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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由反對糖業稅的夏威夷一些公司贊助的。”

“我向你保證我對飛行比對糖更感興趣。”她回敬了一句,言辭相當尖刻,G.P.像交警一樣舉起了手。

“對不起,”他說,“這不是記者招待會,這是一次社交晚會,而你冒著讓大家掃興的危險,先生。請等一下”

鮑比…卡塞沒有等待,他大聲提問說,“現在,你完成了穿越大平洋的飛行,下一次是不是就輪到環繞地球的飛行了?”

卡塞的聲調很友善,艾米莉回答了他的問題,“每個人都有夢想,當我準備好的時候,我會”

“我們都非常欽佩你,埃爾哈特小姐,”卡塞說:“但是我更願意看到你放棄那些危險的穿越海洋的飛行。”

“為什麼?”她問,似乎她正同卡塞在咖啡廳裡閒聊著隨意的話題,“你認為我的運氣用光了?”

卡塞揚起了一條眉毛,“你一直都很幸運,埃爾哈特小姐”

當她回答時,她的語調裡沒有任何防範意味,只是很嚴肅,“你認為運氣在持續了過長的時間以後,就會衰竭?”

普圖南握住了他妻子的手臂,向眾人說:“如果新聞界的各位先生想要安排一次對我妻子的採訪,請單獨同我談。現在,我們的時裝展示會就要開始了。”

記者的提問結束了,來自《先驅觀察者》與《時代》週刊的記者沒有發言,然而當來賓們退到時裝表演以外的場地上時,我看到他們圍住了普圖南。模特兒們開始展示艾米莉的服裝了,而設計者本人卻在場外做著低調的現場評論。

“外套的下襬很長,”當一位修長的模特兒穿著白色的外套與打褶的海軍褲漫步穿過大廳時,她開始評述了,“既不會向上卷,也不會暴露腰腹外套上的絲綢裝飾用的是降落傘的料子。”

飛行的主題明顯地貫穿著服裝的風格,銀紐扣做成小螺旋推進器的形狀,六角形的螺帽扣緊了緊身運動衫,皮帶上鑲嵌著降落傘式的金屬扣。所有衣料的色彩都淺淡柔和,而且耐洗,這是一個令人震驚的完全貼近生活的時裝釋出會。

“這件外套用的是哈里斯粗花呢,”她說,“我們稍微做了一下翻新,為它掛上耐洗的襯裡。”

那些簡潔的,在某些方面有點兒男性化的實用服裝——寬肩,肥袖,自然的腰圍——有一種古典的優雅風格,深深吸引了人群的視線。到這個晚會結束的時候,菲爾德公司的售貨小姐們已經有了不俗的業績,那些女上衣與套裝最低賣到三十美元一件。

吃晚餐的時候,坐在我的匈牙利紅燒牛肉之後,我同她說起了這一點,“那些上流社會的風格不是你真心想追求的,是不是?”

艾米莉,她的丈夫還有我坐在朝聖者之家旅館的維多利亞房間內,他們下塌在這家旅館。我是朝聖者之家的常客,只是一般都在地下室吃午餐。這間漂亮優雅的以白色與黃色為基調的房間,懸掛著鮮紅色的慢帳,點綴著一幅巨大的維多利亞女王的油畫,好在它掛在房間的另一側,並不影響我們的食慾。

“是的,”她表示承認,同時用餐巾碰了碰豐滿的嘴唇,她剛剛吃完這家飯店的特色菜——澆汁煎侞鴿,還有甜椒,“我想我的顧客都是有工作的女人,尤其是職業女性。”

“我們不打算在商業界待太久,”普圖南說,“如果要我們堅持高質量的產品與低廉的價格。”他是我們三個人當中第一個吃完晚餐的,他狼吞虎嚥,連罐中的羊胸脯都吃光了,似乎這是他最後的晚餐。

“有工作的女人需要耐洗的不易起皺的面料。”她說,聽起來既像是商業宣言,又像是政治宣告——這兩者並沒有很大的不同。

“然而,我們不會獲利。”普圖南說。

她推開盤子,聳了聳肩,“行李生產線乾得很不錯。”

“那倒是。”普圖南附和了一句,顯然他不想讓談話變成爭執,“那些演講日期就快到了,我們必須儘快讓一切步人正軌。”

她瞥了我一眼,顯而易見,她為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討論他們的私人買賣感到不安。

“而且,”普圖南輕快地說,冰冷的眼睛在鏡片後面閃閃發光,“我想給你看一樣東西,親愛的也許在我們吃過甜點之後。”

她用一種類似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什麼?”

他的眉毛揚起來,又落了回去,有些像高羅治…馬科斯,只是沒有那樣有趣。“一樣你會喜歡的東西,一樣有潛在價值的東西。”

“我可以問”她再次轉向我,笑容既溫暖又滿寒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