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心裡卻依舊堵得慌,她可以不去問他,卻管不住自己在心裡胡思亂想,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似感覺她和燕雪辰都被命運狠狠地擺了一道。從不想嫁於皇室的她嫁入了皇室,從沒想過要等上極位的他極有可能被委以重任,看著他有些憂鬱的眼睛,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夜之初很清楚的知道,她偶爾胡鬧一下保住自己的性命是沒有問題,偶爾將一個人整的哭爹叫娘也是她的強項,她不算很強,卻也不弱。可是在皇權之下,很多時候就算是她也沒有足夠的把握能自保,更別提幫燕雪辰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楊易之將朝中所有官員分個派系,並將他們各自的笑咪咪全部蒐羅一通,這些東西,楊易之那裡早有準備,她上午才通知了他,下午他便親自送了過來。夜之初開啟那些資料後掃了一眼後道:“狗孃養的,這些個破官還真是每個人都有一段極精彩的醜事!”楊易之淡淡的道:“能爬上極位的多數都有一些不光彩的過去,若是以前不用些手段,又哪裡能爬上那個位置?再說了,我朝的腐敗又不是一日兩日的。”夜之初嘆了口氣道:“他們做下了這等醜事,苦的卻是老百姓了。”楊易之有些怪異的看著夜之初,夜之初莫名其妙的道:“幹嘛這樣看著老子?”楊易之雙手抱在胸前道:“幫主大人,我記得你以前並沒有這般心繫萬民啊!你這副樣子,倒還真有幾分憂國憂民的氣勢,那雙眼睛裡露出來的慈祥的光華,嘿嘿,若是嘴裡不帶髒字,倒還有幾分母儀天下的味道。”夜之初聽到他的話嚇了一大跳,拿起那個卷宗就往他的頭上招呼過去,一邊打一邊怒罵道:“我去孃的母儀天下,老子寧願當土匪,也不要做那個他孃的母儀天下!”楊易之被打的莫明其妙,完全不知道她怒從何來,當下一邊躲一邊辨解道:你若不是存了那樣的心思,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夜之初再次愣了一下,然後手停了下來,看著楊易之道:“混球,老子理這些東西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在你的心裡想著是自保,誰知道你的男人會怎麼想?”楊易之不屑的撇了撇嘴道:“皇帝已經有五天沒有上朝了,現在整個京城裡都在傳,皇帝病重,而皇帝病重的這幾日,眾皇子中他只召見了你男人,朝臣只見了左相。你說這一切都將是意味著什麼?”“放你孃的狗屁,我家男人對那個位置從來都沒有任何興趣!”夜之初咬著牙道。楊易之的眼睛眨了眨道:“他以前若是沒有興趣,我信!可是現在皇帝若是欲將皇位傳給他,他還沒有興趣我就不信了。!”他微微頓了頓後又道:“依我對男人的瞭解,所有的男人對權利的追求都是沒有上限的,放在面前的權利又豈會不要?更何況那是可以主宰所有人命運的皇權!”夜之初聽到他的話頓時呆在了那裡,一時間腦袋裡轉過千萬個念頭,楊易之還說了什麼,她也全然沒有聽進去。她緩緩的走進院子裡,坐在那個燕雪辰親手為她做鞦韆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這一坐就是一個下午,只是心裡還有許多事情沒有想通。燕雪辰回來的時候,看到她一個人安靜的坐那裡,心裡有些好奇,她那樣的熱鬧的一個人,這般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實在是太過反常了。他緩緩的坐在她的身邊道:“怎麼呢?誰惹你生氣呢?”夜之初一見是他,嘻嘻一笑道:“切,這世上還有誰能惹我生氣啊!再說了,你可見過我被人惹惱了會安靜的坐在這裡?”“的確不會!”燕雪辰淺笑道:“整個京城的人現在都知道若是把仁王妃惹惱了,那就會倒十八輩子的大黴!而且會永遠家無寧日!”夜之初輕哼了一聲,扭過頭看著他,卻見他的臉上滿是淡淡的笑意,那雙眼睛雙笑的彎如月芽,好看的緊。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道:“你今天出門的時候又忘了跟我道別!”自從兩人圓房之後,她就向他訂下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他每日起床的時候都要輕輕吻她一下,然後才能離開。燕雪辰的眼睛骨碌碌的轉了一圈,見四周沒有丫環和小廝,忙極快的在她的辰齒上印上一吻道:“早上有些事情,走的太匆忙,現在補上!”夜之初吃吃一笑道:“這還能補嗎?”“有什麼不能補的!”燕雪辰伸手摟著她的腰道:“我其實一直都不太明白你為何讓我出門前吻你,你可知道我每次都想讓你多睡一會,所以都不忍心吵到醒你!”夜之初看著他道:“笨死了!”你不會換個思路想一想?”燕雪辰毫無形象的撓了撓腦袋,夜之初失笑,卻又很快板起臉來一本正經的道:“那是因為我極為珍惜和你相處的每一天。人生雖然有幾十的光陰,可是日子卻是數得著的,就算能長命百歲也不過三萬六千五百天罷了,而尋常人又哪裡能活一百年。我們以前已經錯過了很多日子了,所以更加要珍惜相處的每一天,把每一天都當作人生的最後一天來過!”燕雪辰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