淡淡的表達了一番之後,白海則是緩緩的低下腦袋,投入到進食飯菜的過程之中,而看到他這般模樣之後,七長老則是強壓住自己心頭的笑意,隨即抬手輕敲了敲面前的桌案。
在成功的引起了圍坐在桌案前的眾人的注意之後,七長老這才在其臉頰之上湧出一抹淡淡的嚴肅,隨即低聲囑咐道:“不開玩笑了,說點正經事,如今咱們已經成功的帶著靈寶從仙冢內離開了,所以呢,明天一大早咱們就前往建州城的奇珍閣拍賣場,看能否將你二人得到的靈寶給賣掉,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你們有足夠的金錢去安葬死去的兩位兄弟,至於我們的那一份,我們就全都不要了,當作是祭奠兩位兄弟的一點心意吧。”
“至於劉三槍的事情,雖然這傢伙和咱們結下了樑子,不過只要他不傻,相信他就絕對不會躲在自己家裡的,這一點,我不過多解釋,你們幾個也應該非常的清楚,而目前咱們唯一能夠找到他的行蹤的地方,便只有奇珍閣了。”雖然七長老的話語在接連不斷的對外表達,可其口中咀嚼飯菜的動作卻依舊未曾因此而受到絲毫的影響,可見這段時間在仙冢之內進食的乾糧已經快要讓七長老的味覺感官崩潰了,而那專供其用來品鑑美酒的舌頭,如今卻也沒有以往那麼挑剔了。
但凡是有點酒味的東西,都能夠極為輕易的將七長老臉頰之上那抹久違的享受表情激發出來,可反觀如今的白氏二人卻並未因為七長老臉頰之上的表情而使其心頭的緊張減緩分毫,畢竟他們二人身份、地位都是屬於下層,一旦脫離了七長老的庇護,相信他們會立刻成為劉三槍的主要進攻物件。
因此,只要劉三槍一天不被繩之以法,他們就一天不得安寧,而先前從七長老口中飄出的奇珍閣究竟是何什麼地方,他們兩個身為掘靈之人自然是非常的清楚,可奇珍閣為什麼能夠和劉三槍的行蹤掛上鉤,這就讓他們非常的不解了,因此,在略微思量了片刻之後,白海則是苦笑了一下,尷尬的捎了捎頭,低聲詢問道:“前輩,這個奇珍閣和劉三槍有什麼關係啊?”
聞言,七長老臉頰之上的享受表情則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淡淡的失望,好似出現在其眼前的並非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塊糊不上牆的爛泥:“我說白海啊,人家說你是頭大無腦,還真的是一點錯誤都沒有。”
說罷,七長老則是對著一旁的柳逸使了個眼色,隨即便不再過多的言語,趕忙全神貫注的投入到進食眼前飯菜的過程之中。
而感受到了七長老所要表達意思的柳逸,如今則是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碗筷,輕拍了拍身旁白海的肩膀,低聲解釋道:“劉三槍不是從仙冢裡面弄了一大堆的靈寶嘛?那你好好想想,他要是帶著靈寶滿大街的跑,豈不是有些太過招眼了嗎?所以呢,他肯定要把靈寶先送到建州城的奇珍閣內,把它們換成便攜的銀票,不就方便跑路了嗎?而奇珍閣的銀票都是有專門的契印的,在奇珍閣內都能夠找到具體的方位所在,因此,只要劉三槍把靈寶賣到奇珍閣,那麼他的行蹤就必然會在咱們的掌握之內。”
“哦?這麼神奇啊!以往我們賣到奇珍閣的寶物都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所以,別說是銀票了,銀錠子都沒幾個,如今聽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大開眼界的呢,可是,奇珍閣的地位高高在上,那是單憑咱們說說就能夠從人家的口袋中掏出劉三槍行蹤那麼簡單的啊?”白海的雙眼如今已經因為柳逸口中的解釋話語而透露出了一抹濃濃的驚訝神色,不過卻並未持續太久,便逐漸被一抹隱晦的擔憂所取代。
雖然先前白海所擔憂的問題,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