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扭過頭看著他道:“好看,怎麼個好看法?有我好看嗎?”燕雪辰如墨的眼睛轉了轉道:“你好看個屁,不但醜,還兇的不得了,我明日就要休了你!”夜之初聽到他的話樂了:“休了我?我好怕啊!九皇子,你可千萬別休了我啊!你要是休了我的話,我就沒有一品夫人的頭銜了,再不能去我的姐妹們那裡炫耀我嫁了一個又傻又蠢的傻子了!”燕雪辰愣了一下,她的反話他又豈會聽不出來,難道她也不願意嫁給他?他頓時大受打擊,他好歹也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翩翩美少年,這個醜的人神共憤的女子居然不願意嫁給他!這是什麼世道!他頓時在心裡揣測,她這樣對他八成是想讓他休了她,她越是想讓他休她,他偏不如她所願,他心裡縱然記掛著含香樓裡的小兔,卻敢不耽誤他折磨她。他心裡已有計較,如墨的眼睛微微一轉,張開嘴就欲大喊,夜之初早有所備,抓起旁邊散落的衣物就塞進了他的嘴裡,“唔”他的聲音淹沒在唇裡,他滿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她不但將他綁了起來,還用破布塞住了他的嘴,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塊破布是他平日用的綁腿,上面早就沾滿了汙泥。夜之初拍了拍手道:“大功告成!”說罷,她邪惡的朝他笑了笑,他愣了一下,直覺她不懷好意,這個念頭還未從心裡淡去,只覺得腰上一痛,緊著身體凌空而起,再接著臉便捱到地上,“嘭”的一聲,腦袋上撞了一個大紅包,他被摔了一個狗啃屎。燕雪辰怒不打一處來,恨得牙癢癢,偏偏嘴又不能罵,只能扭過頭惡狠狠的瞪著夜之初,這一瞪卻又瞪到了她胸前繡著粉荷的墨綠色肚兜,他很沒骨氣的臉紅了。夜之初一腳將他踢下床後見他瞪著她,然後神色裡滿是古怪,她看了一眼胸前的肚兜,很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在二十一世紀,那些模特穿著三點式走秀都是常事,她只露了個肩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想看就看吧,又不會少一塊肉。她從櫃子裡找出另一套錦被和床單,把床鋪好後很不客氣的躺了上去,見燕雪辰正瞪著一雙如同小鹿一般的眸子在看她,她的眼睛轉了轉,把外裳輕輕脫下,再開始解肚兜的繩子,她扭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急忙把頭扭過去。她心裡想笑,不再解繩子,極快的鑽進了被窩,她吃人少年的身體如輕煙般竄出了安靜的南王府,王府後是玉帶河,此時河上正泊著一艘小船,小船掩在一片碧綠的蘆葦之中,船頭立著一箇中年男子,一見他過來便躬身道:“見過少主。”少年的眸子如鷹一般凌厲,他冷著聲道:“太子那邊是不是有什麼動靜呢?”“他上次派人收購整條花街未果後,又將目光投向了賭場,這些年來他已將京城裡明的暗的賭場已全部收購,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屬下覺得奇怪,所以就來問少主。”男子恭敬的回答。少年的眸子微冷,淡淡的道:“他要的是天下的財物,看來他對五哥還是不放心。”他微微一沉呤後道:“再過五日是三哥的生辰,於情於理我們都得給三哥送一份厚禮!”中年男子一時不太明白少年的意思,神色裡滿是疑問,少年微微一笑道:“你把太子平日裡結黨納私的證據全部整理出來,在三哥生辰那一天派人送到戰王府去,那天我們去看好戲。”中年男子讚道:“還是少主英明。”少年對中年男子的讚歎毫未放在心,似想起了什麼又問道:“找到小兔了嗎?”“還沒有。”中年男子答道:“我已將整個京城都翻了一遍,根本就找不到那位姑娘,卻在含香樓裡聽到了一個訊息。”“什麼訊息?”少年問道。“含香樓幾年沒有繳納稅款應該是夜大學士從中幫的忙,或許小兔姑娘和夜大學士有些關係。”中年男子答道。少年的眸光轉深道:“我知道了,你這些日子再多留意一下夜大學士,一有訊息就來通知我。”“是!”中年男子答道。少年站在小船之上,心裡滿是惆悵,她到底去哪裡呢?為何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他的心裡滿是牽掛,這世上或許不會再有像她那樣好玩的女子了。她相識只有短短几日,他的心裡卻對她滿是思念,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知道牽掛的滋味。而她是否也在想著他?——夜之初這一夜睡的甚好,一覺睡醒只覺得心曠神怡,她半眯著眼睛道:“綠影,替我打盆水過來洗臉。”她這一叫沒有人答應,再將眼睛睜開一看,見四周景物甚是陌生,猛然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頓時大驚,一扭頭朝床底下望去,卻只看到一床錦被在地上,九皇子已不見了蹤影。她不由得大驚,她記得昨天晚上她將他綁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就不可能掙脫,他又是如何從被窩裡逃出來的呢?難道……難道他會傳說中的縮骨功?就算他會縮骨功,也會弄出些動靜來,而她昨天晚上卻是一點都沒有查覺,看來她是睡的太死了。她伸了伸舌頭,心裡暗自慶幸那傻子還有點人性,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