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只希望有這關係在,這些官員能少一些摩擦,默契配合多做一些實事兒!”崔本忽然感嘆道。
崔本算是一個對這種事情很關注的人,趙鶯鶯則相反。不過趙鶯鶯對於這種事總能有一個比較準確的總體看法,所以崔本總是來找趙鶯鶯說這種事,然後期待地看向趙鶯鶯。
趙鶯鶯本來不想多說的,可是見崔本這副樣子,沒辦法,只能說出本心道:“本哥人好,事情都往好了想。。。可我卻覺得,同年這層關係在,更容易的是官官相護吧。與其想著他們會做好事,我覺得還是防著他們會做壞事來的好。”
略說了幾句,崔本似乎很低落。不過這也就是暫時的,對於他們這種升斗小民來說,誰做皇帝都沒有什麼分別,何況是父母官了——不,其實還是有很多差別的,皇帝管不著他們,那自然沒有什麼打緊。可是揚州知府對於揚州城裡有著絕對的支配權,一個小小的舉措都影響著他們的生活呢。
不過這到底不是他們這種普通老百姓能夠產生影響的,所以趙鶯鶯和崔本很快不再提這個了。趙鶯鶯將自己城南那家布點的賬本給崔本看:“前些日子遭災沒什麼生意好做,賬上實在是不好看。”
崔本看了看賬道:“不要緊,哪家的營生不是這樣的?不單單是你,我那酒坊還停了好幾次鍋爐呢!現在是災後了,需要烈酒用於防疫,我這裡還找補回來了呢。你那裡似乎也是一樣,最近生意好做了不少罷!”
事情是這個事情,好多人死在這次秋汛當中,等到災情已過,可不是要打起白幡做白事。趙鶯鶯布店裡的生意確實如崔本所說,好做了很多。也不獨是她,這時候正是災後要用物資的時候,凡是沾邊物用的東西,全都賣的好。
就比如說萬氏的絨線鋪子,如今算是日日來錢,她滿心歡喜逢人都不忘記誇一誇自己當初眼光有多好!
這般的作態弄的其他妯娌也有些心動了,古氏就上門和趙鶯鶯閒聊提起過:“你說說看,我要不要也去做個小生意?像是你和源哥兒媳婦這樣開鋪子肯定是不行了,可是開個小攤子總是可以的吧?”
趙鶯鶯可不會隨便出這種主意,只推說道:“這一切還是問哥哥的好,若是他說好,事情肯定沒什麼問題。可若是他說不好,嫂子又何必做這個事情呢?”
古氏和崔智算是患難夫妻了,情分不同尋常。不只是自己的嫁妝財產,崔智還給予了古氏很大的自由使用一筆他放在家裡救急的銀子。然而他們也就是一對夫妻而已,普通夫妻該做的事情,他們一件不能少。
至親至疏夫妻,這句話聽來讓人齒冷,但有些時候卻是至理名言。
古氏是有權力動用一些家裡的錢財,這是崔智給她的權力,所以無論最後結果好不好,崔智都不能說什麼。可是古氏真能這樣做嗎?不能的。若是崔智不太樂意的生意她做了,無論好壞都不會有好結果。
做的不好要賠錢,崔智多少回肉痛而埋怨古氏的。做得好能賺錢,可是這對於不太認可的崔智來說,豈不是就是打臉?總之都不是什麼好事。趙鶯鶯不願意往壞裡想人,可是世間男女大都如此,她也只能這樣想而已。
不過絨線鋪子的生意也就是好了這麼幾日而已,然後就平平了,不要說訂單眾多的酒坊了,就是趙鶯鶯的布店也比她的絨線鋪子持續的久。這是個疑惑,然而崔本也不知道原因,趙鶯鶯就只好繼續不解了——她總不能去問萬氏她的生意為什麼不好吧!
卻沒有想到上門來的眉嫂子卻清清楚楚,她抱著曦姐兒逗著玩耍,笑著道:“你平常用不用你那弟妹鋪子裡的絨線?”
趙鶯鶯搖了搖頭,一般來說親戚之間照顧生意,趙鶯鶯的針頭線腦應該就在萬氏這裡買了才對。可是萬氏是去年下半年才開絨線鋪子的,趙鶯鶯此前也要用針用線吶!
何況她用的針線大抵很特殊,都是從做繡活兒的彩繡坊直接買的,一般的絨線鋪子很難配齊。。。其實很多時候彩繡坊是把刺繡要用的繡線送給她了,再加上總要多留出一些來,導致她的繡線從來用不完,日常使的也夠了!
等到趙鶯鶯和萬氏鬧翻,這照顧親戚生意的事情更是徹底沒影兒了。所以眉嫂子說趙鶯鶯沒到到萬氏的絨線鋪子過,這並不是虛言,而是真的。
“你那弟妹開的雖然是鋪子,卻並不比那些出攤子的人賣的絨線好。。。價錢是一樣的,甚至會略貴一些,絨線的品質卻沒有什麼變化。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去,可是時候長了,不論是圖方便還是圖照顧親朋,她那裡不是去的少了?”眉嫂子笑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