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娘娘就‘跑了’,去到靈山聽佛吧!
雖然是無稽之談,卻也可以看出趙鶯鶯這幅繡圖的成功。掌櫃的也不囉嗦,趕緊讓人去請定繡圖的管事,又請趙鶯鶯在外面等候。
管事來的時候也是滿頭大汗,他這一次負責府裡採辦千秋節壽禮的事情,責任重大馬虎不得。偏偏時間這樣緊,別的也就罷了,這繡圖哪裡是一朝一日能得的!等到現在,已經是最後的關頭了,他一直在著急繡品的事情。
其實也不止是他一個人著急繡品的事情,當時一同從京城出來下江南採辦壽禮的管事還有好幾家。有些人去往蘇州,有些人去往杭州,還有些人去往湖州,總之去到不同的州府也有利於他們訂貨,免得供不應求!
而揚州豪富繁華,因此繡莊林立,高明的繡娘頗多,所以留在這邊等繡品的管事還是有好幾位的。到了這最後的關頭,也不止他一個還在焦急等待。甚至說已經收到壓軸繡品的也只有一人而已。
但是說起那繡圖也只有搖頭:“實在是催的太緊了,出來的東西差強人意,回去的時候肯定免不了吃掛落!”
那繡圖這管事也見過了,好東西是好東西,聽說是大繡莊的四位繡娘聯手繡的。兩人一組,竟是日夜沒有停過,總算在十月的時候就把東西做出來了。但是怎麼說呢,就是有一種趕工出來的粗糙。糊弄糊弄沒見識的土鱉還好,見識過市面的積年老世家,哪裡會看不出來。
這些日子採買的其他繡品,就是作為陪襯的那些,陸陸續續繡莊都已經送來了。質量上乘,確實不愧是百年的大繡莊。只不過這些東西好不好都不打緊,壓軸正禮的繡品不好,那怎麼也是白搭。
正在焦急等待的時候總算有小夥計上客棧通知,請他去看繡品。鬆了一口氣是真的,這下趕得上冬月初五運禮物的船。但提起一口氣也是真的,東西沒見到之前一切都不能塵埃落定,要是東西實在太次,他這個管採辦的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您請看。”因為對趙鶯鶯的繡品有信心,所以掌櫃的連奉承的廢話都不說了。有時候那些東西都是小道,真的有底氣,哪裡需要那些!
採辦慢慢展開繡圖,開始的時候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但徹底展開之後他就把一整顆心放心了:“呀,掌櫃的,這是哪位大家的繡作,這樣的好東西也只有宮裡和世家的壓箱底了。都說如今什麼都是一代不如一代,可到底是揚州人傑地靈,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好東西。”
好話誰不愛聽?掌櫃的哈哈大笑。
也是因為東西很好,管事上下檢查過無誤之後,就說定了明日過來勾賬。因為這些採辦都是京城來的,並不會在揚州本地常駐,所以他們的生意並不是逢節開銷。都是現結的!所以說掌櫃的為什麼要趙鶯鶯在外面等,為的就是等這邊認可,只有這邊認可了他才能拿到收貨的文契。
只有他這邊拿到收貨的文契,趙鶯鶯才算是交貨成功。
掌櫃的將文契寫給趙鶯鶯,與她商議道:“都是京城老王公人家了,抖落一層土下去都是金子做的,說是明日結賬就是明日結賬,絕對沒有拖延的。到時候收了賬,我就親自去給你把錢送去,依舊是不要銀票?”
趙鶯鶯笑著點頭:“不要銀票,我爹孃不會認銀票的真假,而且覺得山西人和徽州人辦的票號不靠譜,從來不放心銀票——這一回也不用送銀子了,給兌成金子來吧。”
掌櫃的當然懂趙鶯鶯的意思,這一次得的銀子可不是以前可比的。要是換成銀子,那也太重太顯眼了,若是換成金子的話,那就和平常送的錢差不多了。甚至因為金子更重,只會更加不顯眼。
趙鶯鶯完了這件事便家去了,等到掌櫃的親自來送錢的時候倒是把王氏等人唬了一大跳。倒不是說掌櫃的有多金貴,彩秀坊的掌櫃的王氏都見過多少次l,怎麼可能因為他的緣故有所驚訝。
驚訝的到底還是金子,這麼多的錢,王氏可從來沒有一次看到過。趕忙收到櫃子的最裡面一個小箱子裡。小箱子是一把大鎖,櫃子是一把大鎖,家裡又有重重的門,饒是這樣,王氏一開始也十分不自然,常常要去想那些金子安全不安全。
這件事不歸趙鶯鶯管,所以趙鶯鶯倒是因此一身清閒。好容易忙碌一年完成了繡圖,現在又快過年了,她再沒有打算今年動針。從收針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定了,今年再也不做針線活兒了,她要實實在在玩一段時間。
女紅這種東西,就算她再喜歡,再擅長,忙碌了整整一年,也會有一段時間一點也不想碰了,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至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