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聽張文遠說南王是含香樓的幕後老闆原本不太信,可是此是見到燕雨辰,便信了五分。南王的鐵血做風,曾是風迎國典範,他從不近女色,更不出入聲色場所。九皇子傻的冒泡,平時連男女都分不清楚,他從小都不喜歡女人,就算這次失蹤了,去哪裡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在這脂粉堆裡。就算此時燕雨辰的手上拿著九皇子的腰佩,他也覺得不過是做給他看的。燕雨辰輕嘆道:“九弟他身體不好,我這個做哥哥的心裡擔心啊!”他扭過頭冷冷的看著夜之初道:“你在哪裡撿到這塊玉佩的?”夜之初原本來趁機大賺一筆,此時見到燕星辰時,不由得愣了一下,相對於燕雨辰的低調,燕星辰就高調的多,他身上穿的衣裳一看就知道極為華貴,絕對是名門之後,再看身後跟的兩個侍衛,她再不識貨也知道是絕頂高手。她心裡開始好奇,墨塵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會有這麼出色的哥哥。她兩世為人,最擅查顏觀色,一聽燕雨辰和燕星辰說話,就知道兩人的關係並不好,燕星辰眼裡的關心更像是裝出來的。她微一沉呤,心裡已有計較。她淡淡的道:“小女子雖然賣藝為生,卻不住在含香樓裡,在西郊尋了一個住處,這塊玉佩就在我家門口撿到的。”燕星辰皺著眉頭道:“撒謊,含香樓在城東,你卻住在西郊,你每日從這裡表演完已是深夜,你一個弱質女子就不怕碰到宵小之輩?”他見夜之初身段纖細,聲音也極好聽,此時頭上戴著鬥蓬,只怕是個絕色。“碰是碰到幾次,怕的卻不是我,而是他們。”夜之初依舊淡陌的道。“那你就是在撒謊了!說,我九弟到底在哪裡?”燕星辰的眸子滿是兇狠,心裡卻在想這個女子到底長什麼樣子。夜之初淡笑道:“我沒有撒謊,我雖然碰到過宵小,可是他們每次見到我都繞道而行。”“為什麼?”燕星辰有些好奇,極快的一把掀起她的鬥蓬,她衝他微微一笑,她不笑還好,一笑兩顆兔牙就冒了出去,加上她畫的鮮紅的嘴,簡直就成了吸血鬼,那一雙魚眼更是翻成全白,直愣愣的如同索命的無常。燕星辰嚇的心劇烈的跳了起來,他忍不住想大叫“有鬼!”卻見燕雨辰正滿臉越味的看著他,忙將這句話嚥了回去,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燕雨辰小看了去,只是臉色已變得有些難看,他手忙腳亂的將她的鬥蓬給戴了回去。夜之初心裡滿是得意,丫的,再揭鬥蓬,老子下回就裝惡鬼嚇死你個王八蛋!她極淑女的整了整衣裳,淺淺的道:“如果這塊玉佩是你們的弟弟的,那就再好不過了,找到你們這些親人,他也就不用死了。”“他怎麼呢?”燕雨辰一把抓住夜之初的領口急切的問。夜之初見他是真的關心的墨塵,便淡淡的道:“那天他暈倒在我家門口,暈迷了好幾天,一直在發熱,我請來大夫為他診治,大夫說他身染寒毒,無藥可救,於是我便尋了一些燥熱的方子給他服下,前日裡終於醒來了。他一醒來就把我家養的老母雞給吃了,我找他要銀子,他說沒錢就給了我這塊玉佩。整日裡又瘋又傻的趕也趕不走,就賴在我家不走了,我問他家住哪裡,他也說不清楚,問他叫什麼名字,他只說叫墨塵。”燕雨辰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夜之初又道:“原本也沒事了,我昨夜回去之後,卻見門外圍了一堆的人,我就去問怎麼回事,別人告訴我他跑到賭館去賭博了,一口氣輸了十萬兩銀子,我見那些人圍在我家裡也不是個事,就用自己存下的銀子將那些打手打發走了,他們說今日要是再不給他們銀子的話,就要把他給剁了!”燕雨辰原本以為夜之初在撒謊,可是當他聽到她說的話後,便信了十分,他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塞到夜之初的手裡道:“辛苦你了姑娘,這些銀子當是我替九弟賠給你的,你現在帶我去見他。”夜之初一看手裡的銀票足足有好幾千兩,她眼珠子也快瞪出來了,乖乖,原來那傻小子有一個這麼有錢的哥哥啊!她有些為難的道:“可是我今天晚上還有其它的客人……”“你長成這副樣子,誰會聽你彈曲子,你今晚的場子我全包了。”燕星辰以為這是夜之初和燕雨辰設的套,他想看看他們能把戲演成什麼樣子,當下從懷裡拿了更厚一疊銀票塞進夜之初的懷裡。那疊銀票起碼有一萬多兩,鬥蓬下的夜之初嘴巴都快笑歪了,卻淡淡的道:“夠了,多謝大爺,請隨我來!”她邁著蓮步緩緩的走出了包間,再緩緩的將掛在門口的繡球摘了下來,祁陽一見到她的動作,便屁顛屁顛的去安排其它的事宜。燕星辰見她走的慢的要命,以為她在磨時間,使了個眼色給身邊的侍衛,侍衛一把將夜之初扛起來大步走出了含香樓,再把她重重的丟在馬車上,那一下摔的她痛的要死,她恨不得跳起來罵娘,只是好女不吃眼前虧,卻在心裡把這筆帳記了下來。燕星辰冷冷的道:“你來指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