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明明一點都不冷,卻讓秋水的心理寒的像冰,她倦在地上什麼話都沒有說,心理卻不由自主的將已將他的話刻在心裡。這個看起來天真純潔的少年,竟有著無比讓人震撼的威力。而在此時,聽雪殿邊傳來了尖細的嗓子道:“唉呀,我的小祖宗,原來你在這裡啊!可讓奴才好找啊!”燕雪辰見那個公公分明就是兩人剛搬到聽雪殿來欺負過她和夜之初的太監,他心裡的寒意再次升起,這個不長眼奴才,那一日光明正大的想要欺負他,這一次卻換了一張如此狗腿的臉,在宮裡就是如此的現實,得勢和失勢在能讓同一個奴才有兩張完全不同的臉。秋水在他轉過頭去的時候只覺得身上的壓力驟然輕了不少,那顆劇烈跳動的心臟也漸漸平緩。魚腥草扁著嘴道:“誰是你的小祖宗?你以前不是說你是我的大爺嗎?”太監笑眯眯的道:“那是以前說的渾話,九皇子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放在心上的,對不對?”燕雪辰微微一笑道:“我的確是打人有打量!”說罷,揚起一拳就朝那個小太監的臉上揮了過去,他這一拳用了三成內力,只打得那小太監臉歪倒一旁,然後牙齒掉了好幾顆。太監怒道:“你為什麼打我?”“不是你讓我打你的嗎?”燕雪辰微微一笑,然後抬起腳來一腳將太監踢飛道:“太好了,娘子說這是空中飛人,哇,你可是真會飛啊!”他的話還未說完,那太監便已一頭撞在了大樹之上,頭一歪更栽倒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燕雪辰的眉毛微微一揚道:“靠,平時那麼囂張,我還以為你很能打,沒料到就這兩把刷子,這副樣子也敢到大爺的身邊來賣弄,我看你當真是不想活了!”這句話一說完,他的心裡頓時又難過了幾分,這才多長時間,他竟是連說話的語氣也越來越像她了,他當真是想她想得緊,只盼著她能平平安安的渡過這一劫,他的心裡縱然告訴他自己她的本事極大,尋常的男子根本就不會是她的對手,一定能讓她自己化險為夷。秋水見到他那副樣子,直驚的眼珠子都瞪的極大,她雖然知道他有玩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卻沒有料到他竟是如此的強悍,她咬了咬唇道:“我知道她在哪裡,現在便帶你去找她!”燕雪辰原本揍那個太監便有三分“殺雞給猴看”的意思,此時間她主動說要帶他去找她,原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淡淡的道:“你之前就承認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說罷,他微微一笑,伸手將秋水從雪地裡拉了出來,卻發現她的手居然在發抖。他感覺以了她的緊張和害怕,心裡一片瞭然,面上卻依舊淡定無比,兩人才一轉身,便聽得張公公細長的聲音傳來:“奴才見過仁王爺,皇上有請!”燕雪辰微微一愣,皇帝要召見他?而且是在這個時候,當真是由此古怪,當下扁了扁嘴道:“父皇找我有什麼事情?”“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張公公恭敬的答道,眼睛的餘光卻瞟向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小太監,心裡恨得燕雪辰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知道此時不能和他計較,這個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的皇子,他也的罪不起,現在太子被廢,皇后失勢,他在宮裡的靠山已經失去,就算是打落牙齒也得往肚子裡咽,卻在心裡暗暗發誓,日後若是尋到機會,一定要討要回來。燕雪辰知道他若是一意孤行的離開,只怕會惹得皇帝心裡極為不快,到時候只怕真的會引來不必要的事端,他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去。”張公公又道:“仁王將仁王妃也一併帶去吧,皇上也想見見仁王妃。”“我娘子她病了。”燕雪辰淡淡的道:“現在正在屋子裡休息,我一個人去見父皇便好。”張公公似極為關切的道:“仁王妃病了,不知可請了太醫?”“太醫看過了,說她吃一帖藥,再休息幾日便無妨了。”燕雪辰伸手摟著秋水道。張公公看到他的舉動,心裡暗暗好笑,那夜之初為了他用盡了心機,可是他一轉身卻抱著通房丫頭,那個醜女當真是活該。而秋水的想法確實完全不同,她很清楚的知道,他這一樣摟著她無非是在警告她若是敢食言的話,他就能將她了抗日成肉餅!燕雪辰隨著張公公走進了甘露殿,皇帝正坐在那裡出神,見他怯怯的走了進來,便親切的道:“墨塵,坐到父皇的身邊來。”燕雪辰抬眸看了皇帝一眼,卻依舊站在那裡不動,皇帝見他滿臉都是怯意,心裡不禁有了一絲愧疚,只道他是不願和他親近,想起這些年來對他的虧欠,皇帝便緩緩的自龍椅裡走了過來,親切的拉著他的手道:“父皇這些年來一直都對不住你,你不和父皇親近原也在意料之中。”燕雪辰低著頭不說話,心裡卻在著急,不知道皇帝找他到底要說些什麼,只聽得皇帝低低的道:“當年你母后的死,當真是傷了朕的心……”“父皇根本就不喜歡母后,又豈會為母后傷心。”燕雪辰悶聲悶氣的道。皇帝微微一愣道:“胡說八道!”燕雪辰扁著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