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想了一會說道。
“我想求團長二件事,第一是狼魂的兄弟們是無罪的,是我命令他們這樣做的,求團長放過他們。”
“好,說第二件。”
“第二件事是,我請求將我的屍體跟三營的戰友們埋在一起,這樣我就不會孤單,我們又可以一起殺鬼子了。”林青說著眼睛紅了,但他強忍著淚不讓它們落下,他心裡的一肚子委曲他不想讓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看到。
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靜的連落針的聲音都聽的到。這就是一個戰士最後的遺言,鄧雲也感動了,但說出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軍令也不可能朝令夕改。
“還有什麼話嗎?”鄧雲放低了聲音,顯然他有些後悔了。
“還有就是不要讓隊長知道我是被槍斃的,你們可以秘密執行,其他沒什麼可說的了。”他明白一但漠然知道自己被槍斃的事,不定會弄出什麼事來,他不想狼魂再有什麼不幸了,他抬頭看著小狼山的方向,心裡在叫著‘隊長,你們在那裡啊,你們還好嗎?’,他第一次感到了孤獨和無力。
“執行吧。”鄧雲擺擺手。郭政委正想上前阻攔,這時候一個清亮的女聲帶著怒氣傳遍整個團部,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的聽到語氣中帶著的憤怒。
“等等,誰都不準動他。”
林青轉頭一看,是美玲帶著雪林奔了進來,美玲原來是來看看漠然的。剛進門卻聽到了槍斃林青的對話。她直跑到他的身邊,看著林青,輕手擦了下林青還帶點點稚氣的面頰上的汙痕。
林青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他終於見到了比親人還親的人。滿腹的委曲卻在親人面前再也無法隱藏,瞬間像火山似的噴發出來。美玲將林青抱在懷裡,輕撫著他的頭髮,而林青這個像鐵一樣堅強的男人此刻卻如同一個受了傷害小孩子見了母親一樣,在美玲的懷裡哽咽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淚水沾溼了美玲轎小的肩膀。
一個都不放過
看著這個子彈打在身上,刀砍下肢體都不會喊半句痛的鐵骨錚錚的漢子,此刻卻渾身顫抖流下了只有戰友犧牲時才會流出的眼淚,美玲的心都被刺痛了,他是該受了多麼大的委曲才會如此啊。
整個團部只有林青的極度委曲的哭泣聲,可那聲音卻像是一把刀在刺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張鳳山也跟著哭了起來,他是哭著他幾百二營兄弟們的生命從此要到下一輪迴才能團聚,他也真的很傷心。
“夠了,都別哭了。”鄧雲的心也在滴血。
“執行命令。”他繼續說道。
“慢著,誰敢,雪林看著林青。”美王攔在林青面前怒目掃著幾個警衛員說道。
美玲平時是特怕團長的,但此時她卻沒有一絲的驚慌和恐懼,她只想一件事,就是救林青,她不能看到狼魂的戰士死在漠然不在的時候。
“美玲,你想造反啊,把她架開,執行命令。”鄧雲今天像是吃錯了藥。
二個上前的警衛員被美玲二腳踢飛開一邊,她抽出刀,喊道:
“誰在上前我就對他不客氣,漠然哥哥不回來,誰都不能殺狼魂的人。”
雪林也呲著牙發出陣陣的低吼,眼中閃露出令人恐懼的兇光。其他幾個想上前的警衛員都止住了腳步,他們被美玲跟雪林的兇狠嚇住了。
“美玲姐,你別管我了。”林青看事情鬧大了怕連累了美玲。
“不行,漠然哥哥沒回來,誰都別想動你。”
這下把鄧雲給氣的,火還沒處發,一時間也拿美玲沒轍。
“美玲,放下刀,有事好好說。”郭政委帶著嚴歷的語氣說道。
“政委,林青肯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漠然哥哥命令他這麼做的,而這麼做漠然哥哥一定有他的理由,為什麼不等漠然哥哥回來弄清楚真相呢。”美玲看到郭政委卻也是淚止不住的滾落下來,卻扔大聲的哭喊著。
“不是隊長的主意,是我自己決定的。”林青喊道,他生怕其他人又會對隊長不利。
“好好,美玲,先放下刀,冷靜些,我答應你,林青暫時關押,等漠然回來弄清事實真相再處理。”郭政委說著看了看鄧雲,鄧雲也沒辦法,他有時候還真有點怕這個性情秉直的姑娘,只好點點頭給自己個臺階下。
美玲收了刀,一直把林青送到禁閉室,問了些漠然的情況,走時還派雪林在那守著。
離開禁閉室美玲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以她的感覺漠然並沒有危險,可事態的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