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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退。”

“好的。”

計軟搞定這一切,吃了個飯,金烏都快墜了才有時間去大悲庵那兒,這個時間大悲庵那兒人不多,但有跟她一般繪畫題詞的閒人騷客在道上走來走去,或是文人書生專心致志的舞動手中的筆。

道上自然也有老叟、漢子、婦人路過,也有孩童嘰嘰喳喳的玩耍。

一副清平樂的畫面。

計軟剛走過去,看到的就是一個七八歲的扎著兩個總角髻的孩童,是個女孩,怯生生的走到她那副畫前,左顧右看,試探的用腳往那球上踢了一下,踢空了。這孩子偏偏不信邪,她奶奶告訴她這是真球哩,跟蹴鞠一樣好玩,以為自個是下力小,沒踢到,便又使了吃奶的力氣朝那球狠狠的一踢,踢空了,一屁股就摔在地上了,頓時只聽哇哇的哭聲。

她娘正跟人說話哩,這才注意到她,趕緊跑過來把她拽了起來,訓斥了一通,又跟說話的人告辭了聲,一手的竹簍裡裝著一簍子的菜,另一手牽著她快步走了。這孩子仍一邊走一邊含著淚回頭往地上看。

把計軟好不笑。

計軟這才踱步,走到跟前看了看那隻球,見已經有汙毀的地方了,但不是踩的,是顏色糊了,想必是那天她走的急,沒等這畫幹,有人上去觸了一下或是踩了一下,就汙了一點。

計軟瞳孔縮了縮,心道還是把這畫擦了吧,她選擇畫的東西時不太慎重,簡單一個球只是最基礎的知識,卻是不好拿來參賽的。前兩天她睡眠不好,有些忙,煩心事又不少,導致做事情時有些粗糙和不謹慎。

既要認真做這件事,還是畫別的吧!計軟讓活計回去拿了水桶抹布,還有鏟子努力的把第一副畫給清楚掉了。

隨後,第一天計軟在街道上畫了懸崖。岩石峭壁乃至崖邊青蔥色都好不模擬,把青州府的人好不驚恐,路過此處都是繞著走。馬車牛車過來也不敢過,好在街道寬,擦著牆邊兒走。都伸著頭看。

第二天和第三天計軟在街道上畫了二十一世紀的高樓大廈、隱匿在白雲藍天之中,似海市蜃樓一般,商店、學校、飛機、高科技產物一應俱全。儼然是另一世界。眾人見雲霧繚繞,都道是仙境,還道她是仙人,整個青州府都驚動了,六街三巷、進城的、下鄉的、還有其他地方路過的都過來觀看,一整天這條街都圍的水洩不通。人堵人。造成了嚴重的交通堵塞。

第四天到第七天計軟畫了十八層地獄只畫到第九層,青州府的知府大人領了官兵、坐了轎子過來觀看。

計軟被他請去吃酒席,計軟不肯,反請了這知府吃酒席,又拽著他促成了她買瓦舍的生意。

一切都很順利,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計軟在這青州快被膜拜成神了,那名聲名氣也越傳越大,竟然有人上門來算命求籤的,那邀她的帖子也越來越多,想跟她結交的人更是眾多。計軟也沒料到會得這麼一個效果,也沒想到眾人對這三維立體的畫的反應這麼大。但計軟在那堆來的帖子裡面翻看,完全找不到荊中鬼才沈荊的帖子。這意味著她能不能勝出集英會比賽還是未知。能不能住進養閒堂更是未知。

眼看著離中秋節越來越近,計軟總有心砰砰跳的感覺,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在本來買來詩板的那個地方作詩,她如今的名聲已夠大了,如果偷掠別人的詩安上一個與實情不符的虛名,只怕到真正考驗她的時候她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所以計軟畫完那三副畫之後,一邊忙著瓦舍的事,回家的時候一邊又學詩,雖然這樣馬不停蹄的忙,可計軟心中的憂慮越來越多。

她跟趙大賴之間究竟要怎麼辦?馬氏一家如今也不敢來找茬了,對著她也客氣了許多,隨之計軟也對著他們客氣了些。要說這樣安穩的日子過著不是不可以,她的事業越來越好,她為之感到喜悅滿足,跟趙大賴一直生活她也不是不能忍受,她一直追求的也就是安穩度日。可趙大賴打過她這個疙瘩她始終過不了,趙大賴就像一個變數,她害怕他一回來就摧毀她如今的全部成就,把她囚禁在那一隅之地內,安生的做他妻子。可要離開他,究竟要怎麼離開?等他回來跟他和離?他會同意嗎?還是趁著現在他不在自己跑了?跑了他會追的,不切實際,還是設法住進養閒堂?可要她住進養閒堂,他一回來,知道她在裡面,肯定會拼了命鬧個不休的,那時又要如何解決?

趙大賴啊趙大賴,計軟嘆了口氣,也不知怎的就成了她的丈夫,不管前世今生他都是她第一個丈夫。其實跟他相處的過程不能不說沒有新奇的,即便他打了她,但也能感受到他是真心的寵她,女人總是感情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