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你是否見過你丈夫有個玻璃瓶,裡面有一個以藤雕刻的小木偶。”
趙宜聽到這句話,她淚如雨下,而後嚎啕大哭,“怎麼會沒有見過,那小木偶的眉眼和我已逝的兒子有五六分相像。”
雖然趙宜如此說,但是她的心裡早就認定丈夫就是用他們夭折的孩子養的小鬼,想到自己的孩子暗無天日,不能夠進入輪迴,還需按照丈夫的命令列事,趙宜的心就痛得無法呼吸。
其實這一切都有端倪可尋,她曾經聽過貢明自言自語時提到過爸爸二字。
而趙宜是因為接受不了這個打擊,身體才會衰敗得如此之快。
沒有什麼比這更心如死灰。
蘇容從書包中拿出幾張紙巾,遞給對方,讓她把眼淚擦去,“你知道那玻璃瓶在哪裡嗎?”
若是要超度那小鬼,拿到小木偶也是一個重要的關鍵。
趙宜搖頭,她伸手抹淚,結果眼淚越流越多,“這些年,我一直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房間內待著,與外界失去了聯絡,根本無法知道貢明的事情。”
“他真是一個畜生,明明承諾過我不會再有孩子,可轉眼卻多了一個私生子。”
“還對親兒子那麼殘忍,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趙宜只覺得心頭被插了無數刀,鮮血淋漓,聲音絕望嘶啞,“我只求你超度我的孩子,哪怕讓我死,我也無怨無悔。”
蘇容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安撫道,“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這句話彷彿有魔力般的讓趙宜平靜下來,她一眨不眨地看著身著校服的蘇容,臉上滿是信任,低聲呢喃道,“我不想我的兒子連轉世投的機會都沒有。”
蘇容瞧著她的情緒緩和了一些,給她墊了一個靠枕,讓趙宜能夠更舒服些。
“有些事情我能幫你,但有些事情我卻幫不了你,譬如說把你從這裡帶走,我與你非親非故,這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你自己也清楚你根本沒有什麼大毛病,換一個環境舒適的地方恐怕病情立刻就能好起來。”
“但你為什麼非得要留在這裡呢?”
說話的同時,蘇容瞧了一眼房間內的固話,“貢明限制了你的人生自由,卻是沒有限制你與外界通話的權利,你為什麼不求救呢?”
趙宜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一下子握得緊緊的,青筋分明,聽到蘇容話裡的未盡之意,她情緒又落了下去。
想到她已經什麼都與蘇容說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