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巨帆,八艘巨大的戰艦跟著劉香的船隊駛了出來。
“咦?”鄭芝龍拿起千里望仔細觀察,只見那八艘戰艦船形巨大,每一艘都在二十丈以上,船身呈線型,並沒有高聳的尾樓。
“是荷蘭大帆船”鄭芝龍雄霸東南海數年,對各國的船艦都很熟悉,佛郎機人的西班牙大帆船有著高聳的尾樓,但荷蘭人的大帆船卻講究使用漂亮的流線型,從來不搞尾樓這種中看不中用的麻煩東西。
原因很簡單,西班牙人講究甲板步兵作戰,但荷蘭人更講究以炮迎敵,因此西班牙人在船上搞出尾樓,弄得船上像城塞一樣,但荷蘭人的甲板清潔溜溜,上面儘量安裝大炮。
這種巨型的荷蘭大帆船上面安裝有四十八門大炮,威力無雙,鄭芝龍自己的旗艦就是荷蘭大帆船,是他以前從荷蘭人那裡搶來的。
八艘荷蘭大帆船一起出現……光是上面的大炮就多達三百門。
鄭芝龍心中一緊,他趕緊用千里望仔細觀察這八艘荷蘭大帆船的甲板,果然,沒用多久他就在其中一艘的甲板上找到了自己的宿敵之一,荷蘭新委任的臺灣長官普特曼斯。
自從朝廷在崇禎四年將鄭芝龍的艦隊限制在沿岸守備之後,臺灣島即落入荷蘭人的手中,使得鄭芝龍當年向臺灣島遷移的居民全都變成了荷蘭人的奴隸。
荷蘭人在臺灣島上興建了好幾個城堡,將整個臺灣納入懷中,還設了臺灣長官這種噁心的職位,正是由這位叫做普特曼斯的荷蘭人擔任。
因此鄭芝龍恨死了普特曼斯,自己辛苦在臺灣種田,結果長出來的莊稼被荷蘭人採了去,這叫鄭芝龍情何以堪,他心裡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打下臺灣島,將自己田裡的莊稼給搶回來。
而普特曼斯也一心想打倒鄭芝龍,因為荷蘭人想要用武力逼迫明政府通商,但鄭芝龍一直不賣他的帳,要硬打的話,普特曼斯也未必就是鄭芝龍的對手,所以雙方的關係實在說不上友好,是那種我隨時想咬你一口,你隨時想踢我一腳的關係。
這次李浮屠暗中聯絡上劉香,以“我佔陸地,你佔海”為合作條件,說通了劉香幫助他對付閻王軍,這條件居然與閻王軍和鄭芝龍之間的合作條件一模一樣。
劉香知道自己獨力搞不過鄭芝龍,因此又苦口婆心說動了普特曼斯派出了八艘荷蘭大帆船前來助戰,想要徹底消滅鄭芝龍,共同瓜分海上貿易。
見到鄭芝龍的船隊停下來面對東南方列陣,所有處於戰鬥外的人員一起向著東南方眺望。
鄭曉路也拿著千里望向東南海面上看去,這一看,頓時發現了荷蘭大帆船。
“**,劉香,你***……過份了”鄭曉路大怒,他猛地一下跳起來,將千里望摔給孫文宇和張秀成道:“**他**的劉香,居然勾結外國人,咱們內戰也就算了,居然連荷蘭人也引來了。”
孫文宇接過千里望一看,頓時臉色如鐵,他沉聲道:“閻王大人,麻煩你派一艘快船送我回飛虹將軍身邊,這一仗只怕不好打,我得去幫飛虹將軍出謀劃策。”
翻譯張秀成也怒道:“八艘荷蘭大帆船在這種時候加入戰場,麻煩大了,這仗難打也”
“**,我才不管難打不難打,荷蘭人想來咱們中國的海面上討便宜,老子不要命了也要把他們轟成渣”鄭曉路一瞬間熱血上腦,他衝動地跑出船艙,大聲吼道:“甩開白蓮教,傳我軍令,全軍甩開白蓮教,**,老子要打荷蘭人和劉香那個狗漢奸。”
江百濤嚇了一跳,指揮也顧不上了,跳過來一把抱住鄭曉路道:“大王別亂指揮啊,這個時候咱們的船和白蓮教的船全粘在一起跳幫作戰,甩不開啊。”
鄭曉路頭腦一醒,這倒是,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甩得開白蓮教的貼身糾纏?對付荷蘭人和劉香的事,只好暫時交給鄭芝龍了。
他憤憤地走回船艙,對著站在屋子角落裡的李香君大怒道:“這就是你們白蓮教搞出來的好事,居然勾結洋人,當漢奸”
李香君面色蒼白,一言不發。
鄭曉路繼續罵道:“你還畫什麼《國破山河碎》?我看這國被你們這樣玩下去,要不了多久就真的要破。”
李香群低下頭,小聲地道:“這事兒,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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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為什麼我不知道?”在施大瑄的旗艦上,刑旭正憤怒地向李浮屠大叫道:“師兄,你這是引狼入室”
他一邊閃避著彭巴衝的攻擊,一邊還有時間觀察周圍的情況,並且還可以出聲向李浮