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辰苦笑一聲,他熟知燕雨辰的性子,他若是認定的事情極難更改,而且燕雨辰說的也對,這件事情只要稍微查一下,就會知道其中真正的含義。剎那間,他似乎明白他又被皇帝擺了一道,因類他很清楚的記得,那一日皇帝將令牌交給他的情景:皇帝低低的道:“你的手中並沒有太多的兵馬,九門提督也不見得能用,朕在漠河還有一些人馬,你欲去調集一萬過來應急,若是真的有什麼閃失也好有人來照應你。”燕雪辰想起皇帝之前對他說過的那個佈局,便只道這些人馬和上次在宮變的時候那些隱藏的暗衛一樣,是皇帝的秘密人馬,所以他並沒有細細去查探其中的究竟,沒料到那些人馬的背後竟還有這樣一層含義。他在心裡道:“父皇,你為何要騙我?為何要這樣做?為何要讓我和五哥骨肉相殘?”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能反駁,當下只能輕聲一嘆。燕雨辰見他不辯解,只道是他預設了,心裡不禁又難過了幾分,他淺淺的道:“為什麼不解釋?”燕雪辰嘆了口氣道:“我解釋了有用嗎?五哥已經不信我了,說其它的都是多餘的。”燕雨辰的眸子裡滿是失望,他幽幽的道:“我以為不管怎麼樣,你都應該向我解釋幾句的,可是你……”燕雪辰緩緩的道:“其實我也有些話想要問五哥,你在仁王府裡安插那麼多的眼線又是為何?是不是在你的心裡早已信不過我呢?”“不是信不過你,是怕你出事。”燕雨辰緩緩答道:“以前習慣了日日保護你,所以總會弄一些人在你的身邊照顧你,卻已忘了,你早已經長大。”燕雪辰冷笑道:“我知道五哥自小就有大志,心裡一直盼著你能成大事,在我的心裡也一直對五哥甚是敬重,沒料到此時卻找了這麼一個爛的理由,讓人如何去信?”燕地辰的確不會相信燕雨辰的那句話,就好像燕雨辰不知道漠河的那些兵馬就是象徵皇權一般。可是燕雨辰說的卻是真的,因為燕雪辰以前一直都以痴傻示人,他早已習慣了照顧燕雪辰的生活,燕雪辰變聰明之後,有一段時間他將那些保護燕雪辰的暗衛撤了下來。可是夜之初上次出事之後,他便覺得仁王府時極不安全,所以就又安排了一些暗衛過去,而那一段時間燕雪辰又剛好寒毒發作,所以就一直將那些暗衛留在仁王府裡。燕雨辰長嘆一聲,他的關心和真話竟被燕雪辰想成了另一副光景,心裡不禁對燕雪辰又失望了幾分。或許人和人之間就是這樣,原本沒有猜忌的時候,是什麼離奇的事情都能信得過對方,可是心裡一旦有了猜忌,真話也會變成託詞,也會變成假話。燕雪辰冷冷的看著燕雪辰,燕雨辰也冷冷的看著他,兩人目光裡都已經有幾分刺骨的寒冷,而兩人見到對方眸子裡的寒冷時,心裡都滿是無奈和悲傷。燕雨辰低低的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說的是真話。”他微微頓了一下後又道:“其實你若是真的想要那個位置的話,跟我說一聲就好,用不著去搶的,我會幫你。”“這句話我也想對五哥說。”燕雪辰淡淡的道:“只怕說出來也沒有人會信。”燕雨辰微微愣了一下,燕雪辰又道:“其實,你我兄弟之間根本就沒有不能說的話,可是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再相信對方的話呢?是因為心裡有私心了嗎?還是因為心裡有了一些想法所以對對方起了防備之心?”燕雨辰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燕雪辰又緩緩的道:“五哥以前也試探過我好幾回,其實不用試探的,我從頭到尾都對那個位置沒有任何興趣,所以我一直覺得很難過,若是有的選擇,我更寧願做一個什麼都弄不清楚的傻子……”他的話還未說完,只聽得破空聲傳來,他微微一驚,只見幾枚暗器朝燕雨辰射了過去。那區區幾枚暗器又如何能傷得了燕雨辰,他的手輕輕一揚,便已將那些暗器接在手中。緊接著便聽到有人大聲道:“仁王,你沒事吧?”燕雪辰的眸子頓時滿是寒冰,燕雨辰卻笑了,那人又道:“屬下救駕來遲,還請王爺絮罪!”燕雪辰怒道:“誰讓你們跟過來的!”跟來的那人他並不認識,還覺得有些陌生,可是此時燕雪辰卻有了掐死他的打算。那副將愣了一下後道:“在進宮之後,屬下的職責就是十二個時辰都跟在王爺的身邊!”燕雪辰的眉頭皺成了一團,恨不得不掌將那個副將拍死,燕雨辰淡淡的道:“父皇培養這些侍衛當真是極為負責的,本王佩服到極至。”那副將攔在燕雪辰的身邊道:“王爺,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末將就可以了。”燕雪辰怒極,一把拎起那個副將遠遠的扔了出去道:“滾!”燕雨辰的眸子裡有了一抹淡淡的誤傷,卻只淡淡的道:“他們也只是盡職罷了,九弟就不用生氣了,我現在只將這些事情當做是一個誤會罷了。”燕雪辰聽出了他話裡的失望和痛苦,而這些事情到這個份上,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了,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