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滿身因心緒的起伏,而印滿的大片紅梅花印,妖嬈猶如修羅紅蓮,更是激起他人的掠奪之心。
整整一夜,濮落未曾停歇,可是即便是這樣,也都還不夠。
怕一醒來,一切都只是塵埃中浮出的海市蜃樓。
只因,在第一次緊密結合到一起時,由塵送上來的唇,吸去了他體內深處一口醇厚的仙氣。
那一剎那的震驚,讓濮落險些熄滅了所有的情。欲,可是,就當由塵睜開眼眸沉靜地看著他,好似在等待自己懲罰的時候,濮落仍舊沒有忍住,更為兇猛地衝撞在他的體內。
只是,在看到他因疼痛緊皺起眉,緊咬著唇,仍舊透著全然接受的神情,濮落又會不知不覺地溫和下來,輕柔地對待。
如此,良宵不恨短,只怨青絲長。胭脂扣心絃,寒月水雲間。
“生氣了?”
清漠的語氣,半瞌下的眼簾,覆在身上的暖黃衣袍,露出肩頭點點曖昧的紅印。
濮落站在一旁,附身拾起遺落在地的白玉長簫,只著裡衣的身影,背對著倚在樹下的人。
他搖了搖頭:“沒有。”
“你不怪我?”自知昨夜做了何事,由塵瓷白冷漠的容顏,沒有絲毫後悔怨懟。
“怪你何事?”
目光落在長簫上,捏著簫身的指尖,摩擦著刻有字跡的菱花,墨玉的眸子沉靜如水。
“我勾引你,只為了一口仙氣。”一口安定動盪魂魄的仙氣。
“……”
濮落沉默,只是宛如屹立不倒的神像一般站在那裡。
拉了拉裹在身上的衣衫,上面似乎還殘留著那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暖暖的。自己的衣袍,早已在那場歡。愛中化為一地碎布。
可是,由塵的心,卻有些發冷。
“其實不這樣做,你也可以得到我的仙氣。可是,為何仍要如此?”濮落忽而回身,淡笑著看著他。
由塵低下頭,唇恍如緊抿了一下。
是啊,明明辦法何其之多,為何偏要選擇了這一種。
是補償嗎?
見他為了庇護自己,大開殺戮,心裡的愧疚多少會有的。
若是還了他一點,他朝歸於萬丈紅塵,也便不會覺得欠了眼前人許多,唯有這具清白的身子還算乾淨。
抑或是……不知不覺間,他也淪陷了。
尋得一個真心在乎自己的人,何其容易,偏偏卻是來得太遲,太遲。
“我是妖狐,本就修煉採補之術,有何不妥。”偏頭答道,似是在迴避那灼灼的目光。
“是麼?”濮落隨聲輕喃,低沉問,“我不知佛國靈狐會否修此術,但是塵兒你,絕對不會。”
抬頭望過去,淡金色的眼眸依舊沉靜如水:“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
執著長簫走過去,濮落坐在由塵的身側,靠在樹上,他看著一片幽暗的森林,從葉縫中透出的灰色陽光,輕聲道:“你的真心在何處?”
轉頭看著他的側顏,鬼斧神工的輪廓閃爍著森林寂靜的光暈:“如果我死了,你會忘了我。”
沉下臉色,濮落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我說過,我會陪你。”
緩慢搖頭,由塵淡漠苦笑:“不值得,你是無上的仙君,而我是低微的妖。”
“推開我真是你的本意?為何昨晚,那麼多機會,你卻不推開?塵兒,你的真心可在我這裡?”淡然輕笑,長嘆一聲。
沉默片刻。
“你想要?”由塵問。
盯著他的眸子:“你會給?”
靠在他的肩頭,緩緩閉上眼,由塵的聲音低沉清淺:“你要,我便給。”
濮落微微有些怔愣,繼而緊緊攔住他的肩頭:“我不會離開你。”
×××
菱花雕刻的黑木門內,隱隱傳出低沉曖昧的呻吟聲,甜膩帶著極致的痛苦,和酣暢淋漓的快感。
推開木門,雪白色的人影猶如鬼魅步入,一派從容地坐於紗帳之外的桌前,背對著紗帳緩慢為自己斟茶。
淡金色的眸子清垂,纖長的指尖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似是極其喜愛水霧繚繞的感覺。
帳內的喘息呻吟此起彼伏,甚至夾雜著女子低低的哭泣聲和求饒聲,然而始作俑者仍舊不為所動。
不知過了多久,帳內傳出隱忍的高亢低呼,女子的求饒聲終於消停了下來,手間的茶水也已經涼徹。
“爺……”剛經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