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還未回答,夜之初已經扯著嗓門道:“皇上醒了,馬上就來!”燕雨辰看到她那副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卻也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早有宮女進來替他更衣,夜之初低著頭站在一旁不說話,他卻已衣冠不整的走到她的身邊道:“你來幫我整整衣服。”若是很久以前,夜之初的爪子只怕早就往他的身上招呼過去了,可是如今她卻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當下伸手捂著她的小腹道:“哎呀,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提著一叫喚,那些宮女忙來扶她,機敏一些的早就去找太醫了,燕雨辰見她的眼睛轉來轉去。當下只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你好生歇著,我遲些就來。”她的話一說完,就如他所料的在她的眼裡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無奈,他只裝作沒看到,大步走了出去。他才一離開,夜之初就推開那些扶著她的宮女,然後吩咐道:“來人啦,將這張床抬到皇上的甘露殿去!”一眾宮女嚇了一大跳,夜之初將眉頭一皺道:“皇上說了沒能在這張床上安睡,還不快把它抬過去!”眾宮女一見她皺眉頭,忙嚇的趕緊去幹活,她的嘴角已經上彎成一個極好看的弧度,她不再理會正殿有多亂,跑到偏殿去休息,卻在那裡看到了正在發呆的常在春。夜之初見她呆愣愣的坐在那裡,用手輕輕捅了她一下後道:“怎麼了?你自從進宮之後,整個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整日裡沉默寡言,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常在春見夜之初的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心理卻依舊滿是慚愧的道:“皇后娘娘……”“呸!”夜之初打斷她的話道:“皇宮裡那些不長眼的奴才叫我皇后也便罷了,你也這樣叫我?你想氣死我嗎?”常在春看著她道:“我想叫你初初,可以嗎?”夜之初愣了一下後道:“你叫我之初吧,初初只有墨塵可以叫。”常在春點了點頭後道:“之初,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我記得你以前的性子可沒有現在這麼彆扭,有什麼事情會直接問的。”夜之初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後道:“難道你做下了虧心事?”常在春咬咬唇,卻點了點頭,夜之初看著她又問道:“那件事情是關於我的?”常在春問道:“我若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自從燕雪辰死後,她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整日裡都覺得難過得緊,每次一看到夜之初她就想躲,看到她那張清瘦的臉她的心裡就極為難過。“那要看什麼事情了。”夜之初看著她道:“不要告訴我將我立為皇后的事情是你出的餿主意吧?”常在春失笑道:“那是皇上的意思,我哪有那個本事。”夜之初的眼睛眨了眨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某人曾經很喜歡皇上。”常在春的眸光微微一暗道:“單相思又有什麼用,那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可他到如今都沒有正眼看我一眼,我是不是真的錯了?”她的話在夜之初的耳中聽來卻別有一番含義了,她睜大眼睛道:“你真的和皇上有一腿?”她知道燕雨辰平日裡並不近女色,對常在春也是一片冷淡,若說她們兩人真的有什麼,她都不會相信。只是一個念頭突然冒進了她的腦中,日後若要出宮,要解決這一切的麻煩,就得先給燕雨辰一個女人,常在春雖然沒有傾城傾國之貌,卻也算清秀可人,最重要的是常在春單純聰明,性子也活潑開朗,相信只要尋一個由頭將兩人綁在一起,常在春一定可以化解燕雨辰心中冷漠。她這番主意一定,心裡便已開始在思索著如何讓才能將兩人綁在一起。常在春愣了一下,一時回不過神來,而她的發怔在夜之初眼裡已變成了另一番風景,夜之初微笑道:“搞半天你所謂的對不起我的事情,就是勾引了皇上啊!這沒有什麼的,其實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的心裡只有仁王一人,我對皇上只有尊敬,他若是真的欺負了你,我會想辦法替你討還一個公道!”常在春聽她這麼一說,,頓時知道她誤會了,當下急道:“不是的!”也指出輕輕嘆了一口氣道:“看把你嚇成這幅樣子,這男女之間的事情,原本就是女人比較吃虧了,他佔了你的便宜卻不負責,這樣的人一定的狠狠收拾,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定不會讓你吃虧。”常在春只覺得有些頭大,只是心裡卻又一直記掛著那件事情,她一直想找個機會向他問個明明白白,卻一直沒有尋到那樣的機會,夜之初若能替她尋到,那也不錯。這番一想,她紅著臉沒有再去解釋什麼。她的不解釋,讓夜之初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她見常在春那副樣子是斷斷再也問不出所以然來了,便和她隨意閒扯了一會。燕雨辰從軍機處出來之後經過甘露殿時,見一眾宮女太監抬著一張大床往裡搬,他皺著眉頭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他一出聲,地上便跪了一地的人,為首一個宮女道:“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說皇上近日失眠,卻能在這張床上安睡,所以讓奴婢將這床抬到甘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