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的知府聽到這個訊息後,嚇得三天三夜也睡不著覺,心裡原本便怕了燕雨辰三分,此時再聽到燕雪辰的事蹟,於是對兩人便怕了十分,縱然只說兩人來到了淮南,只推說公務繁忙,竟是連面都不敢來見。只委派了一個清廉的李縣令前來上任,那李縣令性子耿直,常體恤百姓之苦,奈何家境貧寒,又不屑於做那些不雅的事情,是以雖有功名在身,卻也候補多年,此時舒縣令事發,知府終是將他調任到了原宿縣。李縣令未來之前,燕雪辰坐在那縣令府的大椅上愁眉不展,雖然他不怕草菅人命,手裡也有尚方寶劍,舒縣令也本就該殺,殺了舒縣令那當真是白殺了。可是這舒縣令畢竟是個七官的縣官,此時又處在極為敏感的時期,縱然有很多人能證明舒縣令是犯了大罪該殺,可是若沒有真正的證據,被有心人拿當說辭,回京之後只怕會給五哥帶來不小的麻煩。夜之初看著他那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打趣道:“哇塞,坐不熱凳子的傻子居然也會有愁眉苦惱的時候!”燕雪辰白了她一眼道:“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夜之初失笑,這種回罵比爾的方式他還是從她這裡學過去的,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懂得舉一反三。她也不生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孺子可教也!”燕雪辰一把將她的手拂開道:“滾到一邊去,老子正煩著咧!”“妾身願為相公排憂解難!”夜之初這句話說出口自己覺得一陣噁心,燕雪辰也一陣惡寒,卻皮笑肉不笑的道:“娘子果然是我的賢內助,不如幫為夫想想看,這狗官搜刮了那麼多的銀子會藏在哪裡?”第二日燕雨辰下令操家,結果只是縣衙裡找出三百八十二兩銀子,這些銀子是無論如何也構不成舒縣令貪贓枉法的罪證,燕雨辰也在為此傷腦筋。燕雪辰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些銀子稍微富貴一點的人家都會有這些銀子,而他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舒縣令令家中只會有這等銀子。燕雨辰曾將舒縣令家的一眾老小全部聚集起來詢問,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燕雪辰也暗中讓青鬼門的人暗中調查,居然也查不出一絲端倪。夜之初滿臉不屑的道:“沒用的東西,居然連銀子也找不到,當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燕雪辰聽到的語氣似乎是知曉銀子藏在哪裡一般,又知道她素來是鬼靈精怪的,當下也顧不得她的奚落,忙問道:“你知道藏在哪裡?”夜之初滿臉得色的道:“我當然知道,不過就不告訴你!”燕雪辰滿臉討好的站在她的面前,將她扶到椅子裡坐好,又親自為她泡上一壺茶,笑的一片可愛道:“我知道娘子是全天下最聰明的人了,心裡又疼我,不願讓我傷神,也不願讓我背上草菅人命的罵名,還請娘子大人告訴我銀子藏在哪裡。事成之後,我必定以身相許!”“我呸!”夜之初聽得他前面說的話還很受用,最後那一句她就像拍他了,她眼睛朝上一翻道:“老子才不稀罕你以身相許了,就算是白送老子也不要!”燕雪辰微笑道:“那你要什麼?”夜之初的手指微微勾了勾,示意他靠近些,他不知道她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將臉湊近了些,卻離她還尺之遠,她的手指再次勾了勾,他只得又靠近了些,只是才一靠近,“啪”的一聲他的臉上便中了一拳。燕雪辰怒道:“幹嘛打我?”“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不打你一拳難消我被打那三十大板之恨!”夜之初恨得牙癢癢的道。燕雪辰頓時明白她一直都記著仇,當下冷哼道:“女人果真是小氣的緊,都過去這麼久了,居然還一直記得,罷了,你若是覺得打我幾拳能讓你解恨,那就打吧!”說罷,他又將臉湊了過去,閉著一雙烏黑的眼睛,擺出一副任打任罵的架勢。夜之初輕哼道:“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說罷,揚起拳頭又朝他的臉上招呼過去,卻見他濃密睫毛投下一個漂亮的影子,閉著眼睛的臉居然還有幾分孩子氣的可愛,原本重重的一拳也變成了輕輕的一拳,她冷冷的道:“這樣打人太沒成就感了,這筆賬還是先記著,日後再找你討要回去!”燕雪辰只覺得她那一拳打來沒有半點力道,反而一片柔軟,他的心裡也不由得一喜,眼睛沒有睜開卻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再打一下!”夜之初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滾一邊去,老子現在沒心情打人!”靠,有沒有搞錯,這世上還有這樣討打的人!“就再打一下嘛!”某人撒嬌道。夜之初怒了,抬起一腳將他踢翻在地道:“滾!想要找銀子的就給老子爬起來,再羅裡吧嗦小心老子心情不好改變主意!”燕雪辰有些失望的道:“好吧,那下次再打吧!”他將眼睛睜開,一雙如墨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夜之初道:“娘子,我發現你越來越美了!”“老子本來就很美好不好?”夜之初有些不屑的道:“跟老子走!”若是她本來在的面目被他誇她美,她悔心安理得的接受,可是她現在這幅鬼樣子,又哪裡有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